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徐元大喊道,“谁说老子心虚的?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心虚?” 李怀安指着对方阴阳怪气道:“徐将军,您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啊?这都还没出结果呢,您不会急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也就合理的怀疑两句不会真的急了吧?” “我……我我我……” 徐元没见过李怀安这种阴阳人,老人家气得吹胡子,差点儿都要被气得从马上摔下来。 徐元这会儿表现得越是古怪,自然也就更惹人怀疑。 那百骑司的钦差打开信件看了,表情瞬间一沉! 将信件丢在了高高举起,怒道:“徐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楚国,放走楚国公主!” “什么?”徐元真的傻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但这封信出现的那一刻,徐元就感觉古怪。 果然就是陷害自己的! 一群士兵也茫然了,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是被冤枉的!” “此乃楚国公主的亲笔感谢信,感谢徐元徐将军一路变通,才有了今日楚国公主出逃!白字黑字写着,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一封信而已,这怎么能当作证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有二心?钦差大人,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啊!若如此简单就能陷害我军大将,岂不是让我军将士心寒?” 李怀安缓步过来,得意扬扬地说道:“新唐朝廷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忠臣,当然也包括了徐元徐将军。只是此事有些突然,且关系重大,既然在徐将军的身上发现了这封信,徐将军被人怀疑是否也是理所当然?” “你!一定是你陷害本将军!狗太子,一定是你放走了公主,陷害我的!” “我放走了公主?”李怀安说着大笑,“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天下间谁不知道楚国公主恨我入骨,她若自由,回到楚国再入新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本太子是最不希望楚国公主逃走的人,岂会放走公主?” 李怀安跟楚含砂之间私密感情可没几个人知道,但世人只要想想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情,就应该判断出楚国公主对这位太子是深恶痛绝的。 太子肯定不会放走楚国公主。 徐元这话可不会被人相信。 徐元见没人反应,更是慌乱:“李怀安,你为了幽州兵权,想要污蔑我!你真的好卑鄙!” “将军,我可没说放走公主的人是你!但这封信不管是真是假,我想您都要回朝廷去跟皇上解释。一个忠诚存疑的将军,应该不能带领幽州五千军士吧?” 李怀安淡淡说着,笑盈盈地转头看向来自长安的钦差大臣。 对方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来人,把徐元带走!” “我是冤枉的啊!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徐元大吼道。 “冤不冤枉,将军到了朝堂上,自然会有皇上定夺。但从将军身上发现了这封信,将军暂时是不能呆在幽州了。” “不行不行!我走了,幽州怎么办?” 李怀安笑道:“将军真是忠心啊,自己的生死都不确定,居然还关心着幽州将士。您放心,您走了之后,胡堂胡将军会好好看护幽州,一定会坐好主将的位子,不让徐将军担心。” “咳咳咳……”徐元剧烈咳嗽起来,这下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封信不管真假,只要一出现,他便丢了兵权,就算回到长安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再回到幽州城已经不晓得是何年何月了。 那时候,胡堂肯定已经掌握了军心,就算朝堂大臣不支持,皇上也不得不将兵权正式交给胡堂。 想到这里,徐元指着李怀安,激动得浑身发抖:“太子,你好手段!啊!” 徐元年事已高,心中气闷发出一声惨叫,已是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事情到了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 即便知道是太子栽赃,可谁敢去质疑太子呢? 一切都要按照流程走,只有皇上才能问罪太子殿下! 可即便真的证明太子栽赃,那也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谁笑到最后,一目了然。 这次太子殿下非但夺下了兵权,还让将士们都看到了太子的手段,生出了畏惧。 连圣旨任命都能阻拦下来。 谁还敢动幽州兵权? 此事之后,幽州全员归心,五千军士尽归太子所管。 五千士兵看似不多,却是让李怀安有了从零到有的变化。 就像是蛋壳上被叮了一个口子,以后不需要什么努力,这个口子就会慢慢变大,李怀安在军方的势力自然也会越来越大。 军帐之中,胡堂举杯下跪,给李怀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殿下神机妙算,让小将佩服!若非太子在,小将纵有十条命也拿不到幽州的兵权!殿下对小将的栽培提拔之恩,小将终生不忘!” “起来吧,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李怀安摆了摆手,“本太子最不喜欢这种喊口号的场面,以后只要为本太子尽忠,就是最大的感谢。” 胡堂激动不已,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感谢。 如果不是太子提拔,他就算在军中干一辈子也不会有半分成就。 身在军中,谁不想干出一番事业,授一身军功,领一番将士? 这下倒好,太子殿下直接把他带到了人生巅峰,这辈子好像都不需要怎么努力了。 胡堂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了一位美妇。 一身红装,浓妆艳抹,甚是婀娜。 这是个顶顶的美人,但对李怀安而言还是少了点儿意思,毕竟太子殿下看过的美人有多少,无需细数。 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