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彩莹的心又何尝好受过。虽然在她的谋划下林家落得了如今下场,算是为母报了仇,可她心底到底是对林晚晚有情。 一边是杀母的血海深仇,一边又是自己不被世俗所能接纳的爱情。在这双重折磨下,她的心早就有些承受不住,几度在崩溃的边缘。 每每午夜,自我折磨,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如今好了,一切都将随着她的死,尘归尘土归土。恩也好,怨也罢,皆不过是一缕青烟罢了。 她伸在半空的手,终究无力落下,随之猛地一咳嗽,一口鲜血喷出。 林晚晚猛地吓住,顾不得许多赶紧上前将她扶在怀里。 “彩莹,彩莹你怎么了?你坚持住,你不可以死,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眼泪夺眶而出,扯着嗓子高声喊人,“来人,快来人啊。” 彩莹痛苦地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她知道小姐此刻恨不能亲手杀了她,之所以想救她不过是想要打听林姨娘的下落罢了。 她苦涩一笑,明知这眼泪不是为自己而流,可还是耐不住心底丝丝弱弱的开心。 虚弱道:“小,小姐……别哭,女孩子哭了就……就不漂亮了。” 此话一出,瞬间将林晚晚拉回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下午。 那天她将小彩莹私自带回了家,被姨娘发现后狠狠打了她一顿还要将她赶走。小彩莹流着泪跟她告别,当时她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没想到,一句话,她这一记就是十几年。 就在这时,衙役们带着大夫小跑着进来。 林晚晚赶紧起身让他们救治,心里焦急万分,腹诽道:还没从她嘴里知道姨娘的下落,她还不能死,不能死。 然而不过片刻,大夫却提着药箱要走。林晚晚赶紧将他拦住,“大夫,怎么样大夫?” 大夫摇摇头,“伤得太重,人已经死了,老夫也无能为力。” 得住彩莹已死,林晚晚整个人愣在原地。 看着彩莹的尸体被衙役们抬出大牢,林晚晚仍旧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死了呢?她还没从她嘴里打听到姨娘的下落,她怎么就死了呢?” 如今彩莹已死,要想找到姨娘她只能另想办法。 林晚晚冷静下来,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姨娘身边的丫环蝉衣来。据彩莹在公堂上交代,蝉衣背叛林家后投靠了山上的土匪,若是找到她或许能知道姨娘的下落。 如是想,林晚晚出了大牢立马找到了苏楠,想要让苏楠带领人马虽她一同前往土匪窝子,寻找蝉衣的下落。 苏楠本不愿前往,可奈何林晚晚搬出死去的父亲,这让苏楠不好再拒绝,留下一封信让无迹交给叶知秋后,便领着一堆人马随着林晚晚上了山。 这土匪窝子很隐蔽,在山的最高点,沿途设有许多陷阱,稍不注意便会成为对方的瓮中之鳖。 “少爷小心。”秦浩小心翼翼在前面探路,忽遇一陷阱立马提醒苏楠。 苏楠斜眸一瞥,刀剑一挥立马化险为夷。林晚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面飞来的是什么东西,便被劈成了两半。 秦浩握剑护在苏楠前面,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十好几个陷阱。 若是寻常人,别说是上山了,单是只要靠近山脚下便会立马传到大当家的耳朵里。可奈何苏楠打小便在蛇山穿行,眼前区区一座小山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有着丰富行山经验的苏楠,总是能先一步预判到对方的陷阱布置,一一轻松化解,不费吹灰之力。 秦浩虽与无迹一样,皆是苏楠的近身侍卫,可他却不知道主子的另一个身份——齐云阁少主云想。 所以当秦浩看到自家羸弱的少主,如今竟有如此身手,自是好一翻惊讶。 好几次,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哪儿是他需要保护的主子啊,这分明是他的偶像啊。 这边,苏楠一行人见招拆招,如履平地,浩浩荡荡上山。 那边,萧崀山还沉浸在美人的温柔乡里。 自从蝉衣被萧崀山给霸占后,一连好几日都被关在房里不许出门。 白天姓萧的带着兄弟们打家劫舍搞钱财,晚上就钻进蝉衣的屋子,摸黑爬上她的炕,一搞就是大半夜。 发出的声音引来好些个值班的兄弟听墙脚,个个听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到了后半夜,屋子里终于消停了。几个小弟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蹲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发牢骚。 “哥几个,你们说说,有大当家这么办事的吗?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整夜整夜倒是舒服了,可咱们呢。俺都已经多长时间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了。” “谁说不是呢?要说以前火哥当家的时候,咱们兄弟虽也不常吃到荤腥,可至少火哥不会给咱们上眼药水啊。”另一人耷拉着脑袋,也是满脸的闷闷不乐,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越想心里越不得劲。 “以前火哥还会定时领着兄弟们下山寻乐子去,可现在倒好,这姓萧的当了大当家的,眼里就没咱们这些做兄弟的了。一个人可着劲吃独食呢。” “是啊,这吃独食不说,每天夜里搞得精疲力尽,白日里哪儿还有力气带领大家伙儿发财啊。要不我说这几日咋瞧着大当家越来越不对劲,这根啊应该就出在这女人身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抱怨起来。 他们说得不无道理,这段时间虽然萧崀山同以前一样,也会带领大家下山抢劫,毕竟山上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吃饭。可接连这好几次都出师不利,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接连干了几票劫来的都是些零碎银子,还不如以前干的一票多。 大家伙儿聚在一起一分析,便不难得出,这大当家是夜里太过放纵不懂节制,才导致白天萎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