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中堆满了珠宝,正中卧着一具正腐烂的女尸。 这应该就是袁大帅的生母了! 不管袁大帅如何倒行逆施,死者为大,我还是按父亲当年所说的规矩,对着棺椁恭恭敬敬地行了几个礼。 胖哥抱着一堆珠宝,实在拿不了了,他不无遗憾地长吁短叹,终于在我取下那块牌位后,他同意跟着我回去。 是我答应他取财的,所以这时也不能阻止胖哥拿那些珠宝。 可没想到,当我们回到池边时,为如何回到对岸又犯了愁。 我是没有问题,一手抓着那块牌位就游了过去。 虽然水面被火烧过,可仍是冻彻心扉,上岸后,楚雅立即为我披上了衣服,瞧着她那关爱的眼神,一股暖意迅速驱走了我身上的寒意。 胖哥却不行了,他要过瑶池,这么多珠宝怎么带?他隔着岸对我们大喊,要我清空工具,把空具包扔给他。 我把工具倒光后,把工具包揉成一团,用力甩向瑶池对岸。 可毕竟瑶池太宽了,工具包又软软的,要扔过去真有些费劲。 工具包快要在池边掉下来了,胖哥一下子急了,跃身跳起想抓住工具包。 糟糕的事发生了,胖哥虽然抓住了工具包,可他腾起时有些偏差,双脚已经回不到岸上,身上的珠宝全滚入了瑶池中。 这下还了得?顾不得瑶池有多深,是否还有什么危险,胖哥随着那些珠宝一起没入了水中。 我担心地瞧着水面上不断翻起的水泡,不一会,胖哥就冒出了头。 他吐出一口水,大喊大叫起来,哪还管得了珠宝,奋力向我站的地方游来。 终于抓住了胖哥的手,把他拖上了岸。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胖哥仍是心有余悸,颤栗了好一会才说道:“水底有很多死人!” 这怎么可能?要是有死人,那食人鱼还能放过?等胖哥缓过神来,我才明白因为瑶池的水清澈,所以胖哥随着珠宝掉下时,竟然看到了水底有很多白骨。 胖哥的珠宝得而复失,他是一脸沮丧,我却是满心欢喜,总算摆脱了为财而盗墓的嫌疑,那可是犯罪啊! 等胖哥穿好衣后,我感叹道:“哎,看来水底这些白骨,就是比我们先进来这里的道上高手。没想到他们过了甬道的机关,却还是丧生在了食人鱼之口。” 楚雅催我们赶紧回去,胖哥仍是叹气,说棺椁中还有些没拿掉的珠宝,下次定要带上袋子再进来一次。 当我们回身准备离开时,楚雅突然“咦”了一声。 她告诉我们,照壁上好象有字。 我们进来时,照壁正面雕刻着九龙图案。我们一进来就被瑶池和昆仑吸引,谁也没注意照壁的背面。 “擅入王陵,寿不过甲子,三代而终,鸳鸯共死不同穴!” 没想到那么漂亮的照壁,背面竟然刻了这几个晦气的字。 那些字,不用楚雅给我们翻译,不是古文字,我和胖哥几乎异口同声念了出来。 我和楚雅立即想到了我们的爷爷遇到诅咒的事,难道袁母之陵,正是他们以前仅有的一次支锅进来的王陵? 楚雅胸口起伏,估计她也没想到我和她苦苦寻找的王陵,竟然在无意中进来了。 她突然对着胖哥喊道:“胖哥,脱下你的上衣!” 胖哥有些尴尬,拍了拍我肩头道:“兄弟,这可不怪我啊,是她让我脱的,你心中可别有想法。” 楚雅脸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胖哥脱得也爽快,我眼睛一瞥不由得惊叫了起来:“猫眼!胖哥也有猫眼!” 楚雅听到我的吼声,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涩,立即睁眼瞧向胖哥的左肩头。 胖哥一脸的迷茫,他疑惑地道:“我肩头有什么好看的?什么猫眼?” 我也露出了左肩头,让他瞧了眼,低沉地道:“胖哥,你左肩头也有和我一样的猫眼,楚雅也有。” 胖哥惊奇地道:“忘川,你得了吧?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左肩头哪来这么个鬼东西?从小就没见过,光洁着呢!” 楚雅退后了几步,忽然抄起了工兵铲,对着胖哥喝道:“胖哥,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要不是说实话,你就休想走出这里!” 胖哥一脸无辜:“这么凶的小姐姐?我是什么人?不早告诉过你们了吗?叫我胖哥就行。” 我瞬间也明白了楚雅的用意,胖哥肩头也有这猫眼,那说明了什么? 他爷爷应该就是我和楚雅两人的爷爷一起结义的第三个兄弟! 胖哥大喊冤枉,还给我们看了身份证,上面清楚地写着胖哥的名字“刘向东”。 难道爷爷辈结义的第三人就姓刘?我不知道,楚雅也不知道。 胖哥自己掏出手机对着肩头拍了两下,拿转一看,他也震惊了。 胖哥很害怕地问我:“忘川,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原来从没见过啊!” 我怀疑胖哥是在演戏,说不定躲在我老宅屋顶偷听的人就是他,在后山把我拉出来的也是他。 楚雅咬着牙道:“忘川,肯定是他,你别信他了。他不是说当年我俩的爷爷坐过牢吗?那他爷爷为什么没进大牢?是不是他坑害了我俩的爷爷?” 胖哥大喊冤枉:“你俩在整啥呢?什么爷爷爷爷的,绕口令啊?我听不懂你们地说什么。” 我平静地道:“胖哥,肩头有这个就是中了这个墓的诅咒。不管我们的爷爷他们之前有什么恩怨,到了我们这代人也应该释嫌了吧?胖哥,你还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我们一起把那个可怕的诅咒破了。” 胖哥气得捶胸顿足,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楚雅、忘川,你们来看,我原来是不是有这个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