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户部尚书裴庆的儿子?” 房间内,李怀安缓缓地蹲下,淡淡问道。 裴万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汗流如注:“是!” “裴庆有几个儿子?” “四四四四个!” “你是嫡长子?”’ “嗯。” 李怀安笑了:“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是你爹会帮你报仇,还是李二会给你报仇啊?” 报仇? 人死了报仇有什么用? 裴万一吓得嚎啕大哭:“太子殿下,小人知错了,求殿下饶了小人一命。以后小人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太子的不杀之恩!” “当牛做马,倒是不至于,不过东宫需要些下人伺候,不知你愿不愿意?” 裴万一不太明白这是何意,愣在当场,没有回音。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在剑下,要么去东宫当下人,后半生就来伺候本太子,为自己的言行赎罪。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这还需要想什么? 裴万一连连点头,比起死了,伺候太子算什么? 再说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计较,现在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 但是裴万一怎么也不会想到,去东宫伺候的意思是什么? 突然,李怀安笑了,手中宝剑翻出一个人剑花来,自打学了烈阳功法,用剑的手段是越发熟练了。 这潇洒的一招剑花之后,裴万一身下毫无征兆地掉下一块布来。 裴万一第一时间没有察觉,过后才感觉到下身传来钻心地疼痛! 随即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 “啊!” 裴万一的叫声传遍整个明月楼。 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敢吱声,别说男人,就是看到这一幕的女人都感觉身下阵阵刺痛。 李怀安不顾地上嚎叫之人,卷起自己的裤腿将剑上鲜血擦了干净,然后不紧不慢将剑收回,抖了抖衣袖笑着说:“取一个锦盒来。” 没人知道太子要干什么,但老鸨赶紧照着太子的吩咐找来了锦盒,然后双手呈上。 李怀安却是一把将锦盒打落在地,锦盒掉在了裴万一的面前。 “别叫唤了,你若还想要自己的宝贝就自己装起来。” 裴万一还在剧痛之中,几乎就要晕倒,根本没法动弹。 李怀安等了几秒,有些不耐烦了:“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本太子就给它一脚……” 一听这个,裴万一精神一震,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捧着,如朝圣一般双手捧起来放在了锦盒之内。 当锦盒关上的那一刻,裴万一万念俱灰,抱着锦盒像个初生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户部尚书的公子出事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裴庆耳中。 此时已是大半夜,裴庆赶紧带着人来查看。 裴庆到了房门前,看到儿子倒在血泊之中痛哭流涕,心中就是一沉,本来是怒火中烧,即将爆发时,却见太子殿下优哉游哉地坐在桌前,而在房间内,还有几具年轻人的尸体摆在那里。 裴庆认出了其中一人,那也是一个官家的儿子,早已是死透了! 这么多人死了,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倒是让裴庆松了一口气。 裴庆没有理会李怀安,而是蹲在了儿子身边,低下身子问道:“儿子,儿子,你怎么了?伤到了哪里?” “爹……” 看到自己亲爹终于出现,裴庆哭得更加伤心,抽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儿子,你伤到了哪儿?” “裴大人,别问了。本太子看出裴公子乃是可造之材,先刚要他去东宫当差而已。” “去东宫当差?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在东宫当差,进出乃是皇宫,您家公子作为男儿身自然是不方便的。于是本太子亲自动手,给您儿子净了身。” “什么?净身!”裴庆脑子嗡的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低头一看儿子下身,看着那些血迹心里一沉,果然没错!“太子殿下!” 裴庆的声音有些发颤,更有几分怒火。 李怀安却是笑着说道:“裴大人,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裴庆勃然大怒,突然起身,“你虽贵为太子,却也不能随意伤害大唐子民,我要请奏皇上!” “上奏是吗?可以,裴大人有此信心,可以随意去告。” 李怀安有恃无恐,裴庆感觉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头问道:“有谁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场无人回应。 过了一会儿,李怀安说:“裴大人,您家公子是真够大胆的,当众辱骂太子也就算了,还出言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您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教唆叛乱!闹到朝廷,别说户部尚书的位子不保,恐怕连裴家上上下下的上百条性命也难全活啊!” “什么?太子殿下,您可不要危言耸听?” “本太子亲耳所闻,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再说了,明月楼中可以作为见证之人多不胜数,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且看看您家公子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裴庆心头一沉,扫眼房间内外,明月楼的人可是不少。 这时,先前传递消息的下人到了裴庆身边耳语了几句。 裴庆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的攥着拳头,欲言又止。 李怀安笑问:“裴大人,本太子这是给您教育儿子,否则就他这样的性子,以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