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马车。
他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甩了甩衣袖转身回宫。
......
长空朗朗,马车卷起阵阵凉风,掀起地上的落叶,停在了小窗上。
江明令无聊地捏起这个枯叶,在手上转着玩。
路上发生过的事情,书中大致写过,而在谢斐辞出京第一天路上就遇上了一个女子。
也是叛军里送过来的细作。
不知谢斐辞处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出于可怜,也或许是一见钟情,反正是将人救了下来,跟了他一路。
当然这一路上的各种刺杀也与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
万事俱备,只剩这个女子出现了。
江明令趴在车窗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不放过半分动静。
窗外的树一闪一闪地从眼前飞过,有南飞的鸟儿,枯落的树叶,卷起的风沙。
看了半天,眼睛都酸疼了,什么都在她眼睛经了一遍,就是没看到半个人影出现。
直到一颗粗壮的树从她眼前闪过,江明令突然转头。
回望了一眼谢斐辞。
少年安安静静地坐着,转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乖......
江明令立马摇了摇头,一阵寒颤。
这是什么错觉。
她往后靠了靠,左右调整位置,试图能看清对面窗外的景色。
对面仍是渐渐远去的粗壮大树。
粗壮的大树......等等!
这不是官道!
江明令再次迅速掀起车帘。
或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引了谢斐辞的注意。
她一脸鬼鬼祟祟被对方抓了正着。
马车里的空气一凝。
“郡主?”谢斐辞好奇地望向她。
“......就是好奇舟之哥哥看什么那么入神,都不理我了。”江明令先倒打一耙。
谢斐辞先愣住,随即忍不住轻声笑了笑,“在想一些事情,郡主有何事?”
他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公子,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有无尽的耐心。
江明令移过目光,望着窗外疑惑,进入正题问道:“我们走的不是官道?”
谢斐辞点头,“是。”
“为什么?”江明令忍着着急,强扯出笑容问,看起来就只是单纯的好奇。
“暗中行事,自是要低调。”谢斐辞应声。
她明明记得在书中,谢斐辞走得是官道,这回走得小路,还怎么遇见受伤的细作女子。
江明令张了张嘴,继续劝道:“舟之哥哥,我们走小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么?”
谢斐辞这回没有像往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是微微牵动唇角,没有说话。
江明令也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想继续问但也不好再缠着人,只默默地闭上了嘴。
心下有些乱,余光也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此时干净透亮的阳光穿过林子,透过车窗洒在谢斐辞身上,他安静的不说话,显得更是清冽好看。
谢斐辞的模样极为惹人,但毕竟是害命的仇人。
她回头,不再看他,选择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也不差。
不知过了多久,江明令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呼救声,她立马清醒过来。
走了小路怎还会有呼救声?
她挪了挪位置,凑到谢斐辞身边,不确定道:“舟之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谢斐辞被人猛地一拽,不由地低头。
小姑娘惊疑不定的眼神,似乎在害怕。
“怎么了?”
“好像...有人......”
谢斐辞轻轻掀开车窗,侧目看了一眼,温声安抚道:“无碍。”
随后他朝马车外唤了一声,“长清,下去看看。”
长清应声离开。
不过片刻,他便回来回复,“回公子,是一位姑娘,受了伤在呼救。”
江明令惊喜,莫非是剧情自动校正补充。
她转了转眼睛,立刻积极出声道:“那我也下去看看。”
“郡主。”谢斐辞按住她,“忘了我说过什么?”
语气仍然是那么温润和煦,但却能让人莫名生出后退的心思。
江明令顿了顿,也没再说话,反正按着剧情,谢斐辞也是会救的,她也不必再多此一举。
她又坐下,默默观察着谢斐辞,反倒他沉默片刻,出声命令道:“不用管。”
?!!
这、这不对吧!
看着身旁的人当真不想管,江明令立马拦过他,“可是人家受伤了,我们不救一下吗?”
少女一脸地天真善良。
谢斐辞偏头看她,仍然笑意盈盈,但是没有说话。
江明令继续挣扎,她掀开车窗,朝旁边望了望,看了半晌终于看到一点点粉色。
尽管看不到人,但不妨碍她大发善心,“舟之哥哥,你看那个姑娘多可怜啊!”
“......”
江明令看他没动静,凑过身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舟之哥哥。”
直到见对方有一点松动的神色,她再接再厉地祈求道:“舟之哥哥,我下去看一眼,就这一次好不好?”
求人的语气十分的软,看着也是可怜。
最后谢斐辞拗不过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出生,“我陪你。”
“舟之哥哥你真好!”江明令一笑,顺口夸他。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
江明令顺着那一抹粉色,先走了过去。
地上的女子满身灰尘,狼狈不堪,看着可怜。
直到这女子略微抬起头,露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越是让人心生不忍。
江明令在她抬头那一刻,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