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毁灭一个人的前途。我们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您说的对。” 沈队长从善如流的点头。 “带我去看看他们吧,我很想知道,省内的机关单位是不是党风建设方面真的出了问题。”蒋怀仁道。 沈队长却摇了摇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喔?” 蒋怀仁诧异的看向他。 沈队长道:“您要是想了解刑事案件、违法违纪的案子,这个我能做主,但您要是想查党风,这事儿得需要我们所的教导员来处理。党风建设方面出了问题不归我管,那不是我的业务。” 蒋怀仁当即道:“那你给你们所的教导员打电话吧,让他过来一趟。” 沈队长再摇头,“他来不了。” 蒋怀仁再度诧异道:“为何?” 沈队长一脸认真道:“他正处于休假期间,去京都旅游去了。” 蒋怀仁再问:“那你们所谁还能负责这事儿?” 沈队长道:“那只能是我们所长了,他在我们所啥都管,党风方面的问题他能做一半的主。您查党风问题,他陪同着也算合适。” 蒋怀仁当即道:“那就让你们所长过来。” “行,我这就接他……” 沈队长转身就停车场走。 蒋怀仁说道:“你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沈队长道:“我们所长就住在后面的机关小区,直接过去接就行了,这样也能快一些。” “行吧,快去快回!” 蒋怀仁心里很清楚,沈队长是在拖延时间,但人家都这么主动配合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从沈队长的安排。 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 就在蒋怀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沈队长开车回来了。 车刚停下,何尚义就从车上走了下来,虽然一脸困倦,但仍在脸上挤出了热情的笑容,“喲!洪局长来啦!” 看到站在门口出的洪局长,何尚义立马开口打招呼,因为明年就退休了,哪怕面对顶头上司也很随意,连礼都没敬,一副老油子形象。 洪局长也不在意,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半夜叨扰,实在过意不去,改日我做东,咱哥俩好好喝一个!” 不是不想在意,而是没法在意。 这是警方和军方存在的通病。 但凡面临退休或者退伍的警察(军官),在面对长官的时候,都不会拘谨,怎么随意怎么来。 正所谓,无欲则刚,只要人家不犯错误,你哪怕官再大也奈何不得人家。 “那怎么好意思的……” 何尚义跟他假客气。 洪局长心里很清楚,在这里自己不是主角,没跟何尚义多说,只简单的客套了两句,便将蒋怀仁介绍给了他,“来,何所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蒋怀仁蒋副主任,省厅政治部的……” “喲!原来是省厅的领导当面,失敬失敬!” 话说的很客气,但行为上表现出来的却并不热情,虽然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一副喜迎领导的模样,但蒋怀仁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笑容是职业假笑。 “何所长客气了。” 蒋怀仁没心思跟他客套,只简单的跟他闲聊两句,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要面见那些被抓的副职。 哪知,何尚义也给他拒绝了。 “你想见他们?” 何尚义连忙摆手,“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虽然我是胜利派出所的所长,但案件这块不归我管,这是沈队长负责的摊子,你要见他们只能让沈队长陪同。” “怎么能是我陪同呢!” 还不等蒋怀仁说什么,沈队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蒋副主任要了解党风方面的问题,教导员不在,也只能你来安排,怎么能往我身上推呢。” 何尚义毫不犹豫怼他,“那些人你是以违法犯罪的原因抓起来的,要了解情况,只能用陪审的模式去了解,怎么能归到我党风建设上?” 沈队长梗着脖子跟他喊,“可蒋副主任是政治部的,违法犯罪不归他管,想要见那些副职,只能以‘了解党风问题’的名义去面见他们,你不陪同谁陪同?” “但你将他们抓起来是以违法犯罪的名义抓起来的,这跟党风有毛的关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较起劲来,喋喋不休,吵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蒋怀仁听的脸都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根本就没打算配合自己,而是在利用互相推卸责任的方式来拖延时间。 “够了!” 蒋怀仁喝止二人的演戏,火冒三丈道:“我堂堂一个省级政治部副主任,来你们派出所了解点情况,你们就这般互相推诿?!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 还得是何尚义,已经面临退休,心中无欲则刚,天不怕地不怕,至少此时的他就是这样表现的,斜瞥蒋怀仁,“蒋副主任,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言过其实了,我明明是在按照规则制度办事,怎么就成互相推诿了?” “冤枉人也不能这样冤枉吧!” “我何尚义在公安基层一干就是几十年,素来兢兢业业,曾获得过多个先进人物表彰,怎么到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 “我何尚义自觉对得起我这份工作,你若是看我不顺眼,明儿你就给我们市局打报告,把我这所长的头衔给撸了!” “你以为我愿意干呢,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都不待理会别人的,何尚义嘴里大着就朝派出所外面走去。 “厉害了!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否认了我们所长一辈子的功劳,原来上级领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