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莺歌依旧是满脸的疑问。 李欣然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我们跟金顶寺八字不合风水犯冲吗?每次到这里来都会出问题。” 莺歌认真的想了想:“真的唉,不过小姐,你给金顶寺可添了不少香油钱了,可你要做的祈福法会一直没有办成啊。” 莺歌的话如同一尾羽箭射向胸口,李欣然捂着胸口,脸上痛苦神色浮现。 她现在手上的钱除了跟李松要的,就是她之前打仗时自己得的战利品,虽然战利品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是也经不住她这么糟蹋啊。 李欣然心中嘟囔:“要不是还是换一家把,圆和法师的邀约,就当没时间,推了算了。” 还没等李欣然叫莺歌去找个小和尚通报一声,金顶寺的大门里就走出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小和尚。 小和尚年纪不大,十多岁,圆圆的脑袋看起来十分可爱。 他走过来,行了一礼:“李施主,小僧法号道通,园和师叔安排我在此迎接您。” 李欣然看着道通挑了挑眉,道通笑了笑,一排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李施主请放心,师叔今日算过了,您这几天无病无灾,放心吧,请~”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欣然带着莺歌跟着道通进了寺庙。 圆和法师的厢房在一片竹林之中,风吹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吟诵唱些什么,伴随着隐隐传来的念经声,李欣然觉得自己的自重生以来的一身戾气都消弭了不少。 穿过密密的竹林,引入眼帘的,是青瓦白墙的禅房,灰黑色的瓦片与翠绿的竹林相得益彰,搭成一副静谧的水墨画卷。 道通带着李欣然走了进去,圆和法师的院子里有个竹屋,道通走到竹屋前,行了一礼,通报了一声。 明明屋里没有声音传来,但李欣然却看到道通仿佛接收到了什么似的,行了一礼后走来:“李施主,圆和师叔有请。” 李欣然抬脚往前走,莺歌本想跟上,却被道通拦下:“这位女施主,请留步。”李欣然转头看着道通,道通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神情专注了许多:“圆和师叔只是请了李施主您一人,还是请李施主独自前往。” 李欣然转头,看向莺歌担忧的神情后轻轻点了点头让她放心,这老和尚是有两把刷子的,上次的毒药是萧寅褚给她的,吃了之后很快便会发病,只是再高明的大夫也只能查出风寒的症状,而老和尚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装病。 并且这药还有点副作用,吃多了会宫寒导致不孕不育。 当时李欣然自己就吃了一点,然后把剩下的全喂给了公孙柔,估计这回,已经开始起效了。 独自一人走向竹屋,离的近了李欣然才发现,这竹屋似密实疏,远处看不觉得,在近处特定的地方看便是一览无余。 李欣然走上台阶,普通人走上竹子做的楼梯,总是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偏她是个习武之人,下盘很稳,每一步扎扎实实,不给竹子嘎吱嘎吱的机会。 关上了竹门,莺歌在道通的带领下,走到了特定的地方,作为观察,那个位置不远不近,看得清竹屋里的动作,却听不到竹屋里的人在说什么。 李欣然跪坐在竹屋里茶几的垫子上,盯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不知大师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圆和法师面前的茶桌上,正烧着一壶开水,在李欣然开口的时候,水刚好烧开,园和法师拎起水壶便往泡茶器里倒。 一整套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一杯棕黄偏绿的茶水盛在天青色茶盏里,放到了李欣然面前:“施主先尝尝茶。” 李欣然端起抿了一口,出入口微甜,随后变得发涩发苦,最后苦到极致时候迸发出了一股极致的茶香,香飘四溢,沁人心脾。 李欣然缓缓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好茶。”一张口,又是那股霸道的清香。 圆和法师笑了笑,坐正之后问道:“重生而来的日子,很辛苦吧?” 李欣然挑了挑眉,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攥紧了,就等着他说一句有威胁的话,便干掉他。 园和法师叹气中夹杂着无奈的笑:“李施主,都重生一次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老衲既然敢说,必定就是不怕你的手段。” 李欣然还是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不承认还有活路,承认了,麻烦事就没完了。 园和法师仿佛看穿了一切般:“老衲请您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诈您的身份,而是有几句话想要给您嘱咐一下。” 李欣然这才回头正眼看他:“您请说。” 圆和法师轻叹一声道:“您是天生凤命,与您为伴,最终必将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凤凰还需涅盘重生,此时您已经经历了涅盘重生的过程,只剩下走向权力的道路。老衲只是希望您在登上那个位置的路上,莫要妄造杀孽。” 李欣然挑眉看向园和法师:“法师这话,有些意思,只是,若被外人听见,我不是白白摊上了一条命?” “李施主不相信贫僧。”园和法师的话并非疑问。 “你我无情无义,无血脉关系,信任从何而来?”李欣然淡然的说道。 “施主想如何?”园和法师微微笑着,仿佛对于她接下来的要求了如指掌一般。 “大师不是能掐会算吗?算算。”李欣然嘴角含笑,眼中半丝温度也无。 看着李欣然略带寒意的微笑,圆和低声笑了起来:“也罢,终是逃不过这个宿命。” 说罢,摸起茶勺,以内力震断,举着断掉之后格外锋利的茶勺直直地朝着自己地喉咙扎来。 …… 半晌,李欣然从竹屋里走出来,道通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莺歌还尽职尽责地守在外面。 “小姐,您出来了,怎么样?”莺歌想回头