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什么?”李渊先是一愣,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李怀安重复了一遍,加重语气:“萧皇后!” “皇……皇后!”李渊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额头,“大胆!来人……来人……将这逆子拖下去,斩了!” 李渊喊了一声,周围却没有动静。 是因为先前李渊下令所有人都退下,所以隔得很远。 李渊心中震撼,声音不算很大,没有惊动其他人。 李怀安继续说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所言是大逆不道,但儿臣只是想遵循自己的本心,不想对父皇有任何隐瞒。不管父皇答不答应,儿臣都要说出来!希望父皇看在母后的份儿上成全孩儿!” “你……你……你要气死朕吗?”李渊捂着头,一手扶着小亭的立柱,摇摇晃晃,还是不敢相信,“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居然跟朕抢女人?那是你的母后!” “她只是父皇册封的母后,父皇可以把她贬为庶人,就不是母后了。她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但儿臣流的可是皇家的血脉啊!儿臣跟父皇才是骨血至亲……”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再说下去,朕真的会杀了你!”李渊提振语气,重重呵斥道。 李怀安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继续。 李渊则是围着李怀安走了好几圈,最后好几次想要抡起巴掌给李怀安几下。 可到最后都是停下了。 皇上下令所有人退下,敢在这时候偷看也只有萧皇后了。 萧皇后隔着很远,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可见到李怀安跪在地上,皇上气愤叉腰指着李怀安转圈,自然知道是太子把皇上给惹怒了。 萧皇后暗暗好笑:“这纨绔就是纨绔,偶尔有点儿亮眼之事也终究成不了大气,就论动不动便把皇上惹怒的本事,天下就没人比得上他。可皇上为什么不打呢?手都举起来了,还不赶紧打下去?” 萧皇后闲着看热闹,巴不得皇上给这太子几巴掌,看着就很解气。 居然还敢用儿子的安全来威胁自己! 可李渊终究是没有暴怒,看着李怀安平静,他也跟着渐渐安静下来。 “你跟萧皇后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李渊突然问道。 “没有。儿臣跟萧皇后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真?”李渊满脸的不相信。 “千真万确!” 李渊冷哼一声:“哼!此事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证明的,要是朕查到了什么。李怀安,你可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儿臣只是欣赏萧皇后,心生爱慕。但也知道萧皇后是父皇的妃嫔,在没有父皇的应允之前,儿臣绝不会做出那种苟且的事情来的。” 听了这话,李渊心中是莫名的一暖,没想到这孽障还是有原则的。 沉默了很久,李渊喊了一声:“你先起来,回你的东宫,在此事没有查出个结果之前,你不准离开东宫半步!知道吗?” “可萧皇后她……” “放肆!你还要说!萧皇后是朕的女人,岂能说给你就给你?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 “那就不传出去嘛!”李怀安厚着脸皮道。 李渊一瞪眼:“滚!” 李怀安滚了。 事情好玩儿了,长安城热闹了。 李怀安回到东宫就被告知禁足,正好满足他的心思,闲得在家抱着娇妻美妾,享受人生。 心情别提多高兴。 但有人是不太高兴了。 李渊回到寝宫后,萧皇后主动请罪:“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没有陪好皇上,是臣妾的罪过。刚刚吩咐下去熬了一盅银耳红枣茶,请皇上共饮。” 说着,一个宫女送上了汤碗。 李渊冷冰冰地扫了一眼银耳红枣茶,没有动手。 萧皇后发现皇上脸色有些阴沉,也有几分疑惑,心说这是怎么的? 难道是给太子气的? “皇上,太子年幼不懂事,您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若有机会,妾身好好地教导教导太子。” 萧皇后这是帮太子说话呢! 李渊听出了别的意思,冷声问:“怎么教导?” “……”萧皇后愣了一下,随后想说句什么。 不料皇上举起那杯银耳红枣茶就朝着萧皇后的脸泼了过来。 汤茶滚烫,洒在萧皇后的脸上,萧皇后立即尖叫起来:“啊!” 宫女也吓到了,赶紧去找手帕。 却听皇上一声质问:“到床上教导吗?” 此话一出,寝宫之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唯有萧皇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皇上冤枉,皇上冤枉!” 萧皇后是懵的,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为何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头上? 更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说了这样的话? 但这时候只要说冤枉就对了,没别的解释,多余的解释只能更添皇上的怒火。 李渊重重地哼了一声:“哼!朕希望这是冤枉的,否则你萧家几百颗人头都不够陪葬!” 萧皇后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李渊扫了一眼:“从今天起,在宫中禁足,谁都不准见。” “……是!” 太子被禁足。 萧皇后也被禁足。 两个人谁都不能见。 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萧家宗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