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手段属实是有点儿无耻了。 对对子不比对仗押韵,不比意境美感。 比字数! 还要限时作答。 对太子一联,得对别人十联。 “你这根本就不公平!”楚含砂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娇叱一声,“欧阳先生年事已高,哪儿能记住这么多字?” “不公平?”李怀安笑问,“今日琴棋书画四题我新唐是要全胜,请问这公平吗?” “……”楚含砂无言以对。 李怀安继续说:“此间不过游戏,公主何必介意?” 欧阳恒在殿前来回踱步,根本不是在想怎么对,都记不全。 想了许久,欧阳恒实在没办法:“还请太子殿下出一个短点儿的。” “这么说就是欧阳先生对不出来。行,我也不欺负老人,就给先生出一个短点儿的。就怕老先生长的不行,短的也不行,那就不好了。” 欧阳恒听了眉头倒竖:“除非太子殿下能出比‘三光日月星’还要难的上联。” “那就请欧阳先生听好了,我这上联是五月黄梅天。” “五月黄梅天……” 五个字! “此题听着倒也不难。” “太子这上联正常了,也听不出什么玄机呢。” “不对,太子此联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现场议论纷纷。 李怀安主动解释道:“五月黄梅天,五个字组在一起是一联,五个字拆开分别当作五联。下联非但组一起能成对,拆开了每一个字都能单独对上我上联的每一个字。” 众人一听,瞬间明了。 “五是数字,要对数字,月是星象,要对星辰,黄是颜色,要以色彩,梅是花卉,需要对花,天还得对地海空……看似一联,实则六联!” “我草,这能对吗?怎么可能对得出来?” 区区五字,处处玄机啊! 甚至比那“三光日月星”还要难对。 欧阳恒汗如雨下,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五字联的难度。 想到李怀安刚才所说“就怕长的不行,短的也不行,那就不好了”…… “欧阳先生,不过五个字而已,以您楚国文圣的称号,要对出来应该不难吧。您要多长的时间合适呢?一炷香?一天?一个月?” “你……你容老朽想想!”欧阳恒勉强回答,又是不停地擦额上细汗。 李怀安抓住机会阴阳怪气,继续说:“哦,听说上次的第二联欧阳先生就用了三年时间才解开,那我这五字联,岂不是要十年,二十年?啧啧,看老先生这年岁,估计难熬啊……” 欧阳恒心态炸了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文人骂人不揭短,遇到个不要脸的太子,句句话都是往欧阳恒的伤口处撒盐。 句句诛心,半点儿情面都不讲。 眼看欧阳恒就快憋不住了,要是第二口血再喷出来,只怕这条老命去了一半,待会儿还要代表楚国出战第三题书法的比试,到时候还比个毛线。 “李怀安!”楚含砂直接上前,将欧阳恒护在了身后,直勾勾地瞪着李怀安。 这个未婚夫现在虽然神气,但毕竟关乎国家颜面,容不得半点儿女私情。 此刻,次当是保护自己的谋臣。 “公主殿下有何指教?莫不是您对出来了我的五字联?” “你这人言行不一!” “我言行不一?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呢?” “三日前,你说好的对联,应该人人可对,人人可解,以娱他人而自娱,非以他人所难而自乐。文人学的是礼让和成全,今日你却处处为难一位老先生,没有半点儿儒雅之风,你作何解?” 李怀安轻笑一声:“呵,公主真是天下最纯粹可爱的姑娘啊!那些胡话公主也信?当日只因是公主答题,我不想让公主为难,故而选了个简单的上联而已。那些说辞也是为了讨公主开心,若三日前是这些老东西作答,本太子岂会故意放水?毕竟,公主将是我李怀安的妻子,岂有不好好护着的道理?” 楚含砂脸蛋儿泛红,莫名的居然有些心动了。 一群文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太子殿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调戏人家公主,居然听着还有点儿暖。 恐怕这就是纨绔太子在花街柳巷中浸淫多年练就的本事吧。 一群老臣哪儿会这些骚操作? 心中直呼佩服。 “你……你……”楚含砂俏脸通红地不知该说什么。 李怀安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楚含砂如临大敌,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胸口,然后小声警告:“不准强吻!” “不准强吻?”李怀安听到一笑,凑上去小声撩了一句,“从此以后我只等公主主动献吻时。” 楚含砂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脸蛋儿更红,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倔强地回了一句:“谁要主动了?你可少做梦!” 几句话下来,没人再去关心什么对子。 欧阳先生也被晾在了一边。 “今日虽是比试,但也是联姻。不似之前那样针锋相对,大家不必拘谨!”李渊笑盈盈地说,“楚国公主,还请落座,咱们先吃饱喝足了,再进行约定的比试如何?” “对对对。”长孙无极起身帮腔,“楚国诸位远道而来,新唐尚未尽地主之谊,今日备了上乘的美味佳肴,请楚国各位品评,大家先坐下休息吧。” 楚含砂对着李怀安一笑,转头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宴席开始前的闹剧收场,一位楚国官员出列说道:“今有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