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我们是辽狗?你以为这是唱戏的台词啊!” 那个男人却一皱眉头道:“难道这世道真的变了?大宋真的完了?前几天来的那几人也是这么奇怪的说话。” 这个发现,可比什么王陵大墓更让人振奋了。 男人楞了好久,摸着头道:“你们太奇怪了,怎么处置你们,我也不敢作主,你们还是与我一起去见西王母吧!” 我晕!跟着他去见西王母?难道他是神仙?可瞧这猥琐样子,哪有半分神仙模样? 男人也不废话,只是告诉我,西园沟里的西王母是他们的首领,神通广大,若是我们几个对西园沟有什么歹心,肯定要受到西王母严厉的惩罚。 男人以严厉的口吻责令我们三人跟他进村,前去面见西王母。这正中我下怀,于是,奇怪的格局诞生了,我们三个被“押”的人走在后面,看押我们的男人反而一个人冲在了前面。 一个狭小的山坳口就是“村口”,两个乡下女人懒散地躺在草垛上。一见我们走进,两人迅速起身,严厉地问喝是谁。 她们手中全持着钢叉。 我纳闷了,她俩看样子是村里负责放哨的,为何那个男人却不回答她俩的喝问? 一个女人持着火把靠近了我,照了一下,吃惊地道:“小梅,他们都是外来人。又是这该死的疯子把他们引来了。” 那男人此刻嘻嘻笑着说道:“姐姐,我抓到两个辽狗,正要押他们去西王母那送审呢!” 男人的年龄做她俩父亲也可以了,居然叫姐姐。怪不得这家伙一直叫我们辽狗,原来是村中的疯子。 我瞧了一眼楚雅,忍不住笑了出来:“楚雅,这下你失望了吧?疯子把这儿说成世外桃源一样,你居然也信了。” 楚雅没有出声,要不是火把光映着看不出脸色变化,我估计此刻她已经满脸绯红了。 “小梅、小云,不好了,村长死了!” 迎面跑过来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小梅满脸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今天上午村长还好好的。” 可那个叫小霞的女人看起来不像说谎,一脸焦急地催两人赶紧回去。 小梅点点头,手中钢叉一抖,叫我们乖乖地听话,别耍什么花样跟着她们一起进村。 疯子早已经跑开了,不见踪影。 我赔着小脸问小梅道:“小梅姑娘,你真漂亮。” 女人应该都喜欢赞自己美丽的!小梅听后,脸色不再那么严肃,而是咧嘴笑了笑。 我趁机问道:“小梅姑娘,为什么村里没见其他男人?难道你们这里真的是女儿国?” 小梅眼一瞪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村里怎么会没男人?只是男人们都得听女人的话。就连村长,他也得听三姑婆的。” 楚雅低声道:“忘川,看来这儿真的是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高,疯子也算没说错。” 她找回了点面子,终于得意地对着我笑了一下。 一个大房子内,灯火通明,只是没有电灯,还传出了嚎哭之声,看来那就是村长家。 守门的告诉小梅,三姑婆已经在村长家里了,要全村人都去,好确定下新村长人选。 看来,这里并不是疯子说的宋代以来就没外人,只是一个相对闭塞的山村而已。 屋子正中搁设着灵堂,一个人被白布蒙着躺在了门板上。看来是死得太急促,连棺材都没来得及准备。 边上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襟危坐,边上的人或哭泣或说话,老太太全都视而不见。 小梅上前见过老太太,高声说道:“三姑婆,村长怎么会没了?上午还好好的呢!对了,刚才我和小云在村口巡逻,见到了疯子引来了三个陌生人,三姑婆,你看该怎么处理?” 三姑婆睁开了眼,目光缓缓地在我们三个身上扫过,慢吞吞地道:“我们西园沟虽然平素不与外人来往,可也是讲礼仪的。既然是外来的,只要不对我们村有恶意,就是我们的客人。小梅,你把他们带到上次来的那几人那边去吧!” 小梅“嗯”了一声,关切地问村长是怎么死的?边上一妇女哭着告诉小梅,说是村长吃晚饭时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晚饭后没到半小时,就开始肚子疼,没过多久就一命归西了。 “中毒!”胖哥嚷嚷了一句:“肯定是你们中有人给村长吃了有毒的晚饭,村长这才会死了。” 胖哥一叫出来,屋子里立即一片寂静。三姑婆阴沉着脸,慢慢地道:“我们村中的事,有你外地人说话的份吗?” 立即有两个女人上来,用钢叉指着胖哥。胖哥见势不对,赶紧抽了自己两个嘴巴,一迭声地说“对不起!” 小梅眼一瞪,执着钢叉让我们乖乖嘴她走,等三姑婆忙完后自然会来发落我们。 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院子。小梅告诉我们,这儿是她们村的祠堂,那几个秋先来的外地人,就借住在祠堂边的一个空房子里。 还没靠近,小梅说的那大房子里忽然走出来一群男女。小梅着急地喝道:“喂!你们几个到哪去?三姑婆说了,没得她同意,所有人不得夜里随处走动。” 可那十几个人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很快,而且每人还带着背包,像是要连夜离开这里的样子。 小梅更着急,再也顾不得我们,执着钢叉就向那群人奔过。可说也奇怪,小梅走得快,那群人似乎走得更快,很快便消失地夜色中。 楚雅扯了扯我袖子,吃惊地问道:“忘川,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什么怪事?”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是很怪,那群人走路像是没声音。” 楚雅紧张地说道:“我不是说那个!忘川,刚才那群人走路时,偶尔回一下头,你有没有发现,领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