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福禄寿禧堂的自助餐是越来越火爆,朱家似乎也已经掌握了自助餐的精髓。 有些客人有了抱怨,说福禄寿禧堂最近的菜品跟以前相比差了许多。 菜名还是以前的菜名,但出品的质量显然不在相同的层次。 但这些抱怨根本起不了作用,只要还有客人,福禄寿禧堂的生意依旧在继续。 朱元有些得意,经过他的一系列调整,福禄寿禧堂的经营状况已经超过了前身东来酒家。 哪怕对面的醉仙楼抢了不少生意,福禄寿禧堂的经营依旧十分火爆。 为此,朱元也终于得到父亲的认可,觉得自己这儿子是有几分商业头脑的。 同时,朱家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最近出现在长安城中的内衣异常火爆,几乎所有的青楼女子都会穿着内衣来接客。 穿了内衣的女人一个个都跟狐狸精似的,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大喊遭不住。 而且内衣单价极高,利润很大。 这属于布行的生意,属于是朱家的老本行。 朱家家宅内,朱老爷把一件内衣摆在桌前愁眉不展。 旁边几房小妾看着那内衣式样都是面红耳赤。 朱元进屋之后对几个姨娘行了行礼,然后问道:“爹,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看看吧,有人提议朱家可以仿制内衣,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朱元岂不知内衣? 看到内衣,便想到了之前在明月楼的经历。 这可是太子设计出来的东西,现在在民间售卖的内衣,背后肯定有太子的影子。 作为商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内衣的商业价值,可跟太子殿下抢生意,以前他还敢,现在可是不敢的。 想到太子在明月楼杀人的场景,朱元就不免一阵心惊胆战。 死了四个人不说,裴万一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长安之内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已经没有人敢去计较此事了! 换做以前,早有无数人借题发挥给太子泼脏水。 这种微妙的变化就体现出了太子的地位变化。 现在还跟太子作对,万一被太子拿剑抵在眼前,说不定就要丢掉小命…… 朱老爷等候许久,见儿子一直不说话,便开口问道:“为何不说话呢?” “爹,我们布行的生意还很稳当,何必要去争内衣的营生?总要给别人留一条赚钱的路子,朱家若是处处事事都要分一杯羹,只怕会树敌太多。” 朱老爷幽幽一叹:“如此简单道理,老夫岂能不知?但不要忘了,朱家背后还有秦王府,秦王要养兵,养人,疏通关系,到处都要花钱。朱家要是不扩大营生,要不了多久,怕是要养不起秦王殿下了。” 朱元眉头紧皱,跟秦王搭上关系是他的主意,现在整个朱家都受到了拖累,朱家却没得到半点儿好处。 想着,朱元攥紧了拳头:“爹,我们给了秦王许多,朱家却是没有任何好处。要朱家给钱可以,也要让秦王殿下给足了好处才行!” “秦王身份非同寻常,你敢跟他要什么?咱们只是平头百姓,不过是有两个家底,才会被人家高看一眼。若是没了钱,朱家立刻就会被秦王抛弃。” 结果是必然的。 朱元心中也很清楚。 一面是太子,一面是秦王。 朱家被夹在中间,朱元到了选择的时候。 朱元没有主意,外出商谈的下人回来,其中一人被揍成了猪头,再次引起了朱元的警惕。 下人将来龙去脉告知朱元,提到那个突然出现的打手时,朱元详细询问了腰牌的式样。 下人不认得腰牌,朱元却是认得。 “那是禁卫的腰牌!皇宫的侍卫居然在保护卖奶茶的妇人?” 想到这里,朱元要调查出奶茶的背后主人只是时间问题。 …… 还有三天就是春闱。 春闱才是长安城中议论最多,最引人注意的事件。 今年参与春闱的考生六百四十人。 没有包括整个新唐的文人学子。 也没有经过秋闱的筛选,所以人数很多。 选拔人才是一方面,熟悉流程又是一方面。 在考试开始之前,考生们都在想尽办法给自己扬名。 最近长安城花会、灯会、诗会多不胜数,到处都在流传某某公子的作品,又或是公子和小姐之间在诗会中结下良缘的故事。 因为各种聚会太多,没有惊世骇俗的诗词从弧线,反倒分散了百姓的注意力,真正扬名的人却是很少。 李怀安吩咐人将最近从诗会中流传出的考生作品都收集了起来,装订成册。 醉仙楼内,韩幼娘是许久不见太子殿下了,看到太子在房中认真地看着书册,专注的样子像极了文人。 于是有些心动。 韩幼娘站在门口暗暗心惊,心说自己是怎么的? 居然真的对太子有了感情? 难道不应该只有感激吗? “幼娘。” 身后传来了东方雪的声音,吓得韩幼娘一哆嗦,差点儿把送来的酒壶给打翻了。 “师父!”韩幼娘赶紧回身,这是教她商道的老师,幼娘一直以师父尊称。 “你在想什么?”东方雪狐疑地看了韩幼娘一眼。 “没……没什么……就是不想打扰太子殿下。” “酒菜准备好了?”李怀安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