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众人齐刷刷看向林枫,都很好奇他为何跟林家不死不休。 一时间,万籁俱静。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林枫神色一凛,问道,“老爷子,您可知那林景年跟我是什么关系?” 孟新安摇头。 “他是我爷爷,至少曾经是。”林枫冷道。 众人面面相觑。 敢情林枫也是林氏家族的人? 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要跟林家自相残杀? “我母亲出身卑微,自打嫁入林家后就被百般刁难,其中尤以林景年最甚!”林枫回忆往事,眼神逐渐变冷。 “为了维护这个家庭,更为了让年幼的我有个栖身之地,母亲一忍再忍,但后来意外还是发生了……” “三年前,我在家族比武中惨败垫底,林景年视我为家族之耻,对我连打带骂,母亲为了护我这才出言顶撞。” 林枫双手握紧,脸上愤恨难平:“林景年勃然大怒,竟然硬生生把我双腿打断,然后将我们母子逐出家族!” “这还不算,就在几天前,林景年更是派心腹前来刺杀,想要置我于死地,若非我跟师父学过一招半式,怕是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敢问诸位,此仇此恨,该不该报?这样的林家,该不该杀?” 声如重锤,不断轰击着所有人的心脏。 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枫偏要跟林氏集团过不去,为什么他要将林景年乃至整个林家赶尽杀绝。 孟新安恨得牙根痒痒,怒喝:“当然应该,如此无情无义的家族,这等狠辣歹毒的爷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孟新安最重感情,在他看来,人生于天地间,可以无权无势,可以声名不显,唯独不能缺少情义二字。 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禽兽尚且知道庇佑后辈,为幼小遮风挡雨,林景年却对林枫下死手,恨不得将亲孙子碎尸万段。 那林景年简直禽兽不如! “林先生,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我们孟家愿助您一臂之力!” 孟新安斩钉截铁说道。 林枫微笑摇头:“不必,区区林家我一只手就能搞定。” 如果别人说这话,孟新安定会认为他在吹牛,可出自林枫之口那就大不相同了,他真有这个实力! “枫哥,真没想到你以前受过这么多罪,唉,我这心里,妈的,真特么难受!”孙大胜眼圈泛红,鼻尖发酸,差点掉下泪来。 其他人也都神色黯然,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 本以为林枫是娇生惯养的富二代,所以行事才这么骄横跋扈。 不成想,他居然遭过这么多苦难。 真应了那句老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苏清影此刻也倍觉苦涩,心被针扎似的疼。 她终于明白当初林枫讲的那些话。 “不要用你浅薄的认知来衡量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苏清影,咱们不是一路人!” 当初苏清影还觉得林枫自命清高,臭屁得很,可现在一看,林枫说得没任何问题。 他们两个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性。 想到这,苏清影更加难过,视线逐渐朦胧。 再看吴玉梅,早就掩面而泣,哭成了泪人。 大厅内,众人沉默不语。 一是为林枫的过往感到难过。 二是为省城之行倍感忧虑。 虽然林枫嘴里说着不打紧,分分钟就能碾死林家,可大伙都清楚,林家盘踞省城数十年,关系错综复杂,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见气氛有些沉重,林枫展颜一笑:“好了,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如果没有以前的悲惨经历,也不会有现如今的我。”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错,林家是很强,但我更在林家之上!各位想想看,如果没两把刷子我怎敢只身前往省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林枫这么一说,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 确实,论单打独斗的能力,林枫绝不输给任何人,毕竟连张霸先都败在他手上。 纵然敌不过林家,全身而退也没多大问题。 看了看时间,林枫微笑道:“十点多了,我这就让车队送大伙回去,有什么话等我从省城回来再说!” 众人正要答应,孙大胜却一摆手:“不行不行,我们都表演过才艺了,枫哥还什么都没展示过呢,不能就这么算了,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齐声高喝:“没错!” 盛情难去,林枫不想扫了大伙的兴,只道:“好吧,那我就自弹自唱,当做今晚趴体的结束曲。” “好耶!”大家掌声热烈,连连欢呼。 在场的女同学集体犯花痴,一个个眼若桃花,直勾勾地盯着林枫。 就连苏清影也格外好奇,林枫居然会自弹自唱,真的假的? 林枫走到一架钢琴前,落坐,修长的双手置于琴键之上。 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枫身上。 叮叮咚咚~ 黑白琴键在十指有节奏地弹奏下,发出美妙而动听的声音,一时间,众人陶醉其间。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 伴随着悠扬乐曲,林枫那清澈干净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