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竟还背着三条人命。 此时的她身子一软跪倒在地,虔诚忏悔,心中悲痛万分痛苦不已。 她仰天长笑,声音哽咽的怒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比起这荣华富贵,她更愿意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过着普通人家的生活。而对于母亲给她的这份承重的爱,她根本受不起也不愿意受。 此时的林晚晚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如今她只想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 问她道,“所以《晴夕晚》是你偷的对吗?” “是我偷的,没错。”她没想到彩莹一口便承认了。 说起《晴夕晚》楚南辞的眼眸不自觉动了动。 就连一直在门外看戏的宇文祈脸上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波澜不惊。 其他人听到这副传说中的画,更是竖起了耳朵。 彩莹呵呵呵的笑着,说出了当时全部实情。 她道,“当初老爷冒着生命危险从薛吉的书房偷出《晴夕晚》,可很不幸他被发现了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情急之下老爷将画给了我。真是天助我也,不费吹灰之力我便得到了《晴夕晚》。” “按照约定,我应该将《晴夕晚》送到你们林家人手上。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那么做,我将《晴夕晚》藏在了一个你们所有人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人群中纷纷开始猜测。 叶知秋笑着出声道,“你很聪明,藏在这个地方确实谁都不会想到。就算最后怀疑到你的头上,也不可能会想到你会把画藏在那个最让你痛苦的地方。” “最让她痛苦的地方,那是什么敌方?”大家再次议论纷纷。 楚南辞第一个想到,也是第一个说出口,“韩如艺馆?” 彩莹看向楚南辞,笑着道,“没错。像艺馆这种地方人不仅来人往,更是鱼龙混杂。任谁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藏在这么腌臜的地方。可大家越是这么想,这里反而就越是安全。更何况,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是生命的尽头是地狱,可也是报仇雪恨重新出发的起点。藏在这里再适合不过。” 师爷一听画在韩如艺馆,立马叫人前往取出,却见彩莹痴痴的笑着。 “你笑什么?”师爷不解问道。 她道,“画早就不在那里了。” “那画在哪儿?”楚南辞脱口问道。 彩莹看向林晚晚,她的眼眶里始终噙满泪花,像是一朵一朵开在伤口绝美而无人欣赏的妖艳的玫瑰。 “回禀大人,画……” “画我已经交给了主上。” 叶知秋正准备说出画的下落,却突然被彩莹抢先说出了画的下落。 可她说的明明是错的,此时画正在叶知秋手上,而这一点彩莹明明是知道的。 叶知秋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她对上叶知秋的眼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从彩莹的眼神里,她看到了诚恳。细细一想,此画多年来一直引起朝廷与江湖的纷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确实不宜将画的下落如实说出。 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当时我赶到时,画卷已经被黑衣人抢走。” 楚南辞逼问道,“那黑衣人也就是你的主上到底是谁?” “想知道?”彩莹看着楚南辞,狼狈着一张脸笑着回答,“我偏不告诉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她林晚晚看着彩莹,神情冷漠的问她,“所以,是你告的密,也是你一手策划了那出劫狱的戏码?” “没错。”她露出得意的神情,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给少夫人下毒,然后栽赃嫁祸给你,想让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吃吃苦头。最重要的是少夫人中毒后谁都没有机会靠近,只有你。于是我便在你的药膳里动了手脚,想着借你的手除掉少夫人,来个一石二鸟。” “对了,我之所以要除掉少夫人是因为……”她指着叶知秋眼露凶光道,“她必须得死。她若不死便是我亡。” 说着突然痛心的看向林晚晚,“一直以来,我以为小姐是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待我如亲姐妹,对我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可是我错了,你一直都在防备我。” “什么意思?”林晚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彩莹:“《晴夕晚》制止的工艺以及画布材质的关系,根本就不会被火烧,可是当我告诉你《晴夕晚》在薛冠玉放的那场大火被烧毁的时候,你却没有告诉我真相,而是一直在背地里暗暗调查《晴夕晚》的下落。或许从那个时候起你便开始怀疑我了吧。” “我真的是傻,你随便编了个做梦的借口我便相信了你的鬼话。其实从那时起你就一直在怀疑我。开工没有回头箭,为了摆脱嫌弃来个死无对证,我只能杀死苏少夫人。只要她死了,我便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她的身上,毕竟真的《晴夕晚》在薛家消失的那段时间,正好是苏少夫人进薛家治病的那段时间。她有很大的嫌疑,而小姐你一直对她很是仇视,她又抢走了你心爱之人,害得你只能嫁给薛冠玉那个禽兽受尽折磨,将这一切引到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既能找个替死鬼摆脱我的嫌疑,又能替你报仇雪恨何乐而不为呢?” 她看向叶知秋:“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可是苏少夫人啊你的命还真是大,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死。” 叶知秋冷呵一声,“所以你便开始第二次下手?” “没错。那天考试所有都以为毒素在你的吃食上,却不想我把毒下在了你的衣裙上。”她原本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可到头来还是进了他们的圈套。 叶知秋将计就计设计了这一出假死,来个引蛇出洞。她而还当真是开始谋划下一步。 “苏少夫人下葬后,我便开始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