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白玉堂!你听听,你自己听听!白安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三婶是嚷嚷起来了,指着李怀安不停叫嚷,“我就说这小子的翅膀硬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在场的各位都是你的长辈,好小子居然叫我们都滚!” 几句话连在一起,三婶是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最后看向三阿公,说道:“三阿公,你看,这白安是到了不管教不行的时候了。” “白安,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白运程更是无法人手,眼中带着血丝,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动手。 两家人虽有数年不见,但白运程还记得白安是个憨货,以前都是被他们欺负的人。 今天居然被他戳着的胸口打发让人滚? 这是何等好笑的事情? 李怀安真的差点儿动手了,可在动手之前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能自己把白家的人给得罪死了。 以后这些怨气都会撒在老白头上,自己走了,老白成了孤家寡人怎么办? 想了想,李怀安觉得还是不要太过暴力,至少别把脸皮完全撕破了。 “你们这些人不请自来,难不成还要赖在我家不走呢?” “现在不是走不走的问题,我们是来问你的!”三婶走到李怀安跟前,“我问你,你之前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可要从实招来。” “去了哪儿?”李怀安满脸疑惑看向老白。 老白也认真问道:“安儿,你到底去了何处?” “青楼啊。” “好哇!居然承认了!” “承认了就好!就怕这小子死不认账!” 现场议论开来。 李怀安直接懵了,心说不过是逛逛青楼而已,难不成犯了死罪? 李怀安还没反应过来,老白居然抄着棍子朝着李怀安招呼:“你这个混账儿子,青楼那种地方也是人能去的?你是要气死爹啊?” 李怀安一时不察,腿上挨了两下,被打得直跳。 “诶诶诶,老白,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听听,都听听,连爹都不叫了,这种不孝子留着作甚?” 老白是一边打一边哽咽,但他下手也知道轻重,只打儿子的腿,也不打别的地方:“咱一直教导你做一个正直本分的人,可不是让你去那种烟花柳巷的!你也不想想你的妻女,人家不远万里跟着你来的,你却……如此对待人家。” “哎呀,别打了!不就是逛青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白运程冷笑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不把名声,不把家风放在心上,是吧拖累整个白家啊!爷爷,这种人就该好好地打一顿,给他长长记性!” “小子,难不成你长这么大连青楼都没去过吧?”李怀安躲开了棍子,笑着询问。 白运程脸色一变,也不知是去过了心虚还是没去过丢脸,显得很尴尬。 “一个大老爷们儿,连青楼都没去过,你还当什么男人?要不回去找你娘要奶喝?” “你……你胡说什么?谁……谁没去过青楼!” “喏!”李怀安一摊手,指着白运程,“他也去过青楼,要打你们先打他吧。” 白运程没想到被将了一军,看着叔叔婶婶怪异的目光,语气吞吐:“我……我……我没去过……” “你到底去没去过?不会还是个童子鸡?要不要脱了裤子验个身?” “白安,老子跟你拼了!” 白运程接连被辱,终于是绷不住了。 正要冲上去同李怀安厮打,最后被三阿公叫停:“够了!” “爷爷!这小子胡搅蛮缠!” 三阿公摇摇头,示意白运程退下,然后走到李怀安面前,阴气沉沉地扫了两眼。 突然呵斥一声:“跪下!” 别看三阿公年纪大,可声如洪钟,气势不凡,话音出口吓得周围人都一阵哆嗦。 场面静止了几秒钟,李怀安都僵住了。 过了片刻,李怀安把手发在了三阿公额头上。 所有人都觉得李怀安的举动有些怪异。 白运程喝问道:“你干什么?” 李怀安没有搭理,而是对着三阿公问:“老人家,您没病吧?莫不是烧糊涂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三阿公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 三阿公气得浑身发抖。 李怀安却是笑着,一字一顿地回应道:“我说你这老东西莫不是烧糊涂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叫老子跪下?你不会以为老子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死鬼白安吧?” 说话间,李怀安揪起了三阿公的胡子,然后越拉越高,刺痛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最后痛得三阿公闭上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白安,你要干什么?” 一群人情况不对,叫嚷着就要冲上去。 突然,李怀安低喝一声:“跪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一群小老百姓瞬间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有人都停住了。 而李怀安只是轻轻一松手,三阿公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绵绵地滑落在地,拐杖也丢了,跪在李怀安面前一时也丢了魂。 “这才对嘛!” 李怀安很满意,拍了拍三阿公的脸:“老东西,趁着还有几年能活,好好窝在家中苟且便好,何必出来到处惹事?” 三阿公没有回答,那白运程终于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