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耿他们一筹莫展,不得已准备强行打开沉船木棺材时,忽然听到顾姐“咦”了一声道:“好奇怪,共工的尾巴怎么可以动?” 老耿他们都停了下来,我也是惊讶地问道:“顾姐,你看到尾巴动了?” 顾姐纳闷地道:“没有!只是我刚才摸了一下石雕的尾巴,发现它竟然是活络的,难道这石雕不是一次性地刻成的?” 这应该就是机关所在! 我心中一喜,刚想奔到她身边瞧个究竟,可已经晚了,顾姐竟然把那尾巴扭动了起来。 山洞中传来了岩石碎裂的声音,顾姐也停了下来,惊恐地睁着山眼打量着四方。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山顶斜上方直扑而来。“小心!”我刚喊了一声,就听到山洞内传来了一声巨响,把我的脚也震得隐隐发麻。 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是山顶上方掉下来一根巨大的石柱,恰巧封死了我们刚进来的山洞。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奋勇向前,已经没了退路。 更让我惊讶的是,刚才老耿他们想尽办法都没打得开的那具沉船木棺材,好象在隐隐震动。老耿大吼一声:“什么鬼玩意?就就活了似的,里面不会是什么棕子吧?” 他退后了几步,可棺材仍在震动,却也没有其他异常出现。老耿不耐烦了,叫了一个小弟道:“刘强,这玩意震得我怪不舒服的。你爬到棺材盖上,给我踩住它。” 刘强身材魁梧,瞧他那吨位,确实是压住棺材盖的最佳人选。刘强二话没说,卸下身上的装备。别看他长得胖实,身手倒确实灵敏,助跑一下,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就跃到了棺材盖上。 棺材盖暂时被他压住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忽然站在棺材盖上的刘强惊恐地指着共同的雕像道:“它……它好象活了。” 我们所有人都瞧向了共同的雕像,可发现它并没有像刘强所说那样变活,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正当我想回头仔细研究下那具会振动的棺材时,没想到共工的嘴里竟然喷出了一道白色的东西,挟着凌厉的风声,呼啸着从我们头顶掠过,紧接着听到刘强惨叫了一声。 刘强一动不动地躺在了棺材旁,准确说,只是大半截身子,头颅不知滚去那儿了。那具棺材盖也滚落到了一边。 众人都吓得惊叫了起来,很快,又有一个小弟惊叫了起来。回过神的他,居然看到了刘强的头颅恰巧掉落在了他脚边。 顾姐颤声道:“忘川,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楞了好久,好想了许久,这才慢慢地告诉大家道:“我明白了!你们刚才脸上是不是有水丝掉落的感觉?” 他们都点了点头,我接着道:“那就对了!这儿的机关就是共工的石雕尾巴控制的。顾姐刚才不小心转动了一下,已经触动了机关。谁能想到这机关竟然是从共工的雕像嘴里喷出的一道强劲的水柱呢?只是它太强了,也太快了,所以我们刚才只是瞧到了一道白色的东西飞过我们头顶。” 楚雅也是惊魂未定地道:“这道喷水这么厉害,就像高压水枪似的。啊?忘川,刘强是不是就是被这道水柱击中而掉了头颅?那棺材盖也是水柱撞击开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应该就是这样吧!我们还能找到其他解释吗?” “这机关好厉害!它竟然是联动的!”楚雅感叹道:“它先是触动了上方的巨岩,掉落下来堵住了洞口,断了我们的退路,然后又打开了这棺材盖。” 我疑惑地道:“这山顶掉石柱封住洞口的机关确实做得巧妙!可是,它为什么要让共工石雕喷出水柱打开那棺材盖呢?难道是方便摸金的人?” 老耿也从惊恐中回过了这神,他嚷嚷道:“这棺材盖我弄了半天也没打开,还真是多谢这道水柱。哎,刘强兄弟,我们拿到了棺材里的宝贝,出去后,一定多给你烧些纸钱。” 他确认没有危险后,急匆匆地奔到了沉船木棺材处。可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大声骂娘了。我也赶过去一瞧,棺材内空无一物,怪不得老耿会气成这样。 陈列在这里的居然是八具空棺?顾姐瞪了一眼老耿他们道:“都给我安静些!不要说这八具沉船木棺材了,就是共工脚下的那具大石棺也应该是空的。” 我吃惊地问她怎么知道?顾姐“哼”了一下道:“忘川,不会又怀疑我吧?刚给你们讲过九河之神在黑暗之渊陪伴共工战魂的故事,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神话传说中,没有人能到达黑暗之渊,哪怕是一般的亡魂也不行,除非是怨气特别深重的。所以,我觉得这些棺材里不可能有什么,包括尸体,它们只是象征性地代表着九河之神的魂魄的居所。” “哦!”我皱眉想了一下道:“顾姐,你的分析是有道理,可是,李岱当年设计的时候,为什么要让共工雕像喷水把空棺打开呢?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没一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包括我自己。 胖哥紧盯着那具棺材道:“忘川,会不会这棺材棺材瞧瞧。” 老耿的那些小弟都不敢,这下还没轮到我说,老耿就先发飙了:“妈的,你们怕什么?这机关已经启动了,不会再射出水柱了啊!咱们的退路都堵死了,你们不想死在这儿的话,就给我上前与死胖子一起抬棺材。” 小弟们无奈,在老耿的呵斥下只能上前。他们与胖哥一起合抬那棺材,竟然出人意料地把棺材抬了起来,似乎也不费多大劲。 棺材下并无什么异常的地方,看来,玄妙还在共工的石雕上。 我仔细地瞧了瞧共工的尾巴,看起来好象没什么变化,但顾姐说她刚才觉得好奇,把它扭转了一圈。我轻轻地试了下,发现这么粗大的尾巴要想转动它,还真的不用费什么劲。 没料到我刚转了半圈,那尾巴竟然似收不住似的,收了手,它还是慢慢地转动,恰巧又转了一圈好象又回复了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