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回到了京城,他跟着一个车夫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你确定黄邦每次都是把钱送到这里来了?” “是的,大人,每次都是,是小人亲自驾车送过来的。” 黄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一箱金银来京城,送给他背后的靠山。 当然,他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过来,他每次都会带着一个车夫过来。 这次黄邦逃走了,车夫被抓住了,他直接就招了。 只是陈渊来到这里之后,这个院子是空的,显然黄邦没有来这里,而是直接去了他靠山的家里。 不过陈渊也不着急,他知道这个院子离黄邦的靠山家里肯定不会太远。 因为每次到了这里,黄邦会把车夫给赶走,车夫会在一个时辰后过来,再把黄邦接回去。 车夫是把马车也给带走了的,所以黄邦要一个人把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给送去给他的靠山。 这箱子少说也有一百多斤重,黄邦要一个人运过去,肯定要花不少的力气。 所以陈渊才会估计,这个院子离黄邦的靠山家里并不远。 陈渊对手下说:“查一下,这个院子是在谁的名下。” “是,大人。” 陈渊走出了院子,然后开始观察着四周。 这里算是城里比较繁华的胡同了,住了好些达官贵人,陈渊一出来,就遇上了好几个熟人。 朱瞻基看到陈渊,有些意外地说:“师父,你怎么在这?” “我查一个案子,一直追查到了这里。你呢?” “我来参加武安侯的寿宴。” 武安侯,听这个封号,就可以知道朱棣有多喜欢他。 要知道封号为武安的人,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比如白起,比如李牧,比如刘邦。 是的,刘邦也被封过武安侯。 秦二世三年,楚怀王封刘邦为武安侯,并且让楚地义军分两路出兵,并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 一直到项羽封刘邦为汉王之前,刘邦的爵位一直是武安侯。 就看看这三个人的经历,就知道武安侯这个封号有多重了。 朱棣能把武安侯封给郑亨,就可以知道有多喜欢他了。 陈渊皱了一下眉说:“武安侯不是在外镇守吗?” 郑亨现在在大同镇守,怎么可能回京为自己庆寿生日啊。 朱瞻基说:“是啊,武安侯不在,可是他的公子郑能在啊。今天我们遥祝武安侯生辰,这也是郑能的一片孝心嘛。” 陈渊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找个借口聚在一起喝酒嘛。” “实际上是这样,可是嘴上要说得漂亮嘛。师父,你的事完了没有,结束了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就在这时,陈渊之前派回去的人回来了。 他说:“大人,查清楚了,这个院子在一个举人的名下,只是这举人有八十多了,早就回乡养老了。” “八十多,死了都有可能啊。知道是哪里人吗?” “是集安村人!” 得,陈渊可以肯定,这个举人和黄邦有关系了,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个院子借给他用嘛。 甚至更大的可能是黄邦出钱买下的这里,只是把房子落在了老举人的名下。 陈渊摇摇头,从这院子是查不到黄邦的靠山是谁了。 朱瞻基问道:“完事了吗?” “今天算是完事了,我先换一件衣服。” “好,我等你。” 陈渊换了一身便服,然后和朱瞻基一起去了武安侯府。 一来到这里,陈渊就震惊了。 武安侯府被修得是美轮美奂,虽然它的规格就严格安照侯爵的规格造的。 可是用料却是极为精致,这大门是黄花梨的,花园里的假山是太湖石,栏杆扶手是汉白玉的。 汉白玉虽然叫玉,可实际上是白色的大理石。 皇宫之中多用它来做石阶和护拦,所谓的玉砌朱栏,说的就是它,是极为的华丽。 朱瞻基看到陈渊吃惊的样子,有些得意的说:“你是不是也没想到,这武安侯是咱们这群人中,最有钱的存在。” “最有钱的?” “啊,说的是你出现之前,现在谁能和你比有钱啊。” 陈渊摇摇头说:“最有钱的是陛下,我可不敢和陛下比。” “哪里,我也没说皇爷爷啊,我说的是我们这些臣子。行了,别废话了,我们先进去。” 两人进来了,郑能就在门口迎接。 “太孙殿下,你能来,是我和父亲的荣幸,快快请进!” 朱瞻基说:“我还带了一个客人,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这不是咱们的财神爷嘛,陈大人,请!” 这家伙话虽然说得没错,可是阴阳怪气的,让陈渊有些不爽。 他问朱瞻基:“我得罪过他吗?他怎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朱瞻基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啊,所以我才觉得莫名其妙。” “行了,不就是来这里吃顿饭嘛,没什么的。” 朱瞻基被安排在了首座,他是太孙,地位最高,这是很正常的。 陈渊则是坐在了次席,他的官位是在场的人里最高的。 张辅虽然是英国公,可是陈渊还是太子少师呢,不比他强啊,所以张辅也只能坐在了陈渊的下首。 至于别的人大多是靖难功臣的二代或者三代,有些还没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