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些微松了一口气,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平白惹了这么个误会。她继续道:“妾是督主献给陛下的,这孩子是去是留,请督主拿个主意。”
“你的孩子,你自己拿主意,”竟是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予,只是避开她护着苏念卿往前走,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她是臣献与陛下的,除此之外,我同她并无干系,郡主不要误会。”
苏念卿还未从二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并未搭话,他只觉她生气了,紧跟着解释:“不瞒郡主说,我爬到这个位置上,这些人背地里损我骂我,可明面上又不得不央求着我,这些年送地的送宅子的送钱的数不胜数,当然也有送人的,可我发誓,这些人我并未沾染半分,若是有半字虚言,管叫我身首异处。”
“本不想让这些人脏了郡主眼睛,你我成婚之前我已然命人遣散府中女眷,可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还是有漏网之鱼犯到郡主眼前,臣悔恨不已。你我既成婚,臣自然待郡主一心一意,这些人臣之前没有沾染,之后更不会触碰。”
“督主二十有四?”苏念卿终于来了兴趣,二人虽无情意,可他说了那么多,她颇有些止不住的好奇:“没去过秦楼楚馆?”
“去过,”他答得实诚,同僚相互宴请,赴画舫花楼乃是常事,他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似的,最终脸红的崩出几个字:“臣没有过……”
声音低下去,可那红潮却是会传染一般,带的苏念卿双颊都是红的。这该死的好奇心,她就多余一问,眼下不知谁更尴尬,最后只能佯装镇定道:“谁问你这个了,走呀。”
宫宴设在了太藻宫,二人行至鹅卵石小道,楚逸轩将伞递给她不肯再行,苏念卿面露疑惑,他不紧不慢出声:“前面人多,郡主同臣走在一处,有损郡主清誉。郡主先行,臣随后就到。”
苏念卿理解不了这莫名其妙的卑微感:“刚还说对我一心一意,现在连跟我并肩同行都不愿了?”
“不是,我是担心那些人看到编排郡主。”
“你又管不住别人的嘴,何不让自己活的潇洒些?”苏念卿头一次回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惹的人浑身颤栗:“早说了咱们俩荣辱与共,何妨管他们说什么,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