意大利创业。作为公安,御山朝灯非常清楚这类型的内幕,商人虽然赚钱多,但非常的容易受到打击,万一纲吉的公司被组织攻击就不好了。 得想个办法。 · 因为琴酒的离开,降谷零的内心有些焦灼。 他很清楚琴酒是要去找他的副官,但以他现在的立场完全无法说出任何劝说的话,也没办法跟着他一同过去。 很危险,琴酒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哪怕是他在与琴酒交往时都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花了不少时间才能与对方达成这种微妙的平衡。 御山朝灯该怎么办呢。 降谷零面色冷峻地站在机舱前面的空地,看守着那几个已经被绑起来的罪犯同伙,这是一半的机组人员,整个飞机上有资格到处巡视的人一下变得空荡起来。 他的心情糟糕极了,混杂着担忧和怒火,其中有一部分是对着组织,更大的一部分是对着自己,为自己的过度理性和冷静。 他当然不希望御山朝灯出事,光是想象那个人闭上眼睛的样子,他就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 最让他愤怒的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他甚至没办法为他报仇,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他还要继续潜入在这个组织,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正是情感与理性的绝对冲击,让降谷零有些气血上涌。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随即他听到了脚步声,他停顿了一秒,才站了起来,看到的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的琴酒。 枪不见了。 琴酒看到他就是条件反射地冷笑了一声,而板着脸的降谷零只是看着他,让琴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的波本和刚刚那个令人生厌的家伙有些相似,表情都非常讨厌。 “不好好做你的工作,想和我闲聊吗。波、本、警、官。”琴酒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玩闹般的名字,成功的看到面前的波本黑了脸。 琴酒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愉快的笑意,他兴许是觉得波本只是和他一样讨厌条子,而实际上的降谷零,只是单纯为他说出了这个词感到了不满。 但他仍然松了口气,琴酒既然认下了御山朝灯安在他们头上的这个身份,就说明副官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降谷零的手指在裤缝的位置敲了两下,他真的需要找个机会与御山朝灯单独见面了。 “打扰一下。” 他还没想好借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白色头发的青年没有看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语气平静地问道:“你们中有谁会拆弹?机长说他可以继续飞。” 降谷零的心终于落了地。 >>> 只是并没有落下太久,降谷零很快就注意到御山朝灯身上那些血迹,刚染上没多久,红色还非常的鲜亮。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了一步:“我跟你一起。” 御山朝灯抿了抿嘴,点头答应下来,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琴酒:“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了,琴酒警官。” 他咬着对方的名字发出读音,琴酒露出了比刚刚听到琴酒叫他警官的降谷零还要不爽的脸,阴沉到让人心底发寒。 而另外的两个人看上去都不害怕,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边的客舱。 御山朝灯手里拿着飞机的设计图,是刚刚从机长那边得到的,他低头看着地图从机头的位置开始一点点巡视,在他身边的降谷零也在做着相同的工作。 “螺丝刀。”降谷零蹲在其中一个可能藏有东西的管道前,对着身后伸出手,在他话音未落的同事,他需要的工具就被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非常顺利地将那块板子拆卸了下来,对于此刻的情形稍微有些叹息。 御山朝灯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能精准的判断出他此时的需要,并且将东西送进他的手中,只要是和御山朝灯一起执行的任务,全部都非常舒适且顺利。 只是现在又陷入了之前的怪圈之中,御山朝灯并非完全不理睬他,但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但不说话也不行了,降谷零实在是没办法忽视御山朝灯领口那一大块的血迹。有着私家侦探的兼职的打工皇帝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首先他可以确定这不是琴酒弄出来的。 琴酒的身手他清楚,御山朝灯更是他教出来的,如果御山朝灯受了会流这么多血的伤,琴酒也一定不会好过。 之前的罪犯就更不可能了,降谷零简单算了一下时间,从御山朝灯解决事件的时间和他本身的能力来看,他受伤的可能性非常小。 确定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降谷零将螺丝拧回去,重新装好后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即刻出发,而是停下来看着面前的青年。 御山朝灯这次出行并不像他常见的那样穿着西装,而是更休闲的款式。衣服和外套都宽宽大大的,衬得他人有些过于瘦弱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想要问什么,副官刻意没有看他,垂着眼睛,过分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不健康,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带着种病恹恹的神色。 降谷零忽然说不出什么话了。 “那边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御山朝灯说道,语气中带着分明的抗拒,“我一个人就可以。” …… 他们并没有检查出炸弹,在一次地毯式的搜寻后,琴酒也单独审讯了谋划恶性/事件的副机长,得到的答案也是相同。 炸弹不过是噱头,副机长也并非真的想劫机,他真正的目标是机上的一个与他有仇的富商。 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御山朝灯虽然被威胁了一次,解决犯人一次,被迫和前上司独处两小时一次,但最后由于事件的特殊性,他也得以不用继续坐在之前那个恐怖的位置上,不仅不能睡觉,连放松肩膀都紧张。 剩下的旅程是在机长室陪同的,中途还在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休息了几小时,飞机到达的时候,他的精神也已经恢复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