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认罪了?”楚南辞问。 她扬起头颅,骄傲得就像是一只落入泥潭的天鹅,“民女没做过的事情,何来认罪一说?” 一旁的师爷见她不肯认罪急了,说道,“林小姐你可想清楚了,现在认罪还能保全你的颜面,若是你执意不肯认罪,待会若是用起刑来,你一个弱女子可是吃不消的。” 不得不承认师爷这样说话是有私心的,他之所以这样恐吓她,为的就是想让女人赶紧认罪,免得连累楚南辞被皇上怪罪。 要知道三天时间,迫在眉睫。 楚南辞虽然从来没想过要对她动刑,也不相信她并非真凶,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一切按照正规流程走下去。 林晚晚梗着脖子冲他们道,“师爷,楚大人,民女虽为一介女流,可没做过的事情断然不会胡乱认下。今天你们就算是轮番用遍这里所有的酷刑,我林晚晚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别说是用刑了,今天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还是那句话,毒不是我下的,人也不是我杀的。若楚大人只为交差不为真相是何,那大人大可如师爷所说,将民女处以极刑,看看到底能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 她看着楚南辞的眼睛,虽然这些话是当着众人面说出来的,却又好似独独在说给他听。 他想让她信他。 也相信,他断然不会真的对自己用刑。 “还真是个硬骨头,看来林小姐今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师爷说着,对 一堆刑具齐刷刷抬了上来。 要知道当堂受刑可是大辱,然而面对这些骇人的刑具,林晚晚依然没有松口,最后一刻也依然坚称毒不是自己下的,自己是冤枉的。 “且慢。” 就在师爷当真要对林晚晚用刑时,楚南辞及时出声制止了。 “大人。” “师爷不必说了。”楚南辞抬手打断,心里一阵莫名烦躁,带了些怒气道,“来人把这些刑具撤下。以后,凡是在本官公堂之上绝不可再出现严刑逼供此等下作手段。” 师爷仍想要坚持用刑,可当对上楚南辞犀利的眼神时,不得不被迫放弃。 在师爷看来,林晚晚就算不是凶手,可劫狱一事她也难辞其咎。本就是戴罪之身,用刑逼供乃是最有效且时间最短的办法了。可他哪里知道,楚南辞审问林晚晚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凶手在昨天晚上便已被他关了起来。 见楚南辞不肯用刑,师爷弯腰俯在他耳边轻声劝说道,“可是大人,若是不上刑你这样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师爷勿要着急,此事本官自有分寸。” 只听楚南辞道,“堂下人听着,本官已查明,给苏少夫人下毒一事确实如你所说并非你所为,乃是被人诬陷。本官刚才之所以那么做实非迫不得已,此次凶手虽不是你本人但却系你身边人所为,本官不得不排除对方是否有受你指使的嫌疑。如今看来,你对此事确实并不知情。” 聚集在公堂门口的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凶手不是林晚晚,那会是谁?听楚大人说此人乃是林小姐身边的人,到底是奶妈蒋嬷嬷还是贴身婢女彩莹? 啪——一声惊木堂骤响,现场瞬间安静。 “来人,将犯人彩莹押上来。” 师爷听得一头雾水,大人是什么时候查出真凶的,怎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正满脸问号,听见大人传唤彩莹,立马大声复述,“带犯人彩莹上堂。” 很快,彩莹便被衙役们一左一右控制着押上公堂。 “小姐。”她看见林晚晚的那一刻,眼眶终究还是湿润了。 林晚晚看着她的样子,一切就都明白了。 之前她只是怀疑这件事跟彩莹有关,就算刚才楚南辞说凶手是彩莹,她内心也依然不愿相信。 她实在无法接受,多年的朝夕相处,姐妹一般的情意,她到底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赶紧跪下。”楚南辞大声呵道。 见她站着不动,身后两名衙役立马一脚踹向她腿关节,大声冲她道,“跪下。” 彩莹双腿一软,立马跪在了公堂之上。低着头,小声回答道,“民女彩莹,见过大人。” “大点声。” 她加大音量再次说了遍,“民女彩莹,见过大人。” 楚南辞满意地看着她,问道,“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本官为何将你抓起来?” 彩莹低着脑袋,眼珠子左右不断转动着,试图用装傻充愣掩饰过去。“民女不知。” “不知?”楚南辞冷哼一声,“那你可认得你身边的人?” “认……认识。”她抬眼看了一眼林晚晚,不过很快便躲开了。 楚南辞继续问,“她是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是……”彩莹跪在地上,用余光瞟向别处,吞吞吐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师爷不耐烦大声催促,“大胆罪犯,大人问你话,还不赶紧如实回答。” “此人是,是我家小姐。我们乃是主仆关系。” 楚南辞厉声接着问:“老实交代,当日你是如何给苏少夫人下毒的?你与苏少夫人无冤无仇,又为何要下毒害她。说。” 一听这话,彩莹立马急着否认,“大人,民女没有下毒,真的不是民女做的,望大人明察。” 毒害少夫人陷害主子乃是死罪,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反正他们手上也没有证据,春秀与叶知秋都已经死了,只要她一口咬死不是自己做的,谅楚南辞拿她也没有办法。 楚南辞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以为本官没有证据,会随随便便污蔑一个人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