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谜底揭开时,李怀安以为会是狂风骤雨。 可一觉醒来,却有一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的恍惚之感。 这一夜,王蛮儿衣裳没脱,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双眼睛有些红肿,有眼泪之后的疼痛,也有一夜不眠的臃肿。 李怀安却睡得很沉,睁眼看到王蛮儿的眼珠子就觉得心疼,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柔声说:“今日就在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了。” “嗯。”王蛮儿轻轻回应,终于是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但她忽然感觉自己的香唇被人深深吸住,身子一颤,想要睁眼之事却惊讶地发现身体顺从安静,没有任何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困惑之中,王蛮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感受到了熟悉的男人味道,没有了反抗却多了回应。 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王蛮儿突然抱住了枕边的男人,主动张开小嘴热烈地回应起来。 这是她跨过禁忌的第一步,束缚内心的一道道枷锁一下变得松动,纷纷打开。 反正已经接纳了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被人知道只剩骂名,要骂就骂吧,已经不重要了。 “咳!” 外面传来一声咳嗽,是李怀安带回来的后娘。 “安儿呐,咱也分个时辰好不?都大晴天了,还在房里折腾呢!” 李怀安恋恋不舍地吸了吸蛮儿的香舌,有些恼火地应了声:“知道了。” 说完,又在王蛮儿额头浅浅一吻,留下一句话:“养好身子,给白家留个种,咱们就算仁至义尽了。” 王蛮儿脸蛋儿通红,此刻昏昏沉沉估计把刚才当成了一场梦,没有回应,平静地睡着了。 小玉从楼上下来,抱着换洗的衣裳给太子穿衣。 采薇站在楼梯口不敢过来,有些畏惧。 事情因她而起,闹出这么大的变故,太子都没有责罚,只是一记耳光,她这心里无法安宁。 “你不去怡春院吗?”李怀安一脸平静,问道。 “啊……”采薇惶恐地叫了一声,茫然地摇摇头,“妾身等殿下的吩咐。” “我吩咐什么?你该干嘛干嘛去。” 采薇犹豫一下,便开门走了。 老白早早去文轩店开门,每日送货、订货、查账忙得不亦乐乎,天天在女人身上运动,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儿不知道昨夜的事情。 一切又都正常地运转起来。 只要李怀安还留在杭州一天,这份平静似乎就不会再被打破了。 但李怀安不知道的是,昨夜打斗发生在文轩店门口,也是在圣德书院门口。 李怀安的所言已经被人听到了!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潜入白府直接把那狗太子给杀了!” 圣德书院内,无人的水池边,同样的话,青儿已经问了一宿。 白素素望着水池也思量了一宿。 两人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跟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安会是真的太子! 这可是冤家路窄啊! 当初在云州,姐妹二人跟着父亲投效新唐,得知太子将至,为了拉拢太子是主动献身。 结果太子开了张空头支票,让他们去长安任职,还有介绍信。 没想到来了长安还要参加科举才能当官,白素素父亲白季风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会跟一群年轻人去争科举名额?让他当主审还差不多。 结果一家人便觉得是被太子骗了,尤其是姐妹两个,把太子恨到了骨子里,做梦都像把狗太子碎尸万段。 那小青最冤,跟白素素是结拜姐妹,白季风又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了别人父亲的未来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献出去,夜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可再怎么哭也找不回损失。 后来得到个机缘,在长安找到了投效之人,正巧又是太子的对头,便跟着一起来了杭州,暗中发展势力。 开圣德书院是有目的的,她们背后的主子也有要求,让她们老老实实积攒人气,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知道了太子下落,小青忍不住了,她才不管什么大局,污了自己清白的男人就得死! “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既然知道了太子的下落,我们不如告诉父亲,再由父亲告诉背后的人,或许他们会想办法杀了太子。”白素素不会功夫,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戾气,讲究个策略。 “他们怎会在乎我们姐妹的清白?保不准他们又有什么借口,叫咱们按兵不动。而且,我们的仇当然要亲手来报!假借他人之手,即便杀了他,我也一辈子难以安心。” “可是你也看到了,太子身边都是高手,以你的功夫哪儿够?” “我们距离白府不过几步之遥,乘着夜黑风高,溜进去,一剑刺穿,岂不是好了?” “哎呀,此法万万不行!我们得另做打算。” “打算来打算去……要打算到什么时候?我一想到那狗太子的坏笑,哎呀,我都要疯了!当初真是脑抽,与他寻欢也罢,偏偏还当着那么多女人一起!我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青儿急得抓狂,眼泪横流,提着剑在水池边一通乱砍,想到当初那荒淫场景,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干出来的事! “姐姐现在是杭州城中冰清玉洁的仙子,受到万人追捧,追求的公子文人都能为姐姐去死。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心中的白姑娘竟已不是清白身,而且还是在那么……那么荒淫的场面下……” “哎呀,你别说了!”白素素俏脸通红,在云州的经历也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还以为被太子睡了就能自然而然地成为东宫妃嫔,父亲也能顺理成章地当个大官儿,没想到竹篮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