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营内,最近营中气氛怪异。 唯有春风化雪,带来了一点点生机。 胡堂修养多日,早已是恢复如初。 如今胡堂手掌幽州兵符,身边也跟了几个年轻将领。 这些将领都是胡堂一手提拔出来,自然是对新的将军忠心耿耿。 今日同往日一样,所有士兵都根据全新训练方法加大了的训练量。 经历头几天的抱怨后,军营已经恢复了活力,所有士兵的干劲都很足。 但今日略有不同,胡堂带着人巡查军营时会发现总有士兵在小声议论。 “将军,听说长安来的圣旨已经到了路上,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送到军营。事情已经传到了军中,士兵们都在议论,不知皇上的任命……” 身后将领说得十分隐晦,其余将领也都十分担心。 傻子都能想到皇上的任命不会随着太子的意愿走,朝廷格局摆着,为了稳定大局,朝廷的大人们不会让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将领接管幽州。 士兵们都觉得胡堂只能威风一阵子。 等到朝廷的任命到了,胡堂只有乖乖交出兵符。 “哈哈哈……” 一阵张狂的笑声传来,另外几个将领同样骑马巡视而来。 走在最当中的便是最有希望获得军权的徐元。 上次太子夺权,碰巧了徐元有军务离开幽州,是被李怀安钻了个空子。 徐元回到幽州后一直是耿耿于怀。 他一直在幽州任职,从未离开过,秦征之后便是他的声望最高。秦征死了,怎么算也该轮到他来接管幽州军权,没想到狗太子不按套路出牌,明着抢军权,胆子太大,让人不敢想象。 徐元怎么可能服气?他跟秦征没啥交情,可本该属于自己将令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抢走,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一直在等长安的圣旨。 他倒要看看在朝廷的各方势力下,到底是支持谁的。 “幽州兵心中都有一杆秤,到底谁才是最有资格成为主将的人!胡堂,你仗着太子的扶持在军中作威作福也有些时日了,老子忍你也忍了有些时日。到了今日,该挪位子的时候就要好好地把位子挪开!否则,别说老子是公报私仇!” “哈哈哈……” 徐元身边一众将领大笑连连,丝毫不把胡堂放在眼中。 在他们看来,徐将军接管幽州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胡堂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副将都没有底气,低着头,有点儿丧。 如果不是身后有太子,胡堂肯定也怂了,但太子殿下亲口给他承诺过,会帮他解决掉徐元和圣旨,他相信太子的能力! 见识过太子在云州城中大刀阔斧的改革就不会认为太子是传言中的纨绔。 太子之能足可让新唐改天换日,哪儿能让一个小小的将军阻拦? 胡堂提气呵斥:“徐将军,您是不是忘了,此时此刻,幽州军符还在我的手上,你见了主将不下马受训,还敢在本将面前耀武扬威?” “我呸!”徐元啐了一口,“今时今日,还在老子面前狐假虎威?你一个外来的新兵蛋子,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且不看看幽州军营内谁会服你!” 话音过后,四周安静无声。 士兵们没有一个有动静,看似是两不相帮,实则是身为主将的胡堂已经落在了下风。 那徐元还不解气,高喊一声:“把人给老子带过来!” 后方看热闹的士兵渐渐让开了一条道,在一群人惊骇的目光下,不知该叫秦耀金还是叫李耀金的小子浑身是血被拖了上来,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 胡堂瞳孔一缩,心中骇然,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太子的义子,你敢!” “哈哈哈……”徐元狂笑打断,“太子义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别说此乃无稽之谈,就算是真的!他在我幽州军中乱我军心,老子把他砍了,太子又能如何?” 说话间,徐元用脚狠狠地踩在李耀金的脸上,把他的头都压在了黄土中。 李耀金奄奄一息,看着胡堂的方向,不断地喊着:“救……救……” “噌!” 胡堂直接拔刀,指向徐元:“把人放了!现在我才是主将,军中处置没有我的将令,谁敢私自动手?徐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给本将军把他杀了试试?” 胡堂说完,驱马直冲而去:“驾!” 没想到这小子来势如此凶猛! 徐元心头一狠也要拔刀,却听身后有人提醒;“将军,圣旨将至,不要落人口舌。” 这话说得在理,马上圣旨就到了,若在这时候以下犯上,实在是不值得。 于是徐元还是后退了两步,躲过了胡堂冲来的一刀。 胡堂下马,将奄奄一息的李耀金给救下。 胡堂心里清楚,哪怕李耀金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那也是太子的人,若保不住太子的人,太子怎么可能保自己! 他这一冲,是带着必死之心,准备好了被徐元杀的结果。 也正是他这不顾性命的一冲,被远处的周运瞧见,这份表现传到李怀安的耳边,才让胡堂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李耀金,你还好吗?” “谢……谢将军救我……” “来人,赶紧给他医治。” 话音刚落,只听军营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圣旨道,幽州各部将领前来听旨。” “哈哈哈!” 徐元再次大笑起来,拦住了前来救治的军医。 “不用救了!因为马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