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楚雅拉进帐篷时,瞧见胖哥的眼神是复杂的。她也喜欢楚雅,此刻见到我和楚雅一起进帐篷,心里的酸估计堪比山西老陈醋。 “忘川,你是不是有脱身之计了?”见我绞尽脑汁寻了些理由终于和楚雅单独在一起了,她一脸希冀地瞧着我。 最强势的女人内心也只想小鸟依人! 在生命接近绝望的最后时刻,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赶紧翻出那袋白沙,倒出一半放进了她的口袋中。 楚雅惊讶地问我这是干什么? 我不及细言,只是对她道:“你记住,这白沙能保你的命。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惊慌奔跑。” 虽然在楚雅的眼神中我能明显瞧出她的疑惑,但她出于对我的信任,仍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忽然,她担心地道:“你哄那个彪哥让我进这帐篷,你是想救我,可张教授和胖哥怎么办?” 我在她脸颊上亲亲地吻了一下,楚雅立即脸色绯红,愠怒地捶了我一拳,可力度却恰到好处,除了“化骨绵掌”,一时还想不出怎么来形容。 我告诉她,不用担心张教授,他早就与我商量好了。张教授的身上也有白沙,他会想法分一半给胖哥。 “啊……” 一声惨叫,一片惊叫。 楚雅脸色大变,赶紧冲到帐篷门口张望。 我紧伴在她一边,左手胳膊用力地搂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 外面的人都围了一个圈,地上躺着的是林子的尸体。 这是一头可怕的怪物,像变异了的狐狸,一身雪白的毛发,与它嘴边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它竟然在啃食林子的尸身,贪婪地吸食着林子身上快要凝固的血。 我捏了一下楚雅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雪狐”。 这家伙竟然嗜血! 彪哥砍杀林子的那一刀,血腥味飘散在大漠中,加速了雪狐的到来。 雪狐啃令着林子的尸身,那一双有力的前肢,就如我平时撕大列巴时那么轻松。 它凶狠的绿眼扫视着所有人,但只有它一只,并没见其他雪狐。 彪哥一声吼:“什么怪物?兄弟们不要怕,一起杀了它。” 一小子不知哪来的勇气,抽出一把马刀就向雪狐砍去。 雪狐放下林子的尸身,一个猛扑,只听得喀喇一声,它竟然把那个小子的脖子给拧断了。 雪狐抱着那小子的身子,在脖子断口处贪婪地吮吸起来,被扔掉的头颅在彪哥脚边嘴还一张一合的。 所有人都退了好几步,彪哥一脚踢开头颅,正欲挥刀而上时,张教授突然大喊了一声:“不好!那边还有好多,我们快跑吧!” 顺着张教授手指的方向,所有人都发出了绝望的惊叫声。 远处,还有十几对小小的绿灯笼。 一只雪狐已经这么凶悍了,后面还有那么多,谁能对付得了它们的围攻? 惊慌间,彪哥大吼了一声:“不要怕,它们好象还没过来的意思!” 那轮血轮,把大漠印成了一片血色。 我也惊讶地发现,那十多只雪狐果然没有向我们移动。 它们的姿态很是奇怪,定睛看了下才发现,它们好象在拜祭那轮血月。 眼前的这只雪狐,可能是受不了血腥的诱惑而偷偷先来到了这里。 彪悍的彪哥也害怕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张教授,你很博学,知道这玩意要怎么对付吗?” 张教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凭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跑。” 张教授话音刚落,一伙人立即鸟兽散,全都向边上的车子和骆驼奔去。 彪哥一刀剁翻了一个,大声吼道:“不是我们的人,一个也不能上车。” 他震慑住了所有人,彪哥瞧了瞧那只雪狐,又问张教授道:“这玩意会不会一直跟着我们?” 张教授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张洁忽然惊叫了一声:“彪哥,你带上我,我告诉你怎么才能活下去。” 彪哥诧异地瞧了她一眼,嘲弄地道:“名震江湖的雅园主人也有求我的时候!哈哈哈,兄弟们,你们瞧见了么?” 一个家伙颤抖着说道:“彪哥,兄弟们自然是佩服你的。可现在有这怪物,它比您更厉害啊!咱们赶紧上车跑吧!” 彪哥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好象还不解气似的,又把那家伙一扯皮带,奋力扔给了那头雪狐。 雪狐还没等那家伙落地,直接用强壮的前脚那家家伙撕成了两半。 众人更是吓得不敢出声,彪哥恶狠狠地说道:“这儿是大漠,我们往哪跑?没听张教授说吗?这些家伙会一直追着我们的。” 他换了一幅脸道:“雅园主人,你要是能告诉我逃出这些家伙追杀的办法,我就允许你上我的车。” 他明明是骑骆驼而来的,车是张洁他们的,咋成了彪哥的了? 可他的霸道,没人敢质疑一句,彪哥说是他的车,那就是他的车了。 张洁定了定神,辨认了一下方向道:“彪哥,车往那儿开,有一片白色的沙丘,到了那儿,我们就安全了。” 彪哥哈哈大笑,让张洁的人原地不要动,他一把抓住张洁就往车上去。 张教授故意说道:“彪哥,带走我吧,还有这个胖子,我们可都不是雅园主人的人。” 彪哥“呸”了一声道:“张教授,您虽然满腹经纶,可我是一介粗人,你那些文化对我有什么用?你和那个死胖子就留在这儿。我已经瞧出了,这些怪物很会过日子,他们吃人时一点也舍不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