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怀安尚未看见院中人影,迎面便飞来了两颗石子,伴随着一声娇叱:“本宫说过,练功之时,谁都别来打扰,是哪个……兄长?” 听声音,对方已经注意到了李怀安,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劲风打落了一颗石子,却还有一颗飞速地朝着李怀安过来。 李怀安抬手一挡,将石子死死地攥在手中,十分平稳。 “不知兄长驾临,妹妹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伤到哪儿?” 李元姬匆匆而来,把手中的长枪都丢在了地上,一身劲装,十分英武,但在李怀安面前却又是故作柔弱的女人姿态。 李怀安把石子随手一扔,看了看李元姬,还是以前那般模样。 只是这身装扮在皇宫之中着实不太像一位公主。 “身为公主,在皇宫之内舞刀弄枪,闹得这么大的动静,成何体统?” “跟兄长做的事情相比,妹妹这些有算什么呢?” 李怀安苦笑摇头,他没把李渊当成父亲,对这女人也没当做妹妹,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故作兄长之态,哄哄罢了。 “这么大的年级了,总要学点儿女孩子该做的事情,不然怎么嫁得出去?” “嫁不出去又如何?难不成兄长以后还要亏待妹妹不成?” “哼,以前可不见你这般纠缠我。” 李怀安想到了最初见到李元姬之时,那时的四公主可没有把他这太子放在眼中。 短短半年多,这妹妹在李怀安面前可是服服帖帖,没了半点儿违逆的意思。 李怀安清楚这妹妹就是典型的幻想性人格,对你不好之时,想象中你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堪入目,令人作呕。当对你好时,又会把你的一切想成好的,夸大你的有点,无视你的缺点。 说到底还是个小女人的心态,甚至还有点儿奴性在。 这种女人要利用起来十分顺手,而且又是个八品武者,此去江南当然要有好妹妹的参与。 李元姬似是也想到了从前,笑盈盈的说:“兄长以前把天下人都骗了,要早知道兄长是能成大事之人,便也不必受那么多轻视。” “好了,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说闲话的,我准备去江南一趟。” “去江南?为何?” “自然是由重要之事。” “可是兄长是太子,哪……” “去江南会有危险是吗?” “嗯。” “这不来找你帮忙嘛。” 李元姬眉头一皱,哪怕是去前线,都没有露出为难之情,可以一听江南,却是有所顾虑:“江南情况有些复杂,朝廷对当地管束薄弱不说,江湖门派也多,其中不乏隐士高手。就凭小妹,真遇到了危险,恐难单独保护兄长安全。”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李怀安知道李元姬不会拒绝,只是过来吩咐一声。 见到李怀安要走,李元姬有些不舍,忙说:“兄长,都来了,进来喝一口酒再走嘛。” 李元姬眨巴眨巴眼睛,有种撒娇的滋味。 李怀安已经不吃这套了,摆摆手:“我还有事。” 说完,转身便走。 李元姬看着兄长洒脱的背影,越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她在心中便越对兄长佩服,要是能挨兄长一巴掌那才好呢。 …… 回到东宫,李怀安准备跟莲儿说一声自己的打算,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然而莲儿不在府中,又去经营奶茶生意了。 想到生意,李怀安此去江南也准备做点儿生意。 朱家的遭遇给李怀安作出了表率,这年头是真的可以做到富可敌国。 朱家还只是新唐的第一富商,便能拿出三百万两的家业来,那些在更大的国家,这个世界的首富又会是怎样的? 只要又足够的钱,说不定还能凌驾于皇室之上。 在江南,太子的身份起不到任何帮助,只能凭借自身实力去发展。 江南人群多种多样,可以验证李怀安心中的许多超前想法,同时也存在更多困难和挑战,当然也有更多的财富等待去发现。 而钱庄要走出新唐,通向他国,江南是绕不开的区域。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跟家中的妾室修复一下感情。 在李怀安的记忆里,陈佳小姐还停留在第一夜上吊寻死的时候,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是继续自怨自艾?还是已经接受了现实,开始习惯东宫的生活? 李怀安到了花园别苑外,这里住了好几位花瓶似的女人,到了现在似乎终于不用换人了。 昨天的大雨过后,院中积水未干,随嫁丫鬟正在扫水,见到李怀安后有些警惕:“是谁?容妃的院子谁都不能接近!” “太子也不能靠近?” 李怀安说着,直接就走了进来。 “太子……您,您是太子?” 小丫鬟的称呼已经暴露她其实是相信了,虽然没见过太子,但李怀安这种气势在东宫是无人能比的。 “你家小姐住得惯吗?” 李怀安直接跳过了问题,反问道。 “习……习惯。”小丫鬟继续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噗通跪倒,补了一句,“参见太子殿下。” 李怀安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屋子,指了指问:“你家小姐在里面?” “嗯,小姐在午休。” “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屋。” “……”小丫鬟有所顾虑沉默没有答应。 李怀安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