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
“你就想说这个?那未免也是看我母妃太不顺眼了些,若你还是说着这些,那便不必再说了。你便与你那好儿子等着,斩首示众,被写进长史里去吧。”
宣容此刻倒是不是很慌,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便不会去跟孟煜做交易。
“那男子的头发,若是在阳关照射下便是有些蓝色,在室内或是阴雨天便是照常黑发。”
此话一出,便不由得孟煜不信。
就算没有私会,那也常常出入算是与炵楼余族勾结。
玄龟拙沧渊之底,出碧海则显色身,与碧空沧渊连为一体,乍见不识天海玄。则天生普阳泛蓝者,炵楼皇室是也。
四兽书只有各神兽继承者,也便是四国天玄子,国君与储君知晓。
当年他也是曾偶然在安王在书房拜读时,他有幸看过一些。
只是宣容,不过是一个后宫妃子,如何能得知?
若不是当年母妃的死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那母妃怎么会为皇后与宣贵妃所害?莫不是只是个挡箭牌,真正害死母妃的是....
思绪戛然而止,若是再细想能想出的,便是真相吗?
他本以为父皇在这件事中扮演的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没想到如今却是主犯者。
心有些凉,不自觉有些空寂。
原以为可以放过的,旁观者。
自己的父亲害了自己的母妃,两个至亲之人叫他如何原谅?
若是这般,那阿姐是不是也是他做的?
许是眼神没有包裹住情绪,让宣容猜到了他的想法,正在斟酌着用词便听见孟煜的声音,没有变还是一抹的语气。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那蓝发男人就是炵楼皇室的人?据我所知,只有四兽书记载过吧?”
掩饰住一抹慌乱,便是泰然自若。
“你不是猜到主使者吗?那日我去搞发,恰至有光之日,他的官帽被我扯了下来。”
若孟煜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少年郎,便真信了。
“照你所说,他还是个官员了?”你说着这话,自己相信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便是我知道的,再多的我便无可奉告了。”
不过是有些心虚在这里,便是装的好似是个清正之人般。
孟煜信了,但不信的是她最后说的恰巧,这宣贵妃还是有很多秘密啊。
只可惜他对这些早已懂得该查的和不该查的,再不是当年的少年郎。
不过是行了一礼,行的是对宣贵妃告别,而不是如今的宣容。
宣贵妃是清雅在上最知廉耻的人,不知廉耻的,是宣容。
见孟煜要走,宣容也并不在多说什么了。
只是在他转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去看看你兄长吧,最后几日了,不要辱没了君子节势。”
到最后的宣容仿佛有些可怜,大方施舍的,教了孟煜一个君子之势的道理。
只是这道理,孟煜早就会了。
有个真君子在悉心教导,这官场上的礼节上的如何不知?
宣容还当孟煜是多年前桀骜的少年郎,却不知他早已学成了孟修的君子之节。
君子非固君子。
文治翩翩,做事周全,万事顾虑万物的是君子;朝堂之上不畏天子,坦荡报国的是君子;鲜衣怒马少年郎,为民抱不平,性子直率也是君子。
君子不在于固执的一面,面面都可以是君子。
君子注重品德高尚,但品德高尚的并非只有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