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不觉睡觉时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有些不好意思,翻身起床匆匆换了衣裳。 今日计划是去城中看看宅院,遇到合适的买下来送给老白。 几分钟后,李怀安先行穿戴完毕,小玉和采薇在后头整理。 李怀安刚一开门,迎面见到几个官差。 没等李怀安搞清楚状况,那官差就问:“白安,有人告你杀人,马上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李怀安都没有回应,手铐脚镣就来了。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小玉见状,娇叱一声。 这可是太子殿下,谁敢给太子上刑具? 但李怀安很平静,也很好奇,抬手阻止小玉,对那官差问:“官爷,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就给人上重刑,会不会不太合适?” “哼,我们是奉知府大人命令行事,你有什么意见去跟知府大人提。赶紧走!” 采薇也匆匆赶来,看到门口官差,正要说些什么,看到李怀安摇头,便也忍住了。 “也好,倒是去知府衙门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李怀安倒是自在,自己没有犯事,难道还能无端端被安插个罪名? 也不知告他的人是谁? 李怀安被官差带走了,小玉一下慌了神,眼泪汪汪地看着采薇说:“现在可怎么办呀?” 采薇冷声道:“别怕,小小一知府还能为难太子不成?你先跟去衙门,我去怡春院把秦双叫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秦双直接把太子救走了便是。” 小玉点点头,赶紧追了出去。 知府衙门距离很远,李怀安带着手铐脚镣走了足足半个时辰,就算是练了内功,一样累得满头大汗,换做其他人,估计半条命就已经交代了。 到了衙门口,发现一紧围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看到李怀安带着一身铁链而来,纷纷避让,同时也是议论纷纷,沿着李怀安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畏惧。 李怀安更加疑惑,心说自己是犯了何事?居然这么热闹。 等到了衙门的公堂上,看到隔壁三婶时,心里莫名一阵厌烦。 原来是这婆娘! 她居然不停不休还来纠缠,不就是踹了他儿子两脚吗? 至于这样? 可下一秒李怀安就感觉不对,公堂上还有的一条软席,席子上面盖着一张白布,而白布 这造型…… 难道是个死人? “白安!还我儿子命来!” 跪在堂上的三婶见李怀安来了,跟疯了似的扑来,好在官差一把将她拦下,堂上坐着的知府大人厉声道:“公堂之上,岂容放肆?” 杭州知府吴敬中年过五旬,大清早地遇到案子,睡得正迷糊。 若非朝廷有规定,凡涉及到人命的案子必须城市所辖最高官职官员亲自督办,吴知府是懒得搭理的。 “堂下之人可是白安?”知府大人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李怀安点头:“正是。” “白家陈氏告你打杀其子,可有此事啊?” 随着问话,一个官差当着李怀安的面将白布掀起一角,让李怀安看了个真切。 白布些肿胀,看着甚为恐怖。 “大人,昨日夜里我儿被白安踢了两脚,当场昏厥,当时许多人都亲眼瞧见。而后,今日一早……今日一早醒来,我儿便已成了如此模样!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一觉之后就死了?”李怀安有些疑惑,“昨夜你们离开时,白友可是活蹦乱跳的,就算是死了如何能赖在我的身上?” 知府大人听完,反问一句:“白安,听你这语气,昨天夜里你的确踢过白友两脚?” “是!” 到了公堂上,李怀安可不会自己否认。然后接着又说:“但可有证据证明白友的死跟我踢他的两脚有关?可有仵作验尸的结果?” “白安,你好狠的心,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旁边的白老三跳了出来,抡着巴掌就要打。 李怀安刚要反击,老白从侧面把李怀安给抱住拽着到了身后,白老三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老白的后脑勺,把老白轮得一个趔趄。 原来老白先一步就到了公堂上,要为自己的儿子脱罪。 李怀安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上前就给白老三一脚,正如昨夜踹飞白友一样。 “大人,您看!就是这样!昨夜白安就是这样踹我儿的。” 白老三被一脚踢在地上哀嚎连连,快要起不来了。 公堂一脚提笔记录的文书见状呵斥一声:“好大的胆子,在公堂上动手动脚,还有没有王法?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几个官差围拢过来,尚未近身,李怀安大喝一声:“他能打我爹,我便打不得他?这是什么王法?若要王法,那便我和他各打二十大板,我便服了!否则就是不公!” 白老三听得头皮一麻,他这把老骨头哪儿经得起这般折腾? 别说二十大板,就是一个板子也挨不起啊。 几个官差停下了,看着知府大人,等一个吩咐。 那文书又说了:“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公堂之上,大人没有让你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好一个越俎代庖的小文书,你一介白身,连个官职都没有的幕僚,敢再公堂上面指手画脚?还敢代替知府发号施令,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文书无非就是个师爷,只不过师爷是跟在县令身边的人的,而知府比县令官大不少,所以叫了个文书显得高大上些许,但本质就是个知府聘请的顾问罢了,是知府大人私发工钱,可不在朝廷的编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