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墓室立即又安静了下来,棕子一动不动,我试着慢慢远离它的指甲,棕子也没任何反应。 “死了好!死了好!”刘琴忽然拍起手来,笑嘻嘻地踢了踢汪半仙的尸身,又跑到棕子面前,好奇地盯着它的眼窝。 棕子的手指在微微地颤动! 不好,可能发丘二指也只是能暂时制住棕子,不用多久,棕子可能就会再次恢复行动。 刘琴却一点不害怕,反而捏捏棕子的脸,还唱起了当地的儿歌。 她嗓音清纯,在这诡异的环境下听得却人人心惊。 “不好!刘琴已经疯了,快把她拉开,我们先对付那棕子!”我对着楚雅大吼了一声。 楚雅毫不迟疑地拉开了刘琴,刘琴却不理她,仍是欢快地唱着歌。 忽然,她看到了盗洞,又一脸好奇地凑了上去。 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刘琴忽然以很快的速度跑出了盗洞,洞口传来的歌声也越来越远。 可怎么要对付棕子?我和楚雅这时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这样的后果是,棕子可能跑出来祸害当地的百姓。 何况汪洋这时还没完全气绝,只是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下瞧着我们。 虽然他已经不能算人了,只是她对刘琴还是存着一丝良知的,这让我觉得他既可怜又可恨。 “烧……烧了它!” 汪洋竟然吐出了这句话! 对,刚才汪半仙死前不是说琮,他准备借尸续命后就烧掉棕子的吗? 既然汪半仙会这样说,那他肯定提前做了准备。 我还真的在墓室角落处发现了一小桶汽油! “楚雅,来,我们赶紧把棕子抬进棺材!”我瞧着棕子的手指动得越来越快,心下焦急,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楚雅也知情况紧急,再也顾不得棕子很脏,与我一起把棕子抬进了棺材。 我大松了一口气,在棺材中浇上了汽油,又与楚雅合力盖上了棺材盖。 “汪洋,虽然你不能算人了,可你现在还不算鬼。你把你父亲背回家去,在你真正死前,把刘琴送回家吧!” 楚雅宅心仁厚,对着汪洋叹息了一番。 汪洋面无表情,僵硬地说道:“你们是好人,你们快走吧!要是现在点火,你们谁也跑不出墓室。” 他说的不错,汽油要是点燃,那火苗瞬间就能灌满整个墓室。 可如果我们不点火,这棕子万一再爬起来,那我们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正在我犹豫间,棺材盖忽然动了起来,显然是棕子快要苏醒了,正在试图跳出棺材。 躺在地上的汪洋忽然如着了魔似的,居然一下子跃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我。 不好!我顿时大惊失色,估计是汪洋这半尸人又受到了棕子的阴力影响,被他抱住的我多半是跑不掉了。 可没想到汪洋稍一抱我,又很快松了手。 他对着我和楚雅道:“还不走?你俩都想死在这儿吗?” 他竟然爬上了棺材盖,压住了正在挣扎的棕子。 汪阳慢慢地举起了右手,手里还捏着一样东西。 居然是我口袋里的打火机! 他刚才抱住我,就是抢我身上的打火机? 汪洋惨淡地对着我俩笑了笑,没说什么话,又挥了挥手。 我立即明白了,汪洋果然是内心良知未泯。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早死了,看似还活着,只不过是他父亲汪半仙施了邪法。 生不如死!这让汪洋很痛苦,他是就想结束自己这非人非鬼的日子了。 我拉着楚雅果然跑出了墓室! 还没跑出百十来步,忽然盗洞口冒出了一片火光。 棕子终于被消灭了! 我和楚雅都松了一口气,欣慰地对视了一下都笑了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刚才的脱险,还多亏了昨天夜里那个活死人。 “他也是可怜人!还是一个好人!”楚雅幽幽地叹息了一会。 接下来我和楚雅该去哪?村里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不然麻烦上身,我和楚雅都没法解释,就算说清事情原委也没人信。 “去土鸡垴!”我证据坚定地刚吐出这三个字,就呼楚雅“咦?怎么了?忘川,你快看那儿。” 村子那边忽然冒出了一大片火光,把夜空映得通红。 “走吧!我们不能在这儿逗留了!”我瞧得清楚,那是汪半仙家起了火。 这还用说,肯定是已经吓疯的刘琴干的。 楚雅刚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道:“忘川,你能确定土鸡垴一定有我们要找的犬戎王墓?这儿的事还没真正结束,我们应该去镇子上瞧瞧。” 这儿又没我们的熟人,也不是与胖哥约好碰头的地方,楚雅这什么想去镇子上? 汪半仙在墓室中的话瑟大嫂的话几乎同时在我脑中盘旋。 思忖了一会,我忽然一拍脑门道:“楚雅,你是说镇子上的那家驴蹄专卖店有问题?” 楚雅反问我道:“你说呢?棕子怕驴蹄,汪半仙又要借驴蹄来控制棕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家卖驴蹄的,会不会是汪半仙的同伙?” 虽然汪半仙在墓室中没有提到,可楚雅的话听起来也是很有理由。 终于在天亮着我们赶到了一个小集镇上,没费多大劝,也没找人打听,我和楚雅很轻松的找到了那家驴蹄专卖店。 找到那店,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本领,只要没有鼻塞就行,天刚蒙蒙亮,驴肉汤的香味一路带着我和楚雅来到了这里。 想到了棕子咬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