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沈两家大婚,只剩十天。 清晨,林枫照例上班。 刚到一楼大厅,女接待便匆匆迎上前:“林总,那两位客人等您半天了。” 林枫看向临时休息区,一老一少正坐着等待,长者须发皆白,一副出尘之态。 而那个年轻人林枫很是眼熟,这不是在古秀镇结识的张浩川吗,他怎么找来了? “张大佬,怎么是你啊?”林枫上前打招呼。 一见林枫露面,张浩川眉开眼笑:“林先生,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就那样吧,找我有事?”林枫问道。 张浩川并未回答,而是看向身后:“林先生,这是我父亲张瀛洲!爸,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神医,林枫!” 张瀛洲含笑起身,打量了林枫一阵,笑着伸出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林圣手竟然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啊!” 林枫伸手相握:“张老爷子太客气了,我哪有什么大名,您老人家的名望那才叫如雷贯耳,我在江海市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 这倒是实话,当初徐家请日月社解决林枫,最先想到的就是张瀛洲,只可惜,这老头儿云游四海不在家,所以才作罢。 “之前在古秀镇我孙女突发恶疾,多亏林先生及时相救,老朽拜谢!”说着,张瀛洲躬身行礼。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分,您不必客气。”林枫道,“今日二位前来,不会只是专程道谢的吧?” 张瀛洲朗声笑道:“林先生果然快人快语,也罢,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听闻你要向林沈两家开战?” 林枫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张瀛洲沉声道:“可否给老朽个面子,就此打住?毕竟这段时间你把那两家也折腾得够呛,见好就收吧!” 林枫这才明白,敢情这老头是来当说客的。 “老爷子,这话是林沈两家让您说的吧?”林枫似笑非笑。 张瀛洲道:“差不多吧。” “你知道我跟他们的仇怨?”林枫问道。 张瀛洲道:“略有耳闻。” “既然有过耳闻,那你就该知道我绝不可能收手。”林枫冷道。 张瀛洲轻叹:“往事已矣,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 林枫嗤笑:“忘记过去等于背叛历史,这句话老爷子不会没听过吧?” 张瀛洲眼神微凝:“可你想过没有,以你一己之力想要扳倒林沈两家,是何等困难?” 林枫道:“王屋太行两座大山都能被移平,更何况只是两个豪门,或许在别人看来林沈两家很强势,但在我眼中,不过是两条断脊之犬罢了。” 张瀛洲问道:“若再加上我们张家呢?” 林枫眼神骤冷:“没什么分别,无非就是多几具尸体而已。” 张瀛洲面带微笑:“年轻人,敢当着我的面大放厥词的,你是第一个!我知道你颇通武道,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世上比你强大的人数不胜数,你怎敢大言不惭?” 林枫耸耸肩:“就这么说吧,不管你有多强,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二弟张霸先。” 听到张霸先这个名字,张瀛洲有些动容:“说起此事,我倒要请教林先生,我二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废掉他双手,致使苦练多年的炎龙掌毁于一旦。” 林枫道:“没杀他已经是我格外开恩,要怪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张瀛洲冷道:“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林枫笑了笑:“那倒不必,以后请你严格约束族人,要是再犯到我手上,呵呵……” “之前你救过我孙女,有恩于我们张家,所以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只问你一句,可否放弃复仇计划?”张瀛洲冷冷问道。 林枫摇头:“为了这个机会,我足足等了三年,期间受过的苦楚跟磨难难以计数,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张瀛洲叹息:“看来,你是非要跟林沈两家为敌不可了,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敌人又增添了一个,那就是我们张家!” 林枫挑挑眉毛:“那两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卖命?” 张瀛洲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知道,跟林沈两家作对,就是跟我们张家作对,身为家主的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林枫道:“听我一句劝,不要趟这个浑水,后果不是你们张家能承担得起的。” 张瀛洲问道:“什么后果?” 林枫直言相告:“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张瀛洲面露不屑:“小伙子,你一人之力能灭掉我们林沈张三家?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 林枫道:“罢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不听劝,那就随意吧!” 既然张家非要为虎作伥,那就连他们一并收拾,反正林枫早就看日月社不顺眼了,正好借机铲除。 “林先生,就此别过,告辞!”说完,张瀛洲甩袖离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 张浩川被晾在原地,看着各自离去的林枫跟张瀛洲,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叹了口气,追上父亲的步伐。 “爸,来之前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一定要好言相劝,争取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您怎么跟林枫戗上火了?” “儿啊你不懂,看到林枫第一眼,我就知道咱们肯定要无功而返,他心性坚忍,百折不挠,绝不是随意更改之人。” “那咱们也没必要非得跟他作对吧,毕竟无冤无仇的……” “你二叔不是说过吗,如果不是林枫阻挠,日月社早就一统河东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