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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1 / 2)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推了她一下。

“阿晚?阿晚?”

她一下子惊觉过来,坐直了身子,瞧见姚惜涵已经醒了,喜道:“你醒啦!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

姚惜涵撑着手肘想从炕上起来,才将将抬起头,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又重重摔了回去。

“你别动,你昨晚烧的厉害,现下还没好呢,且躺着吧。你要什么同我说。喝水吗?”陆晚说着,拎起床前案几上的茶壶晃了一下,没水了,“你等着,我再去烧一壶。”

姚惜涵扯住她,“什么时辰了?”

陆晚朝窗外看了看,天微微亮,“估摸着快卯时了。”

姚惜涵有些着急,强撑着起身道:“不成,主子这时候是不是要起身了?”

“你别急,皇上近身的事向来都是由喜公公他们负责的,轮不着咱们。”陆晚把人摁回床上,又道,“况且你这个样子是万不能到御前的,万一过了病气给皇上,可是大罪。”

姚惜涵到底刚来,不大懂宫里的规矩,被她这么一说也唬住了,躺了片刻,又思量起皇帝昨晚交代的差事来,“昨日主子交代,今日要出宫往将军府送东西,需得早早地去了。”

“你都这样了,哪还办的了差?我瞧你这样,保不齐还没走出宫就得被人抬回来。要不稍后我替你去回皇上,请孙公公替你走一趟?”

“不成,这是我进宫的头一桩差...”

“往后这宫里差事多了,管教你忙不过来。这一桩就先放放吧,总比不过身体要紧些。”陆晚温言劝道。

姚惜涵却也执拗,捂着胸口咳了两声道:“我这是虚症,多半是连日赶路劳累的缘故,不是大病。你等我写一张方子,你替我去太医院拿了药煎了,我吃完发发汗估计就好了。”

陆晚劝了又劝,奈何拗不过姚惜涵,接过她手写的方子有些无奈,“你可真行,我还是头一回瞧见自己给自己个儿瞧病把脉的呢。”

姚惜涵倚着炕头小几,清秀的鹅蛋脸上略有些苍白,颇有股病西施的姿态。听到陆晚打趣,浅浅一笑,“这有什么稀奇,行医者,既然能给别人瞧,就能给自己瞧,我要是连自己都治不好,旁人还敢叫我瞧?”

陆晚无法,只得把药方揣在怀里,又说道:“需得等些时候,我先去皇上那边伺候着,等皇上上了朝,我抽出功夫就去太医院给你抓药。”

姚惜涵点点头,又道:“若是主子问起来,你先替我瞒着。”

啊?这怎么瞒呢?瞒的不好那不就是欺君嘛?

陆晚心里打着鼓,往后殿去了。

寝殿外面,伺候皇帝盥洗的太监站成一排,看样子皇帝还没起呢,她来早了。

孙司宝瞧见陆晚一个人来,原不想理她,忍了半天没能忍住好奇问道:“姚姑娘呢?”

“她身子不大舒坦,许是一路从朔北舟车劳顿,”陆晚说着,又往寝殿内瞧了瞧,“皇上还没醒嘛?”

这一问又叫老太监乐起来了,这是关心皇上呢!

孙司宝眼珠子一转,咧开了嘴角替皇上卖惨:“皇上辛劳。昨夜熄都灯了,皇上原本也睡下了,可不知怎地又翻身去了正殿,批折子到子时才歇,这才睡了两个时辰。”

“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也着实辛苦。”

嘿!这人怎么分不清重点呢?叫你关心皇上,你关心我一个老太监做什么!

孙司宝待要开口再点陆晚两句,就听见寝殿里头喊:“皇上起身了。”

门口的小太监把殿门推开,一排人捧着赤金盆、漱盂、巾帕、朝服等一应用品鱼贯而入。

孙司宝两眼骨碌了一圈,把小喜子叫到跟前,“小喜子,你方才不是说昨晚吃坏了肚子,这会儿还敢在皇上面前打转?小心下面没兜住,在皇上面前撒屁,叫皇上摘了你的脑袋!”

小喜子看了眼陆晚,顿时明白孙司宝的用意来。一弯腰,捂着肚子直叫唤:“唉哟,这可怎么办?皇上还等着我伺候更衣呢...”说话间,愣是真的崩出了个屁来。

这兔崽子还真行!

孙司宝心里头满意,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演。

小喜子受到鼓舞,一手捂着腚眼求道:“陆晚姑娘,您行行好,今日替我一回吧。”

陆晚吓了一跳,这哪行呢!

她连连摆手推辞,“不行不行!我不行,我真不行...”

噗~

好长一个屁。

小喜子登时跳起脚来,满脸通红道:“唉哟!真憋不住了!姑娘赶紧进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说罢也不再给陆晚说话的机会,一蹦三跳的往茅房去了。

陆晚一脸为难地看向孙司宝,有意向他求救。

哪成想老太监把手一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手肘子朝殿内一捅,“那就劳烦姑娘了。”

陆晚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李彦沉低着头,一时没瞧清来人的脸,还以为是姚惜涵,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小喜子呢?”

陆晚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话,喜公公吃坏了肚子,怕在皇上跟前失了体统,让奴婢替他的差。”

李彦沉这才听出来人是谁,不禁又问了一遍:“怎么是你?”

啊?

连问了两遍,皇帝果然厌恶她到极点,还是应该躲远些。

陆晚缩着脑袋磕头:“奴婢这就请孙公公换别的人来。”

“罢了,就你吧。”

这...

陆晚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

她战战赫赫地起身,绞干了一条热气腾腾的面巾,弯腰举过头顶,等皇帝接过才敢稍稍直起身。

殿内烛火通明,照得她周身泛着暖光。

李彦沉头一回这么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人。

只是她低着头,瞧不见脸,梳得整整齐齐的如意头上只别了支素银蝶的簪子。白皙的脖颈延伸至襟领处,绿地蝴蝶纹的裙袍严严实实罩在身上,只一双手露在外头。

那双手是极细的,却不是书中说的指如葱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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