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弯了弯唇,努力表现出高兴的模样,扬声喊道,“娘,我回来了。”
余书瑶进屋的时候,李怜娘正在屋子里缝补衣裳,她从前都是绣花绣草,哪里正经做过针线活,一双纤细的手上满是针孔。
见女儿回来了,怜娘蜷缩着手指,欢天喜地扔下针线,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我们窈窈回来啦,我和你爹还打算明日去看你呢。”
“囡囡想吃什么,娘这就去给你做饭。”
李怜娘高兴的时候总是会这么亲密的叫她。
余书瑶眼睛酸涩,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好像都在此刻有了安放处,她上前抱住李怜娘,脸颊贴在她怀抱里汲取暖意,语气凝涩道,“娘,我好想你啊。”
她光明正大地抱着李怜娘,以一个偷来的角色的身份肆无忌惮地撒娇。
李怜娘一顿,似乎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有这么亲密的动作,语气里透着担忧,“可是你那郎君欺负你了?”
余书瑶哽咽,想起顾风遥的讥讽,止住哭腔,“没有啊娘,我就是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有点想你了。”
她抱着李怜娘不肯松手,斟酌着语句试探道:“这几日我想住在家里,多陪陪爹和娘。”
李怜娘虽欢喜女儿直白的话语,却没有立刻答应她的请求,而是拉着余书瑶坐到榻边,语气郑重,
“窈窈你告诉娘,是不是与夫君闹矛盾了,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所以跑回爹娘这里来。”
天下的母亲总都一样,总是带着滤镜看自家孩子,就如李怜娘此刻觉得定是那顾风遥惹的祸,让她家窈窈受委屈了。
但她猜错了,余书瑶只是觉得怜娘这么好的一个母亲,不该落得一个郁郁而终的凄惨结局。
余书瑶取出药膏,轻轻地拉过李怜娘的手,替她上药。
“没有啊。”她若无其事地说,“就是做了个噩梦,梦里你和爹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怎么也走不出去,被吓醒了,这才想要和爹娘多住一段时日。”
闻言,李怜娘果然信了,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怎么会呢?我和你爹怎么会舍不得不要你呢,那都是假的,梦里是做不得真的。”
李怜娘用一只手轻抚她脸颊,替她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含笑望着她。
“我爹呢?”余书瑶刚刚进屋的时候就没看到余子陵。
李怜娘蹙着眉头,朝屋外望去,“你爹去鹿鸣山打猎了,你病着的时候,他总说要上山猎几只山鸡给你补补身子。”
李怜娘垂下眸子,轻叹道,“如今鹿鸣山不同往日,现在成了县令的私山,日日有人把守,禁止私猎。我劝他别去,我替别家做做针线活,攒攒也是够的。你爹那个执拗性子,哪里听得进去劝,今儿一早偷偷溜进了山,到现在也没回来。”
余书瑶看了眼天色,安慰怜娘道,“娘,你别担心,爹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他那么厉害,肯定会平安归来。”
“娘,我们先去做饭,等爹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饭。”
“好,都听窈窈的。”
李怜娘弯起唇角看着余书瑶笑。
“娘,我来帮你,我也会做饭。”
余书瑶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李怜娘不放,眉飞色舞地挥动着手里的锅铲。
两人有说有笑,门外突然响起重物落下的声音。
余书瑶直觉不妙,往窗外望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