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九月二十三号,从小到大除了纲吉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他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工作之后,降谷先生也会记得,当天会让他放假,也会送他礼物 , 都是不怎么出错的基础款。比如第一年送了他钢笔, 第二年送的领带,去年送了一副耳机,今年…… 总之按照他现在的剩余天数来看,他是活不到生日那天的:D 果然还是要多出门撞任务,他许愿今天能碰到两个任务。 他们很快到了白兰的那家店,白兰今天也在,看到御山朝灯过来非常热情地迎了上来:“好久不见,朝灯君。啊,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他叫名字叫的很自然,御山朝灯也不觉得对方过于自来熟,好像天生就应该这样。虽然他们才是第三次见面,总共在一起待的时间都没超过二十分钟。 御山朝灯对着白兰微微鞠躬:“是,今天也麻烦了。” “怎么会呢,你来我就很开心了。”白兰笑眯眯地说道,极为顺手地揉了一把御山朝灯的白毛,手感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随便坐吧,今天我请。” “可是……” “没关系,去吧。” 松田阵平从墨镜上方看了看这个奇怪的店主,见后辈有些应付不了这样的场景,非常有男子气概地挺身而出:“不必了,和我一起出来,怎么可能让他花钱。我请。” 白兰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紫罗兰般的眼睛里传达出了一些令人感到些许不适的审视的目光,在御山朝灯转头看松田阵平的时候,非常刻意地撇了撇嘴。 “那就让这位前辈请你吧,下次记得单独来哦。”在面对御山朝灯的时候,白兰立刻又换回了温柔的神情,笑眯眯地约定了下次,施施然地离开了。 松田阵平觉得这家伙简直不要再可疑了,但那位甜蜜的后辈则是毫无察觉,乖巧地和白兰说再见,最后居然还露出一个笑。 虽然非常浅,但确实是笑了。zero那家伙都没见过后辈笑吧? 松田阵平觉得白兰更可疑了,对御山朝灯说道:“我们换家店吧。” “嗯?”御山朝灯听到他的话才将视线从白兰的背影收回,疑惑地看向他。 松田阵平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为他那个迟钝的同期。 他还是决定留下来继续观察那个奇怪的店主,不然这两人随随便便约了下次见面,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为了zero的这个宝贝他真是付出了太多,年纪轻轻就体会到了当爹的感觉。 “不,没什么。”松田阵平开始思考降谷零欠了他几顿饭,对御山朝灯说道,“就在这里吧。” - 降谷零今天和平日里一样在波洛咖啡厅消磨着时间,中午他们店里不算是太忙碌,毕竟咖啡厅这种地方,来喝下午茶的人才比较多。 他坐在后厨角落的座位上拿着手机摸鱼,无意识地滑动了两下屏幕,倒数日提醒他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副官的生日了。 “……生日啊。” 副官的生日他每年都会记得给对方送点什么,全是标准的不会出错的礼物,今年的话,他想弄些特殊的东西。 比如表白之类的? 降谷零抿了抿唇,手指在空中停滞了片刻,随即按下了锁屏键关上了手机。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规律的图案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中,有些花眼,但他还是隐约的,好像看到了副官在对他笑的样子。 早晨被诸伏景光说过后,降谷零也认真考虑了对方说的话。 hiro说的确实很重,傲慢、自以为是什么的,进入耳朵的时候非常刺耳,但听到后面的话,降谷零很快就有了相同的体会。 ‘一个人擅自决定了重要的事情,什么也不肯说’。 他想起了擅自决定去死的御山朝灯。 在意大利遇见的那次,虽然被他刻意的遗忘了,但他还是非常清楚的记得,御山朝灯拜托他带他去海边的事。 一个身体差到站不稳,没认出来共事三年多的上司的病人,夜晚的时候去海边,难道是为了看海吗? 降谷零都没敢想过,如果那时候他没去意大利,或者那天没有因为发现御山朝灯的状态不对就追着出来,现在他会是什么心情。 ……说不定会因为过于痛苦而发现了自己迟钝的感情,只能在对方的墓前做迟来的表白吧。 他要做出同样的事情来伤害对方吗?而他未必会死。 无论是他还是御山朝灯,还有很多的人,都在为了摧毁组织而努力着,或许那一天也不会太久远了。 而副官的身体,还需要他活着催促对方去医院,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更加谨慎的计划,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不打算继续推开对方,他和御山朝灯之间本身也没有任何的秘密。 继续相处下去,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确认了对方真的喜欢他之后,他会做出决定的。 ……至于不懂这个道理什么事都自己扛的副官,降谷零会慢慢教给他的,就像过去的那几年一样。 降谷零打开了和御山朝灯在通讯软件上的私聊,里面没什么内容,他们平时用邮件比较多。 然而打开邮箱,排在上面的也不是御山朝灯的邮件,两人特殊的工作性质,交流邮件都是阅后即焚的。不过既然已经打开了,他也就顺势的翻了一下邮箱里的内容。 大部分都是没用了或者过了时效性的邮件,降谷零挨个删除。直到最后一封邮件,正本早就被删掉了,留下的是他为了从中或许更多信息留下的副本,来自于组织的代号成员,朗姆。 这封邮件他反复看了太多次,闭着眼睛都能按照格式默写出来。 朗姆是组织的二把手,降谷零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在他于组织之中卧底了这么多年的经验,组织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