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鹿昭感到高兴的笑。 可勾起的唇瓣却分外苍白,像是没有血液流经一样。 鹿昭目光轻轻闪烁两下,接着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盛景郁闻言平静的摇了摇头。 那被握着的手翻过一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过鹿昭的虎口,安抚着,让鹿昭不要担心。 可天才晓得,盛景郁此刻的脖颈后方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疼。 时间定点在第三场竞演开始的时候,已经提前听过许多次的伴奏在盛景郁耳边再次响起。 鹿昭的天分不止在嗓音上,她的作曲填词也是天赐般的能力,敲击着人的心脏引发共鸣。 盛景郁的视线中飘满了被鹿昭惊艳到的弹幕,里面还掺杂着几条迟滞的,磕cp的发言。 她听着鹿昭的歌比任何人都知道鹿昭这首歌是唱的什么,心跳一声一声,回荡在她的身体里。 随着鹿昭的歌声升上最高点,盛景郁忽然感觉面前有海风吹过。 这风兀的朝她拂顶而去,一下撩过她腺体,眼前开始闪烁金星。 盛景郁轻闭了闭眼想要克服这种感觉,可接着疼痛就在她将自己置身黑暗中的时候刺了过来。 不再是细细密密的,反而像千万的小细针淬炼成了一枚长针,狠狠地扎进了脖颈后方的腺体。 欢呼声从音响中响起,靠放在桌上的平板猝然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地板上便响起了一阵重重的落地声。 盛景郁也跟着从床上倒了下来。 是房间的监护设备察觉到了异样,向护士台发去了警报。 护士进来的时候,盛景郁已经蜷缩在一起,昏迷了过去。 盛景郁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看了眼时钟也不过过去了半小时不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忍耐疼痛,不过她过去是无人问津的习惯,现在却是为了不让人担心:“你来了,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鹿昭看着盛景郁脸上的苍白,心上还是不安,想来也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她,便对她开起了玩笑道:“难道我是你的解药啊?” 盛景郁闻言点了点头,单手比划了一下:“是啊。” “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我只要你。” 尽管盛景郁表现的没有任何吃力,可她的手臂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本来她可以一次性说完的话,如今她躺在病床上分开比划了三次。 留置针埋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医用胶布纵横。 鹿昭看着心疼不已,又一次握下了盛景郁的手,对她道:“睡一觉吧。” “说不定,你突然这样是因为你今晚熬夜,腺体发出的抗议。” 鹿昭在用尽全力的将这件事给盛景郁描述的轻松,盛景郁听着笑了笑:“是吗?” 鹿昭点头:“是啊。” 接着又语气坚定的重复了一遍:“一定是的。” 就好像这推断的话重复多了,就会成真一样。 盛景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鹿昭,顺着她的话,对她讨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地方好冷。 ” “❘(格+格党文学)_❘” 盛景郁却不然,接着就反扣住了正要放手起身的鹿昭的手:“我们,不可以睡一张床吗?” 纤弱的手臂勉强流畅的划过鹿昭的视线,视线下方是盛景郁看向鹿昭的目光。 高级病房的灯光泛白,灰银的瞳子被削弱往日里的疏远清冷,散开一片病弱,只瞧着一眼,就快让人的心都快塌下来了。 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更何况本来她们也约定好了要在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在一起的。 “当然可以。”鹿昭点头,抬手解开了脖领处扣子。 夜彻底安静了下来,窗外空荡的天空一成不变。 鹿昭的腿就这样轻抵过盛景郁的膝盖,冰凉而细腻,像是一块失温的玉。 靠近走廊的窗户被按下了磨砂模式,无人窥视。 那抬起的手臂慢慢穿过了脖颈与床铺间的缝隙,小心翼翼的将侧卧的人圈进怀里。 鹿昭就这样搂着盛景郁,一点一点的帮她将这被子下的小空间温热,没有半分欲念。 好像这样她们就能永远不会被分开一样。 . 太阳擦过天际的边缘,窗边蒙蒙泛起亮光。 按理说这样的光应该不会打扰到睡着的人,可这次鹿昭的睡眠出奇的轻,只是这样的光就让她醒了过来。 一夜无梦,亦或者思绪太重压得梦魇也翻不起风浪。 而盛景郁还睡着。 晨光穿过玻璃洒落在她的脸上,苍白染上了血色,比昨晚看起来好了很多。 鹿昭仔细瞧着,听着盛景郁鼻间落出的有序呼吸,默然松了口气。 想到待会肯定会有医生来查房,鹿昭便蹑手蹑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与小腿。 似乎是怕被子里的热意被散光,她下床的动作异常迅速。 不知道该不该说巧,鹿昭刚套好昨晚传来的裙子,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她手速奇快,一下子就拉上了裙侧的拉链,接着体面镇定的转身看去。 来人是程昱齐。 鹿昭从昨晚在担心盛景郁的病情,忙低声打招呼道:“程医生,您来了,您现在有空吗?” “我就是来找你的。”有些巧合,程昱齐对鹿昭笑了一下,“盛小姐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开会讨论,可能要占用你好一会了。” 昨晚鹿昭夺冠的事情铺天盖地,程昱齐也有所耳闻,也因此有所顾虑。 而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