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我已经失望,这只不过是一座碎石山。 看样子是峡谷中地质运动时,大量的碎石堆积在了这儿。 只是走到这儿时,有一种头晕晕的感觉。 怎么回事?肚中的咕咕声响,提示我已经好久没进食了。可现在能上哪搞食物去? 我望了望碎石山,忽然冒出了一丝希望,因为碎石山的另一面竟然与峡谷的一岸接上了。 我不能在这峡谷中浪费最后的体力了,必须爬上碎石山,走出这峡谷或许才有希望。 可手脚已经实在无力,更要命的,饥饿可以忍,口渴不能忍,嘴唇上一碰就掉了下干枯的皮屑。 水晶棺刚破之时,这儿还有条江,我当时的状态,哪还想得起喝水?此时,缺水的我已经快到了生命的极限。 手无意中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盒子,心中一动:“这个不就是贾总梦寐以求的不老神药吗?不老,就是不死,那我吃了这药,会不会也不死?” 我拿出了那只漆盒,观察了一会,仍没发现打开它的正确方式。 管它呢,东北大汉不是都说吗?能动手尽量别嚷嚷!暴力破解不是我的错。 在破窗锤的作用下,漆盒很快便破开了,从里面滚出了三料鲜红色的药丸。这三粒药丸一遇空气,很快便成了黑色,就像大草原上的三坨羊屎,好不恶心。 饿急了的情况下或许羊屎还是香的! 我隐隐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忍不住对着掌心中的三粒黑药丸嗅了嗅。咦?这是什么味道?形容不出来,只是隐隐透出一股强烈的药味。 贾总几次说过,这长生不老药须得配上死亡之经的咒语才能生效,可死亡之经虽然在我手,我哪识得上面的蝌蚪文? 老赵阴毒,曾说过要让贾总服这不老神药因过度快乐而亡,现在,他们全都不见了,或许早已埋在地宫中了,还有谁能试试这药效? 那就不如我来了,横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嘿嘿,万一这药丸吃了有点效果,那我以后就是不死之身,想死也死不了。 就算这药丸吃了和毒药一般,要真如老赵所说,在死前会有一种强烈的快感,那也只有麻烦我的左手配合一下了,在极乐中死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静静地胡思乱想了许多,当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撑不住时,我才咽下了那三粒药丸。 奇怪,看上去这么恶心的东西,入口居然还有一种清凉味。 这股清凉很快涌在了我的周身,感觉一下子又恢复了体力,而且不那么感觉到口渴了。 这下我明白了,这不老神药,哪有长生不老之功?或许就是古代西域人的保健品。嘿嘿,它倒是有生津止渴的功能,我横下一条心服了它,倒是给了我求生的希望。 不再口渴,腹中也不再咕咕作响,恢复了精神的我瞬间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总觉得那小山怪怪的,说它为风水宝地吧又不像,自然碎石垒成的吧,外观却又有些奇特。 我心中疑惑,手脚却不敢停,终于在天黑前费力爬上了山顶。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放眼望处,四周皆是茫茫沙海,独我所在有一小狭窄的绿洲。 艾买提说过,沙漠中每一点绿色都是宝。现在没有水源,那几株低矮的绿植,就可以成为我补充水分的唯一选择。 刚伸手入袋,却没摸到破窗锤,翻了翻背包也没寻到。 尴尬了,裤袋上竟然有个大洞!定是刚才爬上峡谷时,破窗锤弄破了裤袋掉了出去。 定睛往下瞧了瞧,见到那把破窗锤居然挂在了一块石头上,像是被吸住了似的。 我心中大奇,赶紧从背包中摸出罗盘,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罗盘刚一翻出来,我就傻了眼。并没有像碰到异常的磁场那样罗盘指针在乱转,而是一动不动。 我用力拍了拍,指针仍没任何变化。 我去,这座小山竟然是个超级磁场,它强大到已经折弯了罗盘指针。 不好,这儿肯定有危险,我不能久留。 可补水还是必要的,又没工具,我狠了狠心,用坏罗盘刮去了不知名绿植的刺和皮,张口咬住了它的枝,用力吸吮了起来。 虽然有些感觉涩涩的,但对于口渴的我来说,这种滋味已经秒杀了蓝山咖啡。 吸了一会,当我开始厌恶这滋味时,我就知道我已经补充得差不多了,应该想办法立即离开此地。 可四周都是茫茫沙海,我现在没有任何装备和物资补充,不论往哪儿走都是绝路。 忽然,浑身燥热的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不妙,艾买提说过,这是沙漠中气候突变的前兆,大沙暴随时可能来临。 刚思及这个,远方就似出现了一堵黄色的墙。天空中也变得昏黄一片,风越来越大。 大量的沙像自卸车卸货一样往峡谷中灌去,那座碎石山也渐渐不见了本来模样。 我再不离开,就有可能随着沙丘一起被埋入峡谷。 可后面是峡谷,我绝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顶风向那堵沙墙方向艰难地移动。 风越来越大,脑子却越来越浑,艾买提的话又再次浮现在了我脑中。 不好,刚才那几株不知名的绿植,汁液中可能有毒。 忽然,奇迹出现了,眼前不再有沙尘暴,而是我很熟悉的家乡,那块“问天南货”的招牌就悬挂在我眼前。 更让我惊喜的是,楚雅正用抹布仔细地清理那块招牌,还侧转脸笑吟吟地看着我…… “楚雅!楚雅……”我惊喜在连声叫着,可总觉得她离我很近,却又触碰不到。 “小子,醒醒……”有人粗鲁地在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