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侯家? “候满天?” “哈哈哈,正是这一家。”独孤城爽朗笑着,十分淡定。 王濛却皱眉说道:“杭州侯家非威逼利诱所能成,白莲教多次与之接触,侯家老爷态度含混不清,也不加入,也不拒绝,是一条十分难缠的老狐狸。连我们都没法说动,让他们两个小辈出手,会不会太难了?” “要成非常之人,自然要做非常之事。”独孤城淡淡道,“白公子怀有包藏宇宙的志向,可不能只有嘴皮子功夫,自然不能跟教中的寻常人作比。白公子,您说是吧?” “我若说动了侯家,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独孤城笑道:“白公子真是个实在人,那在下也不玩虚的。只要白公子能说动侯家,江南一带白莲教除了我,便是你最大,就算是王兄也要低你一级如何?” 李怀安蹙眉,有些骇然。 这个独孤城职位如此之高? 见李怀安不说话,独孤城还以为这小子胃口更大,又补充了一句:“白公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你所求再多也要一步一步来,这样吧!只要白公子有足够的本事,在下同王兄一起,力保你成为白莲教的第一任教主。” “教主?你们还没有教主?” “白莲教虽说成立多年,势力渗透各个国家,但是大多各自为政,互相不干预。但随着白莲教的人越来越多,各地白莲教的主事之人都意识到不能再如散沙一般,必须联合起来共谋大事。各地主事谁也不服谁,自然是要选出一位教主来听从号令的。白公子若有兴趣,倒是可以去争一争。” 李怀安眼睛一亮:“好!那就去争!推选教主在什么时候?” “中秋之夜。” 现在是七月初,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李怀安陷入了沉思。 王濛见这女婿认真起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白莲教教众十五万,教主之位不知多少人盯着,是你说当就能当?小小年纪,如此贪功,小心害了性命!” “现在的白安可不是以前的白安,两位就瞧好吧。三日之内,我必然侯家加入白莲教。” 听李怀安这话,王濛和独孤城相视一眼,一时间没了言语。 李怀安牵着王蛮儿的手说:“既无其他事,那今日暂且别过。我且回去稍作准备,届时一同去侯家当说客。” “蛮儿,我们走!” 王蛮儿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带着相公一个纵身拉开了距离,很快消失在了山林中。 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独孤城皱眉问道:“你怎么看?”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前也不见他如此激进。去了一趟长安,以为学到了一点儿本事就天下无敌,迟早会栽跟头。这小子我们不能重用!” “王兄,我跟你想法却是不同,这个叫白安的小子有股子傲气,天生的帝王相。且看他如何应对我们的测试,说不定真会有奇迹发生。” …… 另一头。 李怀安跟王蛮儿已经回到了官道上。 大批官兵正在朝着水阁的方向去,询问过路窜逃的行人得知。 水阁那边的贼人已经全部控制,混乱之中有几个寒门被杀,还有两个陈家家丁被杀。 其余人都是有惊无险。 听说袭击的人是杭州和扬州夹道处的一伙山匪,不知听到哪儿来的消息,知道太子参加了诗会。 想要绑架太子赚一票大的。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只是起因有些简单普通。 就是一伙普通的山匪? 但看这些黑衣人的行动的确是难成气候,只有山匪中的头目见势不妙先溜了,其余山匪全部落网。 王蛮儿看看相公:“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了,先回杭州城吧。” “嗯!”王蛮儿点点头,想了想又说,“相公,你真要去当说客?” “不然呢?” “那……有没有想好办法?“ “有个大概思路,你不必担心。你家相公没有办不成的事。” 李怀安轻松说着,又捏了捏她的小手,然后想到了什么,补充问道:“对了,你为何不告诉你爹我的身份?” “相公身份特殊,没有相公的准许,蛮儿岂敢乱说?” “还不错,但是你爹现在的身份……万一以后与我为敌,你帮谁?” “还请相公答应蛮儿,以后不管父亲犯了什么错,一定要饶他一命。”王蛮儿想到为难之处,眼眶红红,央求之色明显。 “你这么说,是站在相公这边?” “爹爹一直不告诉蛮儿知道他的事,证明爹爹自己也知道加入白莲教是不好的。所以蛮儿觉得相信相公不会错,只是不想爹爹……” “哎!”李怀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蛮儿的脑袋,“没想到啊!你这妮子如此聪慧,难怪武功修为进步这么快。你放心,我虽不喜欢你爹的态度,但他毕竟是你爹,说什么都不会为难他的。加入白莲教危险非常,以后可要小心点儿。” “嗯,相公也是。” 回到杭州城,城内已经戒严。 山匪杀到了杭州郊外,却没有被城防发现,此事上奏朝廷也是一件大事。 城外进进出出十分严格,任何人都要被细细盘查一遍。 但在里面,除了戒严的士兵巡逻之外,杭州百姓对此事反应并不激烈。 相反,随着参加诗会的书生文人逃难回来,第一时间议论的不是什么山匪,而是那美如琼浆的五粮液。 这五粮液随着溪流浓香传遍十里,整座山都在酒味之中,如此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