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长臂舒展,一柄长剑横扫过去,犹如秋风扫落叶,风卷落叶,落叶犹如锋利得匕首,划过每一个黑衣人得喉间。 初初划过得时候,没有任何感觉,但稍微一活动,便是鲜血喷涌。 溅到半空得鲜血衬着月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细细聆听中还能听到蛐蛐得低鸣。 一切仿佛静止一般。 突然之间,一个黑衣人得倒下,仿佛拉开了交响得序幕,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倒下,发出“嗬嗬”的声音。 李欣然杀出了一条通往彭琼宇的血路。 虽然李欣然杀了很多人,但黑衣人却是更多。 李欣然和彭琼宇背对背堵在门口,木一木二木三挡在在李欣然和彭琼宇前方,面对着源源不断的黑衣人,五人奋力厮杀。 李欣然与彭琼宇手中的长剑犹如银龙长蛇,闪着泛泛银光,刀剑碰撞之间,火花四溅。 黑衣人犹如过境蝗虫一般,围着李欣然和彭琼宇拼命砍杀。 禅房建的比较坚固,僧人对于木石结构运用的很好。 因此李欣然他们只需要守好门口。便能阻挡黑衣人冲进屋内伤害萧寅褚。 但黑衣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黑衣人并非无能之辈,甚至能跟李欣然他们过上两招。 一个时辰之后,李欣然五人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鲜血覆盖了衣服,李欣然微棕的小脸上,也是几道刀剑的伤痕。 “哥,你的援兵什么时候来啊!”李欣然奋力砍到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喘着粗气,大声的询问道。 “我不知道!”彭琼宇也挡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进攻,双手颤抖,大声喘着粗气,“按理来说,一个时辰足以了!” “情况不对!”李欣然大喊。 “什么?”彭琼宇同样大声喊道。 “我们,这么对话,却一个醒来的都没有,这情况不对!”李欣然踹飞一个黑衣人,偏过头大声喊道。 “该死!”彭琼宇吼了一声,杀退面前一众黑衣人,“他们的人数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哥!你进去,带萧寅褚走!”李欣然一剑横插,挑飞彭琼宇面前的一个黑衣人,替彭琼宇挡住了他那边的黑衣人。 彭琼宇深深看了一眼李欣然,转身进了屋。 少了一个人,压力变得更大了。 李欣然与木一他们守住了门口的三个方位,一柄长剑武得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就在李欣然一剑震飞面前一众黑衣人,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背上。 还没等李欣然反应过来,身体突然一轻,被彭琼宇带上了屋顶。 “哥!你干嘛!”还没等李欣然反应过来,就被彭琼宇用麻绳将自己和萧寅褚绑在了一起。 “哥!”李欣然还没说完,彭琼宇一把捧住李欣然的脸,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妹子,就算我们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我一直拿你当亲妹子,好好活下去!” 说着,不管李欣然什么反应,一把拉开萧寅褚身后背着的巨大的包袱,一个巨大的,白色的像鸟的翅膀一样的东西展开。 “鲁班翼!”李欣然惊叫一声。 “妹子,抓稳了!”随着彭琼宇的一声大喝,李欣然直接被他从房顶上推了下去。 “哥!” 为了安全,禅房建在了陡坡之上,所以在禅房后面是长长的陡坡,为了防止有人摸黑上来,方圆五里的树木还被金顶寺给砍了。 陡坡结束的地方,是一处悬崖,怪石嶙峋,无法攀爬。 鲁班翼是李松的军师根据木匠始祖鲁班的笔记,仿造那只可以飞的木鸢造了这可以飞的鲁班翼。他们兄妹小时候没少玩,只是那时候工艺还不完善,他们技术也不行,总是飞着飞着就掉下来,摔了个鼻青脸肿。 而这次彭琼宇带来的鲁班翼,是工艺更加完善,而李欣然也不是那个小时候技术不行,总是摔得鼻青脸肿的李欣然了。 鲁班翼沿着陡坡往下飞,积攒起力量后自悬崖处一飞冲天。 李欣然狠狠咬着后槽牙,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山风猎猎,却无法将泪吹干。 漆黑的夜,并不是飞鲁班翼的好时机,因为很容易看不清前方的路而导致撞到什么。 所幸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勉强可以看到山峦叠嶂,怪石嶙峋。 操纵着鲁班翼,李欣然寻了一块山间看着相对平整的地方落了下去。 一个时辰的激战加上长时间精神紧张控制着鲁班翼,已经让李欣然身心俱疲了。 落下的时候,根本没有力气再控制,踉踉跄跄的跑了两步之后,还是一头栽到了地上。 在地上缓了许久,李欣然才拿出长剑,将自己和萧寅褚身上的麻绳切断。 不知道是彭琼宇选的麻绳过于结实,还是李欣然彻底脱力,长剑割了好久才将麻绳彻底割断。李欣然四处一望,这一片恰巧是两山之间,山风总是咻咻的在此处刮过,因此这一块只是一处空旷的草地,并没有树木。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块好的休息地,山风强劲,尤其是晚上,温度尤其的低,但李欣然真的是没劲了,将萧寅褚拖到草地旁边的树林里,李欣然只觉得双臂已经麻木不堪。 在拖萧寅褚的时候,李欣然在他身上摸到了一个包袱,借着月光打开一看,是一个火折子,她让木一买的伤药和干粮,萧寅褚的身上还挂着一个水袋。 李欣然的眼泪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山间有狼,但他们并没有听到狼嚎,要么狼不在附近,要么狼已经盯上她们了。 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寻了些干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