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三皇子的恶行上奏朝廷? 太子殿下是要干什么? 军帐之中,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三皇子常年在军中,尤其是跟程将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谈不上是同道中人,至少关系还是不错的。 三皇子在军中都有哪些恶行? 程将军肯定是很清楚的,就算不是每一件都了如指掌,收集一下呈上朝廷,那肯定是够三皇子喝一壶了。 可这样做无疑是给三皇子背后捅刀子,此事之后多半会让边军不稳,军中各个派系之间矛盾激化。 周围都是程友金的亲信,其中有人跟三皇子暗中有联系。 有些人脸色就不好看了,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此举是在挑拨我军将士之间的关系,对燕云十六州的稳定极为不利,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居心?” 李怀安听完冷冷一笑:“都说程将军治军严明,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连一些小虾米都敢在军帐之中大放厥词,还不是一次两次,也不知程将军准备如何处置?” 程友金眉头紧皱,扫了一眼说话的将领。 那将领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妥,赶紧跪下:“大将军赎罪。” “先前已经给过机会,你却是屡教不改。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军杖。” 将领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被人拖出去刑罚,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惨叫声。 李怀安在军帐中慢悠悠地剥着花生,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友金,也不说话,等着对方的回答。 程友金低声说:“太子所谋太大,只怕……” “难道程将军也觉得七日内楚国会退兵?” “……”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赌约是本太子白给的。谁会相信七日内楚国无缘无故退兵不是?也不想想那楚国公主都跑了,那疯婆娘被我折磨了几个月,回到楚国第一时间要做什么?肯定是集结军队朝新唐杀来,怎么会退兵是不?” 这是当然! 现场所有士兵都是这么想的。 楚国公主肯定对新唐太子是恨之入骨,不然不会派人直接把太子给抓了。 别说程友金带来的人,就是幽州效忠于李怀安的各个将领也是这么想的。 程友金看着太子吊儿郎当的模样,忽然又觉得他能拿下幽州兵权是不是偶然? 长安传言太子有所变化,但能有什么变化,不是纨绔也不会想出这样的赌约吧? 他要绊倒三皇子,只怕是痴人说梦,纯纯的送死。 “幽州兵权,如果没有我的吩咐,将军只怕是很难完全掌握在手,燕云十六州,突然出现一个幽州失控,对于将军而言,总也不是很舒坦吧?” “好!”程友金一拍大腿,“那就跟太子打整个赌!七日,就限七日,七日之内若传来楚国退兵的消息,老夫便上奏朝廷,揭发三皇子的事情。” “很好。七日之后若战局没有变化,我自会让幽州主将换人,至于换谁,全凭将军做主。” 一场赌约就此而成。 李怀安没有半点儿压力,别说楚国本就是做做样子,现在楚含砂都已经回去了,又已经掌握了麟州兵权。楚国内部不管是哪一方势力掌权,都会吩咐撤兵,专心清理朝堂内部的分歧。 现在的问题就是七日时间够不够? 李怀安觉得是足够了,除非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他也不在乎,即便这个赌约输了,程将军迟早也会看到楚国退兵的那一刻。 那时候,程将军多少也会对自己这个太子有所改观的。 李怀安离开了中军大帐,迎面就看到了那个被打三十军杖的将领,看他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突然有些担心胡堂。 程友金对待自己人都这么狠,胡堂同样是三十军杖,肯定会更惨吧? 于是在军中打听下落,遇到李元姬赶来。 这妮子一把将李怀安抱住,细细地打量身上:“兄长,可有受伤?” “你应该知道,我被藏剑带走,背后必然是有深意。现在回来了,定也不会有事。” “总也害怕有些意外。” 看着李元姬担忧的模样,李怀安放肆地摸了摸那染着风尘的脸颊:“小妹,你是越发乖巧了。” 李元姬脸色清淡,没有羞涩,却是往李怀安的手心贴了贴,尽显温柔。 这时,周运也到了,对着李怀安一拱手,没有说话。 作为李怀安的亲信,他们看出了太子被擒有些刻意,故而没有跟随大部队一起搜寻,只是在关注往来的消息。 “胡堂在哪儿?”李怀安收回手问。 “在帐中修养,有他夫人照顾着。” 听到有那位风情万种的夫人,李怀安也就不去过问了。 “近日无事,便去幽州城中玩乐。” “幽州城可有那夫人好玩?”李元姬打趣一句。 李怀安有些尴尬,挠挠头,然后狠狠地在妹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叫你揭短?皮痒不成?” 李元姬纹丝不动,因往来将士太多,只得贴在兄长耳边调笑一声:“哥哥大些力,妹妹不仅皮痒,还心痒……” “妖精!”李怀安嘀咕一声,转身就走。 李元姬一皱眉,就是想不明白,追了上去:“兄长连夫人都玩儿得,为何妹妹玩不得?” “因为哥哥我太纯情!” 李元姬有些泄气,翻了个白眼说:“哥哥可太纯情了。” 藏剑也在后面默不作声,她心里也在想,为何那夫人都玩得,自己这么个贴在身边的女护卫就不玩呢? 难道习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