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下了狱,可苏家这边却一点消息也无。 二老见她迟迟未归,急得面色发愁。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终于回来。 “怎么样?”苏青山立马上前询问。 小厮气喘吁吁道,“听薛府的人说,薛夫人最近身子不好,想让少夫人在府上多留些时日。” 苏青山一听立即嗅出了一丝不对劲,“那你可有见到少夫人?” 小厮摇摇头,“薛府自出事后进出查得特别严,小的连门都没能进去,是守门的门子说的。”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苏母神情焦急道。 “你别着急,我去趟林家,此事需从长计议。” 苏青山说着,对小厮道,“快,备马。” —— 不知为何苏楠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安,魂不守舍。 他立即吹响口哨。 不多会儿一道暗影穿过月色落进了西苑。 无迹抱拳,单膝跪地:“主子。” 苏楠背对而立,“柳县出事城门紧闭,我放心不下父亲母亲,你替我走一趟,看看城里如今到底是何情况。” “是。” 叮嘱道:“切记,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齐云阁的人。” 他不想让师父知道。 无迹明白,点头应下后迅速离开。 —— 林家宅子,林云海躺在榻上,林晚晚悉心喂药。 道:“这次多亏了知秋那丫头,否则爹爹现在恐是早已下了大狱。” “爹爹放心,她救了您,晚儿日后一定会寻机会报答她的。” 林父满意地点点头,“我们两家世代交好,说到底她终归是你楠儿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以后你见了她可别再像以前那般了。” 林晚晚喂着药,嘟囔道,“知道了爹爹,晚儿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女儿经此一事,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不少,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刁蛮任性。 林云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语重心长继续道:“如今薛府退婚,说你们属相不合,倒是全了为父心意。只是……” 他看了看女儿,眼里满是怜爱,“如今爹爹老了,我们晚儿也一天天长大。这姻缘啊是勉强不了的,这么多年了苏家那位你也该放下了。” 林晚晚当即反驳道,“爹爹一点都不老,爹爹在晚儿心中永远都是玉树临风、威风禀禀的样子。晚儿愿一辈子守在爹爹身边。” 她的话,惹得林云海好一阵笑。 然而笑归笑,他的心事却依然没有放下。 继续道,“为父养你长大却不能守你到老,若能在有生之年为你寻得如意郎君,爹就是去了 “爹,女儿不许您这样说。” 她神情沉郁,泪眼连连,好半晌才又道,“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见她这般,林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段长长的沉默后,林晚晚悄悄抹了抹眼泪提议道。 “爹,您的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不如等过些日子咱们一家出去散散心吧。” 林父一听,顿时一喜,“好啊,散心好啊。” 他们一家子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门游玩过了。 林晚晚眉飞色舞继续道,“我听说柳县有个祈念山庄,山庄周围有大片花海,不如我们就去那吧?” 林父点头,神情欢喜。 前几年为了给老者提供钱财打探消息,他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扑在了生意上。 如今《晴夕晚》寻回,薛吉已死,与薛府的婚事成功退掉,桩桩件件都有了着落,是该好好陪陪家人了。 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苏老爷来了。” “快,请去前厅,就说我马上就来。” 林云海从榻上起来,拒绝了女儿的搀扶,大着步子往前厅走去。 林晚晚本想一起去,去被蝉衣叫去了林姨娘房里。 见林云海进来,苏青山起身相迎,“林老弟,你的腿可还好?” “好着呢。” 林云海笑道,“知秋真是妙手回春,我这腿如今已与常人无异。苏兄,快请坐。” 两人坐下后,见苏青山脸上愁云满布,林云海开了口。 “苏兄此次前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青山直言道,“实不相瞒,确实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云海神色一紧,立马问道。 而后看了一圈屋里其他人,神情如常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应声退下。 苏青山这才重又开了口,“知秋早上进了薛府,到现在还没出来,想来是薛冠玉查到了什么。” “消息准确吗?” 苏青山摇摇头。 “如今的薛府严防死守,外人根本进不去。派出去的小厮也只是在门子那打探到了些许消息,说是薛夫人病了要多留知秋在府里些时日。” 闻言,林云海也感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安慰道,“苏兄别担心,府里的彩莹是自己人,我明天就想办法约其出来。若是打探到知秋被关的具体位置,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苏青山叹息一声,“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 屋子里,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林姨娘挑得眼花缭乱,却不亦乐乎。 前几秒眉飞色舞,“这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