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轻松的小分队,在工部走了一趟,队伍就变得臃肿起来。 离开长安的时间比计划中晚了一个时辰。 云州城距离长安不远,而云州城则是燕云十六州的第一城,燕云十六州组成了新唐北方边境线,呈一字展开,跟楚国接壤,可以说每一个城池对新唐都极其重要。 此次增援燕云十六州,一方面是为打破长安朝堂的孤立,另一方面则是亲眼去看看新唐的江山是何种模样。 毕竟这江山天下未来是自己的,别人可以不守天下,当太子的不能袖手旁观。 为了此行,李怀安是煞费苦心。 每一步都不是毫无作用。 这些工匠是为了带去制造连弩,让燕云十六州的守军全部装备上连弩,至少可以保证边境线三年无忧。 虽然李怀安自己都已经装备上了火铳,但科技树要慢慢点,火器在现在的大环境乃是大杀器,肯定不能让所有人都装备,否则以后被人用枪指着自己的头,那会很尴尬。 至于送到前线的酒水,自然不会是为了送去劳军的。 而是为了通过边境线,把二锅头送到楚国,让楚国的人感受下蒸馏酒的滋味。 李怀安构建的商业版图可不会仅限于长安或是新唐,他的目光很远,首先打通楚国,之后还要通往更远。 经商不止为了赚钱,经商也是一种武器,不战而屈人之兵,等到天下人都习惯了大唐的商品和人文,往后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口流入新唐。 现在五国之中最弱的是新唐,但经过几年发展,强弱态势就会不经过战争在悄然中发生反转。 李怀安不习惯骑马,出了长安城后就钻到了马车里,构思着自己未来的蓝图,内心有些得意。 马车内的楚含砂却是在细细琢磨另一件事。 只听她口中喃喃念叨:“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怀安依稀听到,皱眉打断:“你嘀嘀咕咕念了好几遍了,不过一首诗嘛,有什么稀奇的?” “哼……”楚含砂冷哼一声,“没想到太子殿下除了强人所难之外,也有如此心思细腻的时候。我在想那丞相府的大小姐,听到这首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再得知从今日开始,便不会再有奶茶送到府上,又会是什么表情?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以后这相思红豆是再也尝不到了。人说杀人诛心,太子给长孙小姐的一刀是真够狠心啊!” 楚含砂说完,幽幽感慨:“初闻此作,我还心生醋意,觉得太子若能这般对我,我便心满意足。可出了长安细细一想,方觉着太子还是直截了当地好,打我骂我也行,也好过惹上相思病,那才叫个生不如死。” 李怀安摸了摸鼻子:“这不需要丞相府的支持嘛,还得是用点儿pua的手段。” “屁又诶?” 李怀安见这楚公主又有些傲娇了,便伸手扯掉了她的衣带。 楚含砂一惊,捂着自己的领口:“你要干什么?” 李怀安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坏笑道:“这一路舟车劳顿,路上也无游玩之事,除了干公主,还能干什么?” “藏剑!藏剑!快帮我!” 楚含砂自知危险,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 藏剑坐在车中,看着李怀安有些犹豫。 这两个月教李怀安练剑,已经没有了以前生疏,也很清楚公主已离不开新唐太子,公主虽是叫得厉害,但迟早还是要被降服的。 藏剑很识趣,掀开车帘,留下一句话:“我骑马看风景去。” 说完,便不再理会打情骂俏的二人。 车厢之中没了他人,李怀安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扑在楚含砂的身上,吸着她雪白的脖颈,小声威胁道:“若不想我撕烂你的衣裳,便不要挣扎。你我早有了夫妻之实,还装什么小姑娘?” “虽有一次,但也只有一次!在长安时,你也不喜欢我,就饶了我吧。” “还不是公主殿下自持身份,故作清高!我那小奴儿虽不及你的美色,却比你听话乖巧得多。若要我选,我自当选她。现在只是她不在我身边,你以为本太子喜欢和你做这些事情?” 楚含砂一生自负,处处比人强,谁想到落在太子手中竟被如此嫌弃,被人压在身下,却被当做个临时充数的,委屈难过,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乃楚国公主,岂能如那狐媚子学逢迎之术?太子若嫌弃,便赐我一死,那便了了。” “你也是公主,自当知道皇家宫廷的那些事,你若不学乖,以后只会受到冷遇,我不杀你,不放你,就把你关在冷宫之中,让你孤苦伶仃过一辈子。我看你这个小傲娇要跟本太子傲娇到什么时候?你若不从,我去找藏剑师父,相信人家还比你更懂男人。” “你别说了……”楚含砂偏头哭泣,想了好一会儿,声音柔软了许多,“那太子殿下可要教我,若我手脚笨拙,可不许笑。” 李怀安揉着那细腻的肌肤,轻声说着:“不笑不笑,当然不会笑。能得楚国公主的细心伺候,天下间除了本太子,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了吧?” “那当然,殿下这么说,难不成还想本宫去伺候谁?” 不多时,队伍之中已有缠绵声传来。 行军队伍中各个都是愁眉不展,如此纨绔无度的太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谁叫人家是太子呢? 皇家血脉,未来储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车厢内的缠绵之声惹得一众人心猿意马,唯有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将领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离开长安不过十里,官道上应该有不少的客商。 可今日出城走出不久,官道上便见不到一个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