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姑收到了李二狗的钱,这笔钱现在居然又到了许大炮手上,这本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更重要的是,黄仙姑收到的钱怎么会给了二伯? 二伯是村子中家底丰盈的人,绝不是缺钱的那种,他不会向黄仙姑借钱;黄仙姑更是这一带有名的富婆,她小气也出了名,从不肯借钱给别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二伯和黄仙姑之间有交易。 我想了好一会,低低地问道:“杏儿,那些被黄大仙缠过身的人,是不是都找二伯瞧过病?” 许杏儿很肯定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立即说道:“那些人,或许原来不一定要喝黄婆汤,只是得了普通的病。可他们一旦找二伯瞧病了,就会病情加重,最后不得不找黄仙姑买孟婆汤。” 许杏儿瞪大着眼吃惊地看着我,许大炮一拍桌子,解气地说道:“萧忘川,我一直瞧这俩不顺眼,觉得他俩有问题。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赶紧再说道说道。” 有了许大炮的支持,我心中更有底了,慢慢说道:“看来黄仙姑能这么有钱,并不是她爹给她留下的财宝,而是靠这孟婆汤发财的。那什么样的人要用孟婆汤?就是中了黄大仙邪的人。这些人,都让二伯瞧过病。如果是二伯故意让他们中了邪,那黄仙姑是不是要分一些钱给二伯?” 许大炮亢奋地说道:“对!对!肯定就是这样。” 我立即起身察看了一会楚雅,望着她炕头那只药碗,对许杏儿说道:“杏儿,我要去找黄仙姑,这儿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记住,千万不要让楚邪喝什么汤药,一切等我回来了再说。” 许杏儿点头答应,我扭头请许大炮跟我一起进林子再找黄仙姑。 可是,当我和胖哥一起赶到黄仙姑家时,虽然锁已经落了,可许大炮仍不愿踏入黄仙姑家一步。 黄仙姑听明我的来意,她翻了下白眼道:“萧忘川,你愿意出个什么价?” 我毫不迟疑地说道:“黄仙姑,二伯说你一碗孟婆汤卖给乡亲们收一千的。我和二伯说过,你要是愿意先卖给我,我可出三倍的价。可是,你仍是把孟婆汤给了李家屯的人,那我只能也一千元求一碗了。” 黄仙姑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农村跳大神的丑巫婆,在这东北荒林中,她还算相对标致一些的女人,年龄也只比我大十几左右。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陈家屯的陈二伯?我可没答应过他,也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萧忘川,你们城里人有钱,这个数,我就给你。” 她伸出了一粒手指,我让胖哥点一千元给她。黄仙姑摇头道:“一万!少一个子儿都不给。” 她这是狮子大开口!可为了救楚雅,我只得咬咬牙听她把这记竹杠敲得梆梆响。 黄仙姑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收下了一半定金,客气地说道:“别以为我多收了你们的钱,这孟婆汤珍贵着呐!你们现在先回去,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拿孟婆汤。” 见到了许大炮,胖哥告诉他我们要先回陈家屯等。我伸出了手说道:“不行!这个黄仙姑很古怪,我要瞧瞧她在玩什么花样。许大炮,要不你先回家,帮我照料着楚雅。” 许大炮二话没说,摸出身上带着的干粮,放在地下道:“你们要查查这个老巫婆,那肯定有问题。两位小兄弟,这是干粮,你们将就一下,我先回家等你们好消息。” 他离开时,突然补了句:“你们千万要小心呐,这老巫婆邪门着呢!她小时候就是在我们陈家屯长大的,还是二伯响应公社的号召收养了她。” 许大炮迈着大步离开了,留下了我和胖子一直在发楞,怎么也没想到二伯和黄仙姑还有这样的关系。 天色将暗时,留在密林中守候的我们终于见到了黄仙姑出门了。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动静,这才快速给门上了锁,然后就向西面的小山头走去。 我和胖哥跟着跟着,不一会就没了黄仙姑的踪迹。 我俩找了好久,却没有任何发现。胖哥指着小山头脚下的一堆碎石道:“忘川,这儿有个洞,黄仙姑会不会钻进去了?” 那堆碎石只是碎,却个头相当大。碎石堆上确实有个小?,可我和胖哥是决无可能钻进去的。 我皱着眉头道:“黄仙姑突然消失,还真的这个洞可以做到。哦,她身材瘦小,不像我俩,用点劲还是可以钻进去的。” 胖哥笑道:“她要真的是黄皮子化的,这会只要变回黄皮子,就能顺利地钻进去了。” 我可不愿相信胖哥的说法,但眼下除了等候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我和胖哥隐藏在碎石堆后的密林中,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动静。 那个小洞中伸出了一只手,没一会,黄仙姑就从小洞中出来了。她还是黄仙姑的模样,并没有变成黄皮子,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黄仙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她的腰中还挂了一只矿泉水瓶。消失的时候,那瓶好像是空的,现在竟然装满了。 胖哥轻声道:“忘川,看来这孟婆汤就在这山洞中!黄仙姑弄来后,为了装神弄鬼,还故意把水倒进碗里,说什么孟婆汤。” 既然她弄到了孟婆汤,按当地人说法能治好楚雅的病,我和胖哥当时就没现身,只是悄悄返回了陈家屯。 我问许大炮道:“许大炮,黄仙姑家西面那个小山头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很多碎石?” 许大炮闷声道:“那是当年鬼子的关东军在黄仙岭上开的矿,后来毛子打来了,小鬼子就炸毁了矿洞,这几十年来,人们都快忘了这事。”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碎石堆上不是有个小洞吗?你们就没有人进去过?” 许大炮眼一瞪道:“那洞小得只有黄皮子能进出,谁家敢惹这个晦气啊?我还小时,曾经有一个小伙伴爬进去过,从此再也没能出来。” 我问杏儿楚雅情况怎么样?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