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爹至今昏迷不醒!” “……” 难怪,难怪龙盈认定了自己的宗师身份。 李怀安挠挠头,心说这真不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给你一个说法?我能有什么说法?我说不是我伤的,你又不信。而且,是你爹主动上门挑衅,他落得现在下场不是咎由自取?” 龙盈无法反驳,事实的确如此。 “我承认!但是……但是我父亲命悬一线,请你救救他!” “我?我能救他?你太看得起人了!” “只有你能救我父亲。” “为何?” “因为有名医说我父亲体内真气混乱,需要一股更强大真气进入,才能稳住气血。这天下比我父亲厉害的人太少,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李怀安是更加无语。 他哪儿能去给龙震海治病? 先不说李怀安一直把龙震海视作眼中钉,若真要一股比龙震海更强的真气进入,自己去了不就露馅儿了? 李怀安是连连摇头:“去不了去不了!” “你不去,我就把你身份散播出去。” “你……”李怀安刚想说你爱怎么散播就怎么散播,可马上想到自己或许还需要这一层身份作为遮掩,就稍微停顿,故作严肃道,“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请求!”龙盈眼中带泪,直接跪了下去。 李怀安现在也想看看龙震海是什么模样,哪怕是救不活,自己也有说法,就说自己也受伤了,真气不足之类云云。 “罢了罢了,你先起来,我随你走一趟便是。” “多谢前……前辈。” 龙盈不想承认,眼前的假太子当的上前辈二字。 关于当日龙震海跟人对敌的细节其实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就算是百米之外的近千人刺客也没看清楚的。 因为两位宗师交手形成的砂石风暴过于激烈,天地卷动,可视距离不过十几米。 那些刺客的视野里只能看到马车的影子,所以重弩发射时,着重攻击马车,并没有瞄准李怀安。 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太子在哪儿? 而且龙震撼出手也没有跟任何人商议约定,宗师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跟这些刺客是碰巧撞在了一起。 太子是白莲教教主的消息也并未传开,至少在那些刺客的眼中,队伍中的太子就是真正的太子。 许多巧合凑在一起,有了现在的局面。 长安各方势力在调查刺杀的同时,策划刺杀的主谋也渐渐得到了的消息——这个太子可能是假的。 当李怀安跟随龙盈只身一人来到城西北冥寺时,寺庙中的和尚一个个都露出了惊讶和警惕的眼神,各自后退,小心谨慎。 李怀安打量着寺庙,这座北冥寺在长安城存在已久。 现在看这些和尚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如眼前所见的简单。 等到了寺庙后面的禅院时,看似一间间留给香客吃住的禅房走出来一些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古剑门的弟子,他们都穿着古剑门服装,看到李怀安的瞬间,眼神很复杂,但更多的还是胆怯,不忍往后退。 人群之中,最吸引李怀安目光的还是那个鬼面人秦先生。 原来他也来了这儿。 秦先生远远地朝着李怀安拱手:“教主大人,一别半月,别来无恙啊。” “本教主有恙无恙秦先生不清楚?” 秦先生阴沉的声音中难得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教主大人,我们之间存在了一些误会,我正要跟您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关于龙掌门半路拦截的事情,这真的跟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请龙掌门出手试一试教主大人的实力,只是测试,简单交手,点到即止!谁知道龙掌门好胜心切,居然跟教主大人以命相搏。早知如此,我们死也不会安排这样的冲突啊!” 秦先生解释着,心里的确如他所讲。 真的是太郁闷了! 龙震海出手测试,一招就够了。 哪儿想到龙震海跟脑子抽风似的,找人拼命! 不管输赢,都是白白折损一员超级战力。 秦先生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李怀安没有接话,回头看看龙盈,意思很明显:“听听秦先生说的,是你爹脑子抽风了!” 龙盈眉头紧皱,一路跟着。 秦先生继续解释:“这些都是古剑门的残余弟子,那狗太子让云州军屠杀古剑门的人,原本有三千弟子的古剑门,现在就只剩下这二十几个了。” 李怀安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在一间禅院的门口有个老头躲躲闪闪。 李怀安看了看,认不出来。 等到走近了,秦先生再一招呼:“张太医,不用躲了,太子殿下不会计较什么。” “张太医?” 李怀安忽然想起太医院的掌院张邈。 狗日的,太医院的掌院大人跟这些人勾结在一起!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张邈知道来的是假太子。 可亲眼见过之后发现也太假了! 他不相信这是假的,哆哆嗦嗦还是喊太子殿下。 现在心虚得很,慌得一批。 李怀安装作不认识,没有搭理。 这时龙盈才说:“是张神医说我爹体内真气不稳,导致昏迷不醒。再过三日就有生命危险,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