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友,欢迎光临,张大师竭诚为你服务!”张扬元气满满的说道。 “老师好!老师你太客气了,我就带了个小东西,想请您帮忙看看。” 宝友手里拿出一面青铜镜。 铜镜的正反两面都是满满的绿锈。 和一般青铜镜不同的是,镜子的边缘不太齐整,而是像花瓣一样,有一段一段的弧度。 “宝友,这可不是小东西啊,东西从哪来的?” 张扬把身子往前坐了点,在宝友讲来历的时候,抓紧时间鉴定“罪证”。 【锈成这样了,一看就是土里的】 【说是生锈的铁片我都信】 【你家铁片生绿锈啊】 “这是我前几天开车回老家,在老家捡的。”宝友答道。 “哦,刚出土的。”张扬帮对方翻译了一下,接着问:“坟里只挖出来这一个吗?” “坟里……这不是挖的,真是我在河边捡的。” 宝友差点被张扬带沟里。 “河边?伱确定吗?”张扬看着青铜镜上的铜锈问道。 “非常确定,就在老家的河边。” “那就奇怪了,这锈不是水坑的锈啊,东西肯定不是河里出来的。我这边建议你再组织下语言。” 张扬似笑非笑的看了镜头一眼,挑了挑眉毛。 “提醒你一下啊,因为刚才的瞎话,你口供的可信度,目前正在直线下降。” “不不不。”宝友好急:“我说的是河边,不是河里。” “老师,我是江南省的。这边修河堤,从山里挖出来的土运过来,我就是在那种土里,发现的这个镜子。”宝友开始自爆家门。 “就发现这一个吗?周围没再找找?” 张扬已经鉴定完了,东西是辽代的菱花青铜镜,看锈色的话,确实是刚挖出来的。 在出土前,应该两面都接触了土壤,才会有这么厚的锈。 “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山里挖土挖出来的,但陪葬品一般会有好几个,不是铜镜,也有别的。” “没有了,我就找到这一个青铜镜。”宝友信誓旦旦的说道。 殊不知,他的话已经告诉大家,他在附近找过,只是没找到。 “不可能,你报个地址,我带铁锹来找你,肯定不止一个。” 【算我一个】 【我也报个名,我带两个铁锹】 【我直接开挖机来】 “你看看弹幕,大家多热情。”张扬笑着说。 “可以啊,但是我现在不在老家……” 宝友还在说话,突然他那边的屏幕黑了,接着连麦也断了。 张扬猝不及防,赶紧问: “宝友,你是主动断的,还是被动的啊?” “你这走的也太急了吧!” 【哈哈哈,直接逮捕了】 【这人是坐在警察局里连的麦吧,这么快】 “这兄弟,估计用的是5G网连麦的。” “5G的基站范围小,直接就给他锁定了。”张扬开玩笑的说道。 这么快、这么彻底的断线,要么是宝友慌了,要么是真断网了。 “下一位吧,大家连麦前,检查下网络啊。” …… “嚯!宝友,你这铜炉,崭新出厂啊。” 张扬鉴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宝友拿出来一件铜炉,样式不算新鲜,一个四四方方的鼎状炉,底下带座,两边有耳,专业术语叫“马槽炉”。 但是外观很逆天,东西应该是放在阳光底下拍的,炉子外面都反光了,可以看到太阳,张扬怀疑能当镜子用。 【这是刚做出来的吧,还没来得及做旧】 【不锈钢的】 【很明显是铜炉没包浆,就像人没穿衣服一样】 “老师,您帮忙看看,这个东西是老的吗?” “他们说是李曲江款的。” 宝友展示了一下炉子的底面,确实用篆书写着“李曲江制”四个大字,样式古朴,很像老物件儿。 张扬看到这个款,注意力马上集中起来。 “来,宝友,你拿远一点,我看看整体的造型。” “有没有哪里不是这种金属光泽的,我看看。” 半分钟后,张扬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宝友,你这确实是明代的一个马槽炉,东西没问题。你这个是从哪来得来的?” 明清的铜炉和其他金属器不同,一般都是有传承的,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很少进墓。 所以铜炉圈子也有句话,叫“铜炉没有漏可捡”。 “这是我爷爷以前收藏的,分给了我们几个孙子。” “我很好奇,它的包浆呢?”张扬很想笑,但是忍住了。 怕宝友不懂,他还解释了一下:“就是这东西表面,原本那一层黄黄的东西,铜的氧化层。” “那层皮啊,我觉得有点难看,就给洗了。” 宝友说着,还把铜炉拿在手里转动了一下,好像在炫耀他洗的有多干净。 “牛比!”张扬一边说,一边竖了个大拇指。 【洗包浆?天才啊!】 【我玩炉子的,要被这人气死了】 【几百年的包浆,说洗就洗,什么家庭啊】 【这人完完全全的外行,纯纯的伞兵】 “老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