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深邃的洞穴内,突然出现个“大活人”,饶是林枫胆大,也不免吓一跳。 可镇定下来一看,对方却全无生机,原来是一具死尸。 林枫叹了口气,埋怨自己还是修行不到家,居然被个死人吓一跳。 “看他这装束,应该不是现代人。”说着,林枫谨慎上前,细细打量起来。 老者虽已作古,但面容却栩栩如生,难怪刚才误将他当成活人。 他头戴紫金冠,身穿紫金道袍,右手拿着拂尘,左手抱着一只鎏金漆盒,上面绘着仙鹤祥云,一派仙界风光。 骨碌碌! 不知是被山风吹动还是何故,老者手中的鎏金漆盒竟然翻滚而下,正好落到林枫面前。 林枫暗忖:“难道是这位前辈有意让我打开盒子一看究竟?否则,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我进来的时候掉落?” 一念及此,林枫捡起木盒。 既然是同道中人,看看也无妨。 然而,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并无什么珍异之物,只有一张羊皮卷。 徐徐展开…… 只一眼,林枫便愣在原地。 原来这位道袍老者竟然是传说中的云梦真人! 可此人不是早已得道成仙了吗,何以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洞府中? 林枫手持羊皮卷,继续往下看。 “余姓张名乾,道号云梦真人,隋大业十年生于冀州府……有感世道艰难,遂出家修行,历时五十载,终于参透生死,踏入修真之道……” “人气鼎盛,灵气衰微,修真一途越发艰难……” “忽一日,偶遇一白发仙翁,赐余一种,长成后唤作昆仑神木,此目饱含灵气,足能渡人成仙。” “余便携树种来至深山,潜心栽种,以待其时……” “然,神树秉性特异,百年生根,百年发芽,百年长成。” “余虽踏入修真之途,但仍是肉身凡体,如何能等三百年之久?” “如今,余已油尽灯枯,神树却尚未长成……” “余有一册五雷天衍功可遗后世,若后世之人有缘得见,还望善加利用,莫要辜负了这一场造化!” 羊皮卷两百余字,道尽这位老者不甚平凡的一声。 林枫喟叹,心中百感交集。 外界多少人都在传,云梦真人早已度化成仙,岂料,他却心有不甘的死在这山洞内? 从古自今,想要求仙问道的人何止千万,可最终修成正果的却寥寥无几,大多都沦为残渣,被滚滚历史所掩埋。 “既然今日碰到了,还是让前辈入土为安吧。”说着,林枫就要上前。 然而,那老者的身体却像尘埃一般,寸寸崩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一千年,前辈只为等我这位有缘人,嘱托后事?” “如今心愿已了,这才形神俱灭!” 一念及此,林枫双膝跪地,对着空空如也的蒲团拜了三拜:“前辈放心,晚辈一定继承您的遗志,将修真一道发扬光大,惠及苍生!” 嗟叹了一阵,林枫拿起羊皮卷 机遇难得,务需争分夺秒。 林枫背靠昆仑神树,仔细研修这套上古功法。 …… 苏家客厅。 “你说什么?”听完苏雪峰的话后,张丽娟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老公,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苏雪峰点燃一支烟,沉声道:“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张丽娟疑道:“可这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玉梅他们娘俩赶走?” 苏雪峰深嘬烟卷,吐出口浓烟:“我也是没办法,林枫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已经向我施压了,必须尽快切断跟他们的关系!” “抽抽抽,就知道抽!”张丽娟呛得直咳嗽,一把抢过香烟按灭:“不就是徐家吗,这个我知道,我会好好告诫小枫的。” 苏雪峰叹气:“不光徐家,还有石家,甚至连省城的林氏集团都点名要他的命!” 张丽娟倒吸凉气,猛然想起来,林枫入学头一天就把林氏集团总裁给揍了,人家能罢休吗?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徐石两家甚至还要请张浩川出手,彻底除掉林枫!”苏雪峰继续道。 “你说的是张瀛洲的儿子?”张丽娟心中一凛。 张瀛洲作为河东省黑道瓢把子,虽然现在已经隐退,但名头却不减当年,任谁提起来都得尊一声“五爷!” 三年前,儿子张浩川继任一把手,此人行事狠辣,作风残暴,杀人只当家常便饭,这些年,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而且,听说张浩川还是位武道高手,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既然小枫现在这么危险,那咱们就更不能扔下他们娘俩不管了!”张丽娟皱眉道。 苏雪峰深深叹气:“这次林枫闯的祸太大了,咱们管不了,非要插手的话,怕是连咱家都得跟着完蛋!” “这些年我们里里外外帮过他们多少?再大的人情也该还完了吧?” 话说到这里,张丽娟也有些犹豫了。 她当然跟吴玉梅姐妹情深,也很喜欢林枫那孩子,可如今大难临头,张丽娟也不得不考虑自身安危。 总不能为了照顾那母子俩,把自家人的性命搭上吧? “可,冷不丁收回房子,这让我怎么跟玉梅开口啊?”张丽娟满脸为难。 苏雪峰一拍桌子:“我来说!这样吧,今晚咱们请他们娘俩吃顿散伙饭,之后大家各奔前程,谁也别连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