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琴棋书画,四题,只要我新唐输了一题,我便甘愿入赘大楚。” 李怀安回头,傲然对楚国众人说道。 楚含砂面露欣赏之色,笑着回应:“好,本公主难得君子一回,只要新唐能在琴棋书画,四题上全胜,我楚含砂甘愿嫁你为妻,留在长安当太子妃,绝不反悔。” “今日比试已经尽兴,我们约个时间再战如何?” “三日,本公主给你三日准备时间!” “好,三日之后,我在东宫设宴等候诸位光临。” 话至此处,今日诸事已告段落。 楚含砂认真地看了看李怀安,娇笑一声:“还真是个如意郎君,落到本公主手上,可不会放你走了。” 欧阳恒上前问道:“公主殿下,真要如此?给他们三日准备时间,对我们不利。” “怕什么?人家四题全胜都不怕,本公主还怕给他三日时间准备?别忘了,我们此行是有备而来。比琴,我有南调乐府首席秦艺绝;比棋,我有棋圣方洁;比书,更有欧阳先生坐镇;比画……” 楚含砂傲娇一笑,“本公主亲自出手,新唐画师,岂有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的?琴棋书画,四题,莫说他全胜,他能赢一局便是奇迹。” …… 琴棋书画四题,三日筹备时期。 需得遍访长安名家代表新唐出战楚国。 长安之中,要数琴艺之最,当是安乐坊中天香楼的秦夫人。 秦夫人号称长安第一琴师,早年曾是南调乐府的首席琴师,琴技冠绝天下,若有她代表新唐出战大楚,可说十拿九稳。 听闻秦夫人原是楚人,生得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曾也是楚国第一美人。但因天命克夫,一连克死了三位丈夫。 如此遭遇,被楚人认为不祥,遭到楚人嫌弃,不得已辗转到了长安。如今已近三十,据说依旧风华绝代,却是没人敢娶,为了生活,只能在天香楼内做起了卖艺的营生。 秦夫人在天香楼献艺多年,却从未显露真容。碰巧今夜秦夫人招选幕宾,是个千载难逢的亲近机会。 天香阁内,宾客满座。 长安城中各路文人才子汇聚,就为了见一见秦夫人之真容。不知这位年近三十的秦夫人是否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明艳动人? 但秦夫人尚未露面,楼中文人还在议论今日太子三联退楚国的事情。 “我敢打赌,那三联绝非太子所写,必是有高人代笔。” “正是,以那纨绔的学识,怎么可能写出那样的对联来?” “可笑那楚国文圣还当众跪拜,真乃我等文人的耻辱!” 天香楼大厅中议论纷纷,所有人皆认定太子三联退楚国的事情有猫腻,个个说得是眉飞色舞,宛如亲眼所见一般。 这时候,李怀安带着小玉也到了。 现场瞬间安静,但刚刚议论纷纷的文人不约而同起身避让,一脸嫌弃。只有一书生起身拱手,讥讽笑道: “太子殿下好风光呐!不管走到哪儿,都有隐士高人为您作诗写词,照这么下去,太子殿下岂不马上就要成为千古名家了?” 李怀安搜寻记忆,方才知晓此人是长安有名的才子陆寻。 此人出生寒门,才学非常,被李二相中,是秦王府的宾客,跟李二私交极好。 陆寻不惧太子身份,表现从容有度,顿时赢得满场称赞。 “陆公子不愧是长安名士,无惧强权,从容有度,真乃吾辈楷模。” 李怀安不屑一笑,心说这人不就是蹭热度吗? “听陆公子的意思是说,本太子的三联是出自他人之手?” “这还用说?”陆寻冷笑一声道,“长安城中谁不知太子殿下不通文墨,不懂诗词,不……” “我问你,那三联是否出自本太子之手?别在这儿打哑谜,有种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李怀安气势陡增,走到陆寻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今日的太子有些不同! 陆寻莫名有些心虚,咬牙强撑不要退缩。 “哎,长安名士,不惧强权……不过尔尔嘛!”李怀安一副不屑的样子,耸耸肩,笑了。 今日天香楼汇聚的都是长安名流,这么多人看着。 陆寻脸上挂不住,热血上头,大喊道:“没错!那三联根本就不是出自太子之手,定是有人代笔!” 李怀安站在场中,摆手鼓掌:“好好好,算你有种。不过本太子想多问一句,证据何在?” “证据?需要什么证据?公道自在人心……” “大胆!”李怀安突然呵斥一声,“没有证据,胆敢构陷太子!其心当诛!来人,把陆寻拖出去!” 李怀安突然翻脸,在后随行的官差也不藏了,直接闯入天香楼,不管陆寻如何叫喊,直接就把人扣上了。 “为什么抓我?为什么?” 李怀安笑道:“构陷太子,污蔑皇室!是你亲口所说,众人亲耳所闻,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不过是说了一件事实!” “还敢说?”李怀安冷笑一声,“给我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