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李怀安赶紧捂住王蛮儿的眼睛,如此画面污染了小妮子纯净的心灵可不好。 然后拉着小手就往人多的地方走。 “相公,这……这些人怎会如此不堪?” 王蛮儿大受震撼,一边走一边问。 “你看错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可是,明明……” 王蛮儿还要辩解,拽开李怀安的手又回头去看,虽是羞得面红耳赤,却也挡不住内心好奇,看了之后居然还定住了。 “你看什么?”李怀安把这妮子头给拧了回来。 王蛮儿不好意思,没有回应,可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 “嘿!你还上瘾了不成?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李怀安训斥一句,直接挡住了王蛮儿的视线。 王蛮儿羞得不行,心跳不行,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李怀安怀里。 “小妮子,你不会还有这种癖好吧?” “相公……”王蛮儿娇滴滴地辩解,可是越说越让人怀疑。 最后,李怀安问了一句:“你不像去看看你爹在不在里面了?” 王蛮儿一下回神,才想起了正事,赶紧振作精神朝着水阁门口走去。 水阁门口人流众多,想要进入水阁之人多不胜数。 要去里面,别说能不能答出题来,就是排队亦不知排到何时。 不过嘛,李怀安是寒门也不是完全的寒门,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有银子打点,插个队什么的再简单不过了。 但李怀安身上的钱不够全部打点的,给了一人银子站在前面去了,后面的人自然会有意见,便有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有没有公德?大家都在排队,你凭什么插队?” “就是!我要跟陈家检举,有人违反规则!” “在场的都是文人,讲的就是规矩。破坏规矩就是斯文败类,就这样的人岂能获得进入水阁资格?” 后面的人喋喋不休,李怀安都有些火了,正要回头反怼几句,收了银子的文人对着李怀安温和一拱手,说道:“公子不必搭理,收了您的银子,这些小事就交给小生吧。” 此人声音温柔如风,听着十分舒服,以为定是个儒雅之人,不曾想回头对着后方抗议众人,唾沫星子横飞,温柔之态消失,张大了嘴巴似要吃人,一人对阵十几个部落下风,诸葛亮来了都得自愧不如。 “叫什么叫?他插我队又没插你队!” “一个人而已,耽误得了你多少时间?你们这么着急是急着去投胎吗?”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泼妇模样,还有没有半点儿书生文人的体态?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知不知道文人讲究的是什么?是谦和礼让,一个人都容不下,何以容得下天下。” “学了一辈子文章没学会几篇,学得一身蛮横无理的臭脾气。人家公子容得下,老子容不下。” “识相的赶紧闭嘴,小心祖坟被人刨了。” “老子就刨你家祖坟怎么了?你祖坟在哪儿?有种地留下地名,且看老子去不去问候你全家。” 身后唇枪舌战,激烈万分。 王蛮儿还嫌相公给的银子太多,现在看来花的钱挺值。 在后方争吵不休时,李怀安已经到了水阁门口。 水阁门口围着不少的陈家下人,有一个黄衫丫鬟端坐着,面前摆着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两幅画,画的是两个妙龄少女,栩栩如生,十分好看。 “公子,若要进入水阁,可观画作赋,表以心诚。” 黄衫丫鬟笑着说道。 李怀安认真看了看画,疑惑询问:“画像女子……” “画中女子分别是陈家二小姐和三小姐。” 原来如此,今天是给两位小姐招婿,先作赋赞美,能彰显才学,以后这些文章还能收集起来当做二小姐三小姐的背书,传出去名声也好听。 但“诗词歌赋”中,赋较为冷门,至少在当下时代不多见。 而且赋通篇更长,虽对韵律平仄要求不那么严格,但难度反而更高。 李怀安还在思索,记忆中到底有何种赋能与这二小姐和三小姐匹配? 此刻,身后传来了嘲笑声:“哼,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陈家小姐缺你那点儿钱吗?人家看重的是才学!” “插队有什么用?肚子里装不了墨水,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哈哈哈……老老实实回去吧,你的银子对陈家小姐没用,只有对烟花柳巷里的娼妓管用。” “大胆!”一个陈家家丁怒吼,气势汹汹地走到说话之人跟前,“竟拿我家小姐跟娼妓相提并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身后的议论落不进王蛮儿的心里,小妮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家相公。 换做以前,王蛮儿从不关心相公的才学,她最不屑的也是才学。可换了太子则不同,小妮子的心里有了期待,当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便会不自觉地寻找他身上各种各样的闪光点,哪怕这样的闪光点以前根本不在乎。 想到李怀安夸下海口说自己文采风流,这些小打小闹不在话下,真到了这时候,周围又有那么多嘲笑之人,王蛮儿开始幻想相公打他们脸的时候。 看自己喜欢的人扬眉吐气甚至比自己身在其中更令人身心愉悦。 可是王蛮儿观察了许久,却不见相公任何动静,不禁蹙眉起来,小声问:“相公,是不是很难?” 李怀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小声回应:“确实很难,主要是陈家小姐的画像太丑,实在是叫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