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皇,我们是虫子。”
“对您的忠诚是一种天性。”
【所以您不需要对我们太过防备。】
【我们天生就是您的信徒。】
毫无疑问后面那两句心声是男人特意说给维尔娅听,这使得她的心沉下去。
【您的权限高于我们,所以我们无法通过精神网络感知到您在想什么,除非您愿意让我们听到。】
【之所以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您表现得太明显,而我距离您比较近。】
男人诚恳的告诉维尔娅真相,当前她的心情几乎都摆在脸上,就算是他想看不出来都难。
得知是这样,维尔娅虽然对男人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仍然调整了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等扶着维尔娅站稳,男人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维尔娅克制住内心的紧张,她望着那些人,或者说虫子,想着自己说点什么好。
盯着那些人看了一会,维尔娅忽然很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说他们是虫子,明明他们看起来和人类别无二致。
咽了口口水,维尔娅决定还是先不管男人奇怪的介绍,按照她的想法,把这些虫子当成人来看待。
反正他们长得像人,穿得也像人类,那就是人。
这么想着,维尔娅放轻声音,说出自己的第一个命令。
“请问,我能独自待一会吗?”
维尔娅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说什么好,此时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静一静,好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话很奏效,大厅的门打开,身着制服的人整齐的向外走去。
当他们走时,维尔娅又听见了很多纷杂的心声。
【能亲自见到陛下的诞生真是荣幸。】
【希望能得到女皇的偏爱。】
听着这些话,维尔娅自觉以后有必要查一查怎么关闭这项功能,她对听别人的心声没有什么兴趣。
维尔娅暗中叹了口气,等在场所有的人都出去,大厅的门关上,她才感觉自在一点。
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维尔娅开始寻找附近有没有通往其他房间的道路。
接下来她准备找一身衣服换上,再研究一下如今的情况。
规划着接下来做的事,维尔娅止不住又要叹气,她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一觉醒来疑似穿越就算了,还不给缓冲的时间,直接把她安排进如此宏大的场景里。
摇了摇头,维尔娅没有多抱怨,在认真观察过后,她缓缓操纵身体,向大厅侧边的一扇打开的小门走去。
很快维尔娅踩着松软的地毯穿过小门,进入一条奢华却没有任何窗户的走廊。
刚走了两步,红眼睛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此时他拿着一块古朴的怀表,正在核对时间。
维尔娅看见他当即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说,“你没有走。”
“陛下,我没有在大厅。”男人合上怀表真诚又有点无奈地回答。
对此维尔娅不置可否。
男人观察着维尔娅的感应,继续说下去,“我在离开时认为您可能会需要一点帮助,所以我才选择在这里等您。”他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
维尔娅虽然没有被男人的这份坦诚说服,但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当前她是需要帮助。
于是在经过权衡后,她顺着男人的话发问,“ 你能不能给我找一间房间和几件衣服。”
既然对方的话都讲到这份上,维尔娅自认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当然,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男人嘴上说着荣幸,听起来却很公式化。
维尔娅注意到这点,对此她没有多言,仅仅是安静的跟在男人身后。
穿过几个拐角,最终他们停在一扇门前。
男人主动为维尔娅打开门。
“谢……”维尔娅的道谢尚未讲完,便被一阵轻微的晃动打断。
男人又一次扶住她。
借着男人稳住身形,维尔娅下意识地问了句,“地震了?”
“不,这是外界对巢的攻击。”男人毫不在意地说。
巢?是这里的代称?
维尔娅暗暗琢磨,不过她没问出来,转而问起该怎么称呼男人。
这本是一见面就应该问的,奈何她神经太过紧绷,把这件事忘了。
好在没人在乎这种细节。
只听男人语气平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陛下,您可以称呼我为伯德。”
随即他对维尔娅讲出他在巢里的身份,“我是巢中的管理者之一,您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他的话语里仍然带着那份挥之不去的公式化和客套。
维尔娅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她把没说话的道谢对伯德讲出以后,就走进房间关上门。
房间内,成套的服饰挂在落地镜旁。
无声地走到落地镜前,维尔娅打量着那套颇为古典的衣服,再加上先前在大厅里的经历,她很难不认为这个世界处于中世纪。
这么说来有封建帝制也算合理。维尔娅默默想着,同时脱下披风。
正当维尔娅打算把覆盖在身上的白色丝线弄掉时,透过镜子她惊讶地看见一名穿着银色的紧身衣,耳边挂有类似于蓝牙耳机的设备的少女。
少女和维尔娅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
下一秒少女抬起手,一把精致的武器出现在她的手里。
不带有任何犹豫,她对维尔娅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