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立刻说道:“老奴不累!”说完,他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红着眼无比心疼地说道:“比起陛下和先帝爷的付出,老奴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惊鸿再次抬眼,眼里没了冷漠,而是深深的痛苦和无奈。片刻后,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待朕去了荒域,颜公公可得演好这把持朝政、权势滔天的奸恶宦官。露出如此神色,可不行。”
颜昭立刻直起身来,眯起眼睛仰起头,故作阴狠地说道:“咱家说行,谁敢不从?”说完,与慕容惊鸿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颜昭又一次眼含热泪,说道:“陛下,真是苦了您了。您放心,老奴一定替您看好这江山,待您凯旋!”
“嗯,”慕容惊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看向银月殿的方向,说道:“走,去看看阿千。”
乔千安坐在银月殿院子内,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感受着周围的阵阵凉风,深呼吸着,想排解心里散不去的阵阵沉痛。
紧闭的殿门被推开,乔千安一见来人,立刻甩出了无数剑气。慕容惊鸿手握清安剑,抬起了手,一阵金光乍现挡掉了剑气。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乔千安面前,说道:“你伤不了我,不要再做这些无谓之举了。”
他走到了石桌前,将手中的清安剑放在了乔千安面前,说道:“你的剑,还你。这是一把好剑,带着去荒域,胜算能大上几分。”
乔千安冷哼一声,说道:“当然是好剑,人间独一无二!剑身以玄铁所铸,在至阳之地蕴养千年,汇聚天地之浩然正气,可斩妖魔!只可惜,当年我眼瞎,把这柄宝剑送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之人!”
慕容惊鸿僵立在原地,身后的颜昭于心不忍,劝解道:“公主殿下,陛下也是为了......”
“住嘴!”乔千安冷言呵斥,“颜昭!要不是你曾舍命救过我父皇,我定要拿你的狗命替我父皇陪葬!”
颜昭微微一愣,弯下腰去不再多言。
慕容惊鸿深吸口气,问道:“最近修炼内功心法,可有发现什么异状?”
乔千安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及此事,疑惑抬头,却只看到他背着月色的阴沉脸色。此时的她满心是恨,并没有心思与慕容惊鸿探讨武学,于是敷衍道:“无任何异样!”
慕容惊鸿心里一沉,心想:不应该如此,先帝曾说阿千能以恨意生灵根,于是便导演了这场大戏,怎会一点异样都没有?难道是恨意还不够?
于是,他抬起了眼,挥手一道掌风劈了过去,怒道:“如此无能!还真想让朕死在荒域吗?”
乔千安被慕容惊鸿突然的发作打了个措手不及,幸好有主棋护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仍然十分狼狈地摔进了花坛之中。
“慕!容!惊!鸿!”乔千安愤怒地弹跳而起,手掌虚空一抓便将清安剑招至了手中,火冒三丈地吼道:“本宫要让你!死在这银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