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一阵哭啼,白老二有些心软。 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真假,小声说:“你瞧老爷我又有了银子,你跟着老爷也饿不着。还是跟老爷走吧!” “老爷愿意为奴家再赎身一次?” “再赎身一次?” “奴家回了怡春院,要走便还得再赎身一回。妾身去求求妈妈,让她少些银钱的。” 白老二几番犹豫,虽是一家妾室,但也有了感情。 一咬牙说道:“好好好!你就去说,以后跟我好好过日子,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白老二难得清醒,为了这个逃走过的小妾准备重头再来。 那小妾去了,白老二坐在厅中喝酒。 人一烦闷,喝酒就不停,一杯一杯地下去,那小妾总是不回来。 白老二有些心烦,找人去问。 结果有个姑娘神神秘秘地跑到白老二耳边说道:“大爷,咱们家今日来了个新主,绝色无双,您肯定喜欢。” “什么新主?”白老二不懂。 “就是白府的那位……” “白府的那位!” 白老二瞬间醒悟,才想起自己来怡春院的目的,还有跟三婶的约定。 这下白老二是坐不住了,抓耳挠腮,再问一句:“是白府的夫人?你们刚买下来的?” “嘘……大爷您小声点儿,那妇人说了,大爷指定喜欢。” 话到此处,白老二料定是三婶的手。 三婶说过只要把人卖了就给他提示,现在就是暗号呀! “长安来的婆娘!” 白老二想到采薇的身段儿,眼睛一下就红了,加上酒意上头,笑容狰狞,口水横流。 “去,带我去,只要能睡到那女人,要给多少银子都可以。” 白老二将要走,那小妾去而复返,喊道:“老爷,妈妈说了,就要您钱袋子里的那么多钱,就能带我离开。从今往后,妾身就跟着老爷好好过。” 白老二回看一眼,根本不搭理,径直就往楼上走。 “老爷,老爷!” 小妾还在喊,只是言语是越老越冷了。 白老二没有回头,采薇出现在了小妾身后,轻声道:“男人都一样,所以别抱幻想。机会已经给了他,也给了你,可惜是他不懂珍惜。” “妈妈,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您的。他要去死,便去死吧。” 白老二到了二楼一间房门口,看着那姑娘的指引,激动得就要直接破门。 “诶……别着急嘛!”姑娘笑道,“难得的机会,大爷不做足了准备再去?” “准备?什么准备?” 姑娘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壶:“这可是咱家秘制的虎虎酒,我们姐妹没一个不怕的,不是恩客都不给喝。” “嘿嘿嘿……”白老二笑成个痴汉模样,口水往下滴,拿过手来便一口喝了个精光。 “诶!别喝太多,要出人命的!” 已经来不及了! 白老二打了个哆嗦,酒气更浓,但身子立刻有了感觉。 那姑娘瞧了一眼,顿时偷笑,把门打开,指了指里面说:“大爷,悠着点儿。” 白老二再是一笑,滑溜地进去,在门口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浑浑噩噩地才发现屋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摸了半天摸不到灯火,窗户也被锁了。 心里也是略微奇怪,可突然听到床上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救命啊,这是……这是哪儿?” 白老二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现在浑身上下都燃了起来,才不管声音好不好听。 只当这女人刚刚苏醒神志不清呢! 一种报复的快感席卷全身,下一秒白老二就控制不住了,大笑着扑了上去:“叫吧,叫吧,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 …… 一夜风停,留下满城泥泞。 李怀安昨夜收到消息,说小玉跑怡春院去了。 因为风雨太大,而且采薇也在怡春院回不来家,想不到小玉会被绑架,更多细节没有追问周运。 早上雨停,第一时间就去了怡春院。 走到西湖花街时,天才蒙蒙亮。 可花街上人却很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都在议论。 “真是不要脸!叔嫂通奸……居然被男人从青楼里抓出来!” “千古奇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狗男女啊!” “关键是那婆娘,长得那副德行,那男的也不怕恶心?” “乖乖,现在的人究竟何种口味。我等佩服,佩服!” 李怀安挠头:“啥玩意儿啊?” 大清早的,花街上比傍晚时的高峰期还要热闹。 李怀安在街道口挤都挤不进去,没办法拉着一个人问:“我听什么叔嫂通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嗨,就是叔嫂通奸呗!偷情都偷到青楼里去了!你说离谱不?没想到昨夜一场雨把人堵在了楼里,今日一早被男人从里面抓了出来。” 又一个人赶紧说:“关键那对狗男女都四五十了,长得也恶心,哎呀,不敢看不敢看!” “还有这种事?知道是谁不?” “听说姓白,是西城人。” “哎呀,白老二,白老三!开纸厂的!这白家可是丢人丢大发了,别说这三个人,但凡跟白家扯上一点儿关系的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李怀安懵了,心说这是咋回事? 正想呢,一个人指着李怀安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