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到了一定地步,是哭不出声的。然而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撕裂时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知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说到这里,言辞师太疼惜地看向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自言自语道,“像,真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师太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叶知秋一脸疑惑问道。 言辞师太的眼眶不觉盈满了泪水,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脑子里立马回想起当年妹妹死时的样子。 她热泪盈眶对她道,“知秋,你知道吗,你和你阿娘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阿娘?”叶知秋摇摇头,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人说她与阿娘长得像过。 她时常想,既然不像阿娘,那或许是因为自己遗传到阿爹的基因更多,所以更像阿爹。 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阿爹的模样,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对了师太,那后来呢?后来你带着小知秋去了哪里?”她问。 听了这么半天,师太也没说她与阿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知秋并没联想到自己就是师太口中的女婴儿,以为不过是两人刚好撞了名字罢了。毕竟自古以来,相同名字的人不在少数。就是在新代网络那么发达的情况下,也依然会有许许多多名字相同的人。 讲起那些尘封的往事,言辞师太的眼眶再度湿红起来。 良久,她沉沉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我带着小知秋一路逃亡……” 丞相对她们下了通缉令,全城搜捕。 当夜凌国公府的人也很快得到消息,一时间凌国公府三小姐被颜家姐妹杀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丞相府的人和国公府的人齐齐派出杀手,满世界追杀她们。 丞相是朝廷重臣,遭遇袭击此事非同小可。 而凌国公虽然年迈,可却是皇上的亲叔叔。 皇上得知整件事情后,为了安抚两位重臣,立马悬赏黄金万两,务必将颜家姐妹捉拿归案。 一夜间,江湖纷乱,追杀令四起。 颜子莘死后,东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被人一路追杀,受伤严重,几次死里逃生后才终于来到了柳县朱古镇。 “朱古镇?”听到这里,叶知秋立马嗅到了一丝不对。 朱古镇。 小知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莫非她的母亲并非是沈沁,而是前丞相夫人颜子莘???!!! 这想法刚一冒泡,叶知秋立马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不,不可能。 她清楚地记得她出生的地方就是在叶家村。假若她是叶家从外面抱来的孩子,这十几年就算阿娘能瞒过她,也瞒不过奶奶,瞒不过叶家村众多的父老乡亲啊。 虽然那时候还小,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婴儿,周围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儿不知道。 “知秋。”师太眉眼含笑,轻声唤她的名字,好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无法言喻。 “如今看到你活得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相信妹妹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叶知秋被师太的眼神吓住,更是被她的话吓得不轻。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师太,一字一句问道:“师太您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我……我不是我阿娘的女儿?而是前丞相夫人颜子莘的女儿?对吗?” 言辞师太缓缓握住她的手,激动道,“对。你阿娘并非沈沁,而是颜家二小姐我的妹妹颜子莘。说来,你该唤我一声姨娘才对。” “怎么会这样?” 霎时,叶知秋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足足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许久,她终于回过神来立马抽出自己的手,分辨道,“不,不是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是我阿娘的女儿呢?我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叶家,我奶奶还说我是克星,是扫把星转世,说我一出生就将阿爹给克死了。师太一定是您搞错了,一定是您。” 叶知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下个墓却不小心掉进了棺椁里,莫名其妙从新代魂穿到了一个奇丑无比、贫困潦倒、逼婚冲喜的女人身上也就罢了。 现在竟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师太,告诉她,原来她身上还有一段如此狗血的身世,而且这身世还与金城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有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 别说是她不信,就是原主在世,此刻听到这些怕是也难以接受。 她此般反应,师太并不感到诧异。 她知道这些事情对叶知秋来说,一时半会儿会有些难以接受,可她已经长大了,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不得不面对这些血淋淋的事实。 她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可她害怕,害怕再不告诉她就来不及了。 半年前,她差点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今她又差点被齐布楚的独门秘药给害死。 好在这次齐布楚肯出手相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是什么,也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身上还背着颜家两百多口人的血海深仇。 她必须将这些尘封的往事一层一层撕开给她看,然而每撕开一层,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经历一次凌迟。 她长吁了一口气,继续道,“知秋,你听我说,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不远千里的来到朱古镇吗?……” 她之所以不远万里要来朱古镇,只因这里住着颜子莘当年的贴身丫环沈沁。 沈沁从小被卖到颜家,伴在颜子莘身边长大,对颜子莘忠贞不二,忠心耿耿。 当年颜子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