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进入了石庙中,张教授显得很失望,因为果然如老头所说,石庙中已经不见了石像,只有一地的碎石散落在地上。
找了许久也没什么发现,楚雅却神色有异。
“楚雅,你怎么了?”
“忘川,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一点也没精神。可我又很清醒,没以前那种产生幻觉的迹象。”
我关切地瞧着她道:“楚雅,你是进入这石庙后才有这感觉的?”
“嗯!”
我怔了一下猛然说道:“大家注意了,楚雅是昏迷时间最长的人,她的身子还很虚。她进入这里后就感觉不对,这石庙中应该有古怪。”
大家都点了点头,各自拿出风油精在人中处抹了抹,力图使唤自己保存最清醒的头脑。
可过了好久,楚雅仍只是感觉不舒服,却也没什么异常发生。张教授严肃地道:“忘川,我也感觉有点不舒服了,这石庙中确实有问题。”
与此同时,顾姐和胖哥也同样感觉到了不适。
顾姐焦虑地道:“现在就忘川没事,可能还是因为他得到了月亮之泪。我们四人都产生了不适,难道这个石庙真的与昆仑仙境有关
系?”
张教授赞同地点点头道:“这样吧,咱们现在都退出这石庙,看看是不是会舒服些。”
没人表示异议,我们都一起退出了石庙。刚出石庙,楚雅忽然惊讶地道:“空气好清新啊,感觉舒服了许多。”
张教授皱眉凝思了一会,忽然欣喜地道:“我的不适感也消除了,这就证明我们的那些不适都与进入这石庙有关系。咱们再一起进去试试?”
在他的提议下,我们几个又进了石庙。还真如张教授所料,刚进石庙,他们四人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这个发现让我们几个都大为振奋,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四个暂时退了出去,独自独我一人在石庙中观察。
忽然想到我幻觉中的造父是跪着的,我异想天工地想道:“造父就是一个赶车的奴才,虽然他后来被封赵地,可骨子里对权力和富贵的向往从没改变。会不会他待人处事也是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心中最敬畏的人应该就是周穆王。不,应该还有东王公,这两个人都是强者,所以造父才会跪在他们面前。”
我心中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走到石庙门口喊道:“
看来这个石庙中能让人产生幻觉,你们都感觉到了不适,我却好端端的没什么异样。你们想,如果我要是产生了幻觉,是不是能从这座荒废的石庙中看到什么?”
楚雅笑着道:“忘川,我们几个都只是产生了不适而没产生幻觉。你连不适感也没有,怎么可能产生幻觉?”
胖哥也随着她起哄,张教授也是笑而不语。
顾姐笑了一会,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挥手让他们几个保持安静,她需要想想。
几个人停止了笑闹,顾姐也是冥思苦想了一会,忽然兴奋地道:“我这一辈子中与装神弄鬼的人打过不少交道,虽然说是封建迷信,可许多奇怪的现象确实解释不清。这石庙让我们难受,会不会是它的主人不希望陌生人进这庙呢?它又不让我们产生幻觉,是不是石庙中没有邪门之气?”
胖哥想也不想大声回答道:“很有这个可能啊!然后呢?顾姐,你想说什么?”
顾姐神往地道:“都说西王母住的昆仑是仙境,那么仙境中自然就不会有妖邪之气。造父是去过昆仑的人,他在昆仑山上学了点法门,也应该不具邪气,所以才
没让我们几个生幻觉。”
胖哥这下可表示不同意了,他争辩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老头所说的红卫革命小将为什么会被突如其来的山洪冲走淹死?我看这庙还是邪门。”
顾姐反驳道:“即使是神仙向善,他们也容不得世上不敬他们的人。你和忘川不是说过吗?老头说那些红卫革命小将是在破四旧,把山神爷的石像砸了个稀巴烂。我瞧这个山神爷就是造父,他虽然害怕周穆王与东王公,可他后来毕竟也被封为赵地之主,对于一般的人他还是威严的。有人这么冒犯他的神像,他怎么还能不生气?红卫革命小将的死,就是造父对他们亵渎自己神庙的惩罚。”
胖哥辩不过她,只得怏怏不乐地说道:“好男不和女斗,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这个想法不就是鬼神之说了吗?完全没一点意思。顾姐,不要争辩了,我认输。你现在说点有意义的吧!”
顾姐得意地笑了笑:“胖子,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大男子主义。你别忘了,小时候是我让下人把你拉扯大的,现在敢在我面前这么装?”
她不顾胖哥的尴尬,沉吟了一下继续
说道:“我的意思是这石庙有拒绝生人进入的意思,可忘川没事,这应该就是得了月亮之泪的缘故。忘川,你再想想我们在月亮古城里,我给你读的铭文上是不是讲了这是西王母的使者给东王公送药的事?”
“没错!铭文上还记载了西王母的使者赶到时,东王公已经离开了月亮古城。西王母的使者不敢回去见西王母,就留在了月亮古城中做了一个大祭司。西王母让她送给东王公的药也就成了传说中的月亮之泪。”
顾姐微笑着道:“我们都不知道月亮之泪是什么,直到有一天忘川没有产生幻觉我才醒悟了。月亮之泪可能是药丸泪的东西,只是它被月亮石城中的蝎子吃了。蝎子吃了它后也产生了变异,成了一条硕大无比的蝎子王。忘川在杀死它后,它化成的体液从月亮圆石上滴落下来包裹住了忘川,月亮之泪的功效随着蝎子王的体液进入了忘川体内,所以忘川等于是变相地得到了月亮之泪。”
胖哥再次打断了她的话:“顾姐,你说了大半天怎么又绕到了月亮之泪上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这座石庙里有什么古怪,你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