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话音未落,已经被人牢牢禁锢在了怀里。 “小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苏家小子无福消受,不如让我代劳。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最后一句,男人是俯身贴着女人耳朵说的,轻轻柔柔的气息肆意撩拨着她耳边的发丝。 啪—— 话音刚落,女人扬手就是一巴掌,“臭不要脸的,就算我夫病入膏肓,也岂是你能肖想的。” 可夜色太黑,甩出去的小手刚一发力便被男人死死攥进了手心。 下一秒,女人纤细的身子被男人按在了墙壁上,若有似无的气息故意喷洒在她的脸上,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只要你乖乖顺从我,我保证带你逃出去,”黑暗里,男人带着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放开我。”叶知秋压低声音,声线染了怒气,“你再不放开我,我可喊了。” “喊?”男人贴向她的身体更近了,轻蔑的笑声像鬼魅般飘荡在黑暗里,让叶知秋感到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你是想让人们知道你洞房之夜就被人偷偷爬了墙?还是想让人们知道你这个新嫁娘早就被人掉了包?” 男人的话很轻,却重重落在了叶知秋的心里,她咯噔一下,问出了心中疑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她彻底懵了。 她和叶璇同一天结婚,同时段出门,一个往西一个往东。两人头上也都盖着喜帕,按说是不会有人察觉到新娘被替换的事情。 黑暗里,男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冰凉的触感游走在女人微热的脸上。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若你顺从我,我现在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一个小小村女,谁会煞费苦心冒着生命危险潜进苏家要她性命。 除了叶璇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纸包不住火,叶家人不是没有想过苏家知道后会找他们麻烦。 根据原主的死叶知秋大胆推断出,叶家人早已想好对策,只要她一死,到时候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就说她贪慕富贵,悄悄上了苏家婚轿,而其他人则毫不知情。 如此,便可把叶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都摘干净。 到时候叶璇已生米煮成熟饭,这糊涂账苏家也就只能记在死去的她身上了。 先有偷梁换柱,后有死无对证。 好狠的叶家人,竟接二连三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士可杀不可辱,动手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话落,叶知秋闭上了眼睛。 她一没能力反抗,二也没脸喊人。 他们故意锁了门,想必屋子外已然撤走了人。而且,如男人所言,她刚从山匪手中逃出,苏家人难免对她清白起疑,如今若是再见到有陌生男人出现在新房,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终归一死,倒不如死得洒脱点。 “你就这么想死?宁愿死也不愿委身于我?”男子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一寸寸靠得更近了。 近到她似乎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忽起忽灭的怒火。 他晃动着手里的刀柄,透过冰凉刃口的反光,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神乍现在叶知秋眼前。 她迟疑,这眼神…… 然而,几乎只一瞬,便又没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叶知秋冲着刀尖梗了梗脖子,“对,你听清楚了,我就是死也不会顺从你。要命你拿去,其他的你休想。” “好,有骨气我喜欢。记住,你早晚都是我的,等你想通了我再来,今天我先替你废了这窝囊废。” 下一秒,男人突然像阵风一样飘到了苏家少爷的床榻边。 叶知秋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惊住,大喊道,“不要。” 然而,终归还是晚了一步。空气中一股腥甜弥漫开来。 几乎同一时间,屋子被照亮,男人背对着叶知秋,身子明显愣住,下一秒纵身一跃便没了踪迹。 叶知秋顾不得许多,慌忙来到塌前,查看苏楠伤势。 兴许是因为光线太暗,男人的匕首并未刺中苏楠要害,只在其左腹部擦出一条带血的口子来。 她尽力沉下心来,学着奶奶的手法给他止血。虽手法有些笨拙但好在经过她一番包扎血被止住了。 那晚,叶知秋彻夜未睡。 她不是不困,而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她脑海里便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男人的眼神。 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有人来给他们开锁。 叶知秋坐在小凳上打盹,听见声音知道有人前来,立即起身找来一块梅花轻纱遮住脸。 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她蒙脸不过是怕吓到别人而已。 一眼望去,来人三十有余,梳着简单的发式,穿着整洁质朴的衣裳,若不是头上那根质地不凡的钗子,真真会让她以为此人朴素低调。 来人是王良,苏母贴身侍从,早在苏母还是姑娘时便跟在了身边,人们都唤她一声王姨。 她的身后跟着个年轻丫环,看上去清秀可人。 见叶知秋起身,两人直接上前行礼,目光触及那张面纱微微一愣。 女子多娇羞。 如是想着,王姨便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少夫人万福,这是丫环春秀。奉夫人之命以后春秀就跟在少夫人身边了。” 春秀赶紧上前福身行礼:“见过少夫人。” 叶知秋愣住之际,王姨漫不经心朝塌上瞧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