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生猜疑,于是又问了一句:“你之前也病了?是什么病?”
“不是大病,就是吓得,老做噩梦,发癔症。”
陆晚瞧着姚惜涵,越瞧越觉得她有当主子的风范,又温柔,又体贴!这么好的贵妃娘娘怎么就叫她遇上了呢?一定是老天爷看她可怜,要叫她这辈子达成心愿。
她心里已经开始忍不住畅想出宫以后的生活了。但还没来得及想多远,就被姚惜涵打断了。
“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瞧瞧。我虽然医术平平,但尚能看些小病。”
啊,这怎么使得呢?
没等陆晚拒绝,姚惜涵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陆晚盯着姚惜涵的脸,生怕她真的瞧出什么大病来。但又隐隐期待,她上辈子就是病死的,也不知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埋下的病根。倘若现在就被瞧出了什么隐疾,说不定还有救呢。早发现早治疗嘛。
姚惜涵搭了脉,又问了些病症才缓缓开口道:“你这是胸阳不振,心气不足,到底遇着什么事吓成这样?”
“也没什么…”陆晚不敢细说,转头问,“这病会死人嘛?”
姚惜涵收了手轻轻一笑:“这是心病,可大可小。你若想得开便无事,若是想不开钻了牛角尖,那可是会要人命。我给你开一张方子,你照方拿药,先喝上几日,看看夜间能不能睡的安稳些。”
真是太好了。
宫女生病向来是照症拿药不能就医的,有时一不小心拿错了药,吃死人也不是没有过。现在好了,有了这方子,来日再结交个好心的太医,请他通融抓几副药,兴许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陆晚心里高兴,觉着自己这辈子大约是要苦尽甘来了。
两个人坐在炕头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就传来小喜子的声音:“姑娘都收拾妥了嘛?主子那边正要茶呢。”
陆晚连忙答应:“就来!”又转头对姚惜涵说,“你才来,收拾收拾,我先去了。”
没曾想她才起身却被姚惜涵拉住了,笑道:“我去吧,临来的时候陈嬷嬷托我给主子带话呢。”
啊,对!
陆晚反应过来。
贵妃娘娘不远万里的从朔北赶来,皇帝和她情深意重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往前凑什么热闹。
她这才笑笑:“那我可就躲懒了,你若忙不过来便来唤我。”
姚惜涵点头答应,掀起裙角款款而去。
孙司宝见来得是姚惜涵不是陆晚,堆着满脸褶子的笑容未变,心里却把陆晚骂了百八十遍。
烂泥扶不上墙,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姚惜涵将一盏茶端到皇帝跟前,又手捧着进上了前,裙带裹着风,好不仙姿卓绝,温温婉婉。
孙司宝只觉得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随着那风刮进了鼻子眼,顿感衣香人影,沁人心脾。心中暗道,这个姚惜涵,连身上熏的香都带着钩子,要勾皇帝的魂呢!陆晚那丫头再不上进些,迟早被人把皇上的心抢了去!
倒是李彦沉埋头批阅下面递上来的折子,腾了一只手接过茶盏,头也未抬。
品到茶味才发觉和之前不一样,一抬头正迎着姚惜涵满眼碧水秋波的眼。
啧,这眼神能拉丝!
孙司宝瞧着心烦,索性扭头不看。
李彦沉把茶搁到一边,打眼往殿里巡了一圈,“陆晚呢?”
孙司宝灰败将死的心一下子又燃起希望来。看来主子的心意没变,还是更中意陆晚些。于是又赶紧回禀道:“怕是在别处忙。”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她是御前侍女,不在御前忙,反在别处忙?去把人找来!”
哎呀,瞧瞧,才半天不见就急着找人了。那丫头也不知是几辈子积德行善,修了这么大的福来,能得皇上如此青眼。
孙司宝好像没看见皇帝那张冷冰冰的脸,哈腰一顿,“奴才这就把陆晚姑娘找来。”
“公公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